昨天在机场,买了两本书,书名叫《原来如此》,分一二册。开始没注意,只拿一本去买单,卖书的小姑娘说:还有一本,您不一起买吗?就买了。因为这句话,她多卖一本书,我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举两得皆大欢喜。
《原来如此》写了什么东西呢?副标题和封面上的照片透露了玄机,两册书的副标题分别为《1840-1949中国底本》和《温故1912-1949》,照片有李鸿章、梁漱溟、胡适、蒋介石、林徽因、张爱玲、宋教仁、卢作孚、徐志摩、陆小曼、梅兰芳、陈寅恪、张学良、冯玉祥蒙文通、王国维、邵洵美等等,一大堆民国前后的名人。
估计是受了雾霾的影响,飞机晚了一个半小时,加上提前去的一个小时空中三个小时,断续地看了八十来页,感觉很提神也很舒服。看的是时间近的那册,目录分成雎鸠、肖像、梦想、少年、自省等等,每个目录十数页,没有小标题,也没刻意拍顺序,一两段写一两个或几个人的趣闻轶事,对照匹配的当事人的黑白老照片,琢磨那个年代的爱情、才情、友情、豪情、苦情,玩味其中的牵扯、纠结、痴迷、顽固、坚持、争执、性格,实在妙不可言,真享受。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与时下相较当年才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当年的文人更有性格有才气有傲骨。读着读着,就觉得书名起得真不错,因为心里时时在念原来如此。
比如,鲁迅并非永远横眉冷对,他有趣到撸起袖子与猪打架的地步,原因是当他在相思树下思念许广平时,那头不解风情的猪奔来啃食地上的相思树叶,他觉得相思树的叶子不该是给猪啖的。又,鲁迅外出郊游,曾靠在一个有“许”字的石碑上合影,并寄给许广平。照片上一字胡的鲁迅表情严肃,颇有笑果。那石碑上许字颜色深出其他字甚多,疑似为老鲁描过!
比如,齐白石画小鸡明码标价,一块钱一只,有人拿四块半要求画五只,他就画四只整的,再画一只躲在树后只露一半的,如此一来,鸡价没变,树倒白饶了一棵。画虾也是一样,有人要多画一只,他就画一只毫无生气虾的说:这只不算在价格内,所以给你画只死虾。
比如,45年老毛对路透社描述新中国的未来时提及:建立自由民主的中国,各级政府直至中央都由普通平等的无记名的选举产生,并向选举它们的人民负责。实现孙中山的三民主义,林肯的民有、民治、民享的原则,罗斯福的四大自由(言论自由、信仰自由、不虞匮乏的自由、免于恐惧的自由)。
一边看故事,看照片,一边不免赞叹,何以当年的才子佳人如此风流动人。
就说张爱玲那张吧,一头短发一段看不清细节的衣领,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却显得风情万种,眼睛不大,却沉静内敛直指人心,固然不算沉鱼落雁,但就是那么风华绝代。如果不是二战爆发,中国文学史上就会少一位天才女作家,不过或许我们会得到一位居里夫人,因为她当年考伦敦大学是远东地区第一名,即使后来转学香港大学,也是总考第一的。她说:我能揣摩每一个教授的心思,所以每一样功课总是考第一。亲,这不是天才又是什么呢。
才看了四分之一,就有许多有趣的耐人寻味的故事,这两本书看来不会辜负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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