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春江示好献金虎,墓歌宠幸色妞妞 话说两头,就在酱油懊悔不已,追捕玉玲珑和冰蓝心的时候。当朝宰相春江来到北斗宫,觐见墓歌。 暮歌这几日还是比较开心的,春江送来的南蛮公主色妞妞的确色扭扭,把个墓歌哄得晕头转向,不辨东西。 大内总管碧姥爷给春宰相引路,直接来到后花园。 后花园里苍松翠柏,奇山异石,百花争妍,万紫千红,亭台楼阁,小桥曲径,好一派美景! 正是: 花丛彩蝶舞,蕊香狂蜂袭。 草深倩影动,幽静闻声息。 这春江来的也真不是时候,把兴致渐高的墓歌搞得很扫兴。 等了片刻,色妞妞帮墓歌整理好衣裤,搀扶墓歌走出草丛,到亭里坐下。 小橘子赶忙端来备好的鹿茸雪蛤燕窝羹,用汤勺舀了,喂到墓歌嘴里,墓歌喝了几口,摇摇头,小橘子退下。 小丸子速捷地端过漱口水,服侍墓歌漱口后退下。 色妞妞倚在墓歌身侧,一双粉拳轻轻敲打墓歌的后背,舒服酥麻的感觉催眠了墓歌的双眼。 碧姥爷垂头不语,眼睛偷偷瞥一眼春江。 春江也是一个揍形,两手捧个锦盒,不言不语。 太阳高照,幸亏有树荫遮蔽,这两人还是大汗淋漓,湿透了朝服。 小橘子给墓歌轻轻摇着羽扇,小丸子跪在地上,轻轻敲打墓歌的双腿。 墓歌歪着脑袋,嘴角流出一丝涎水。 猛然,墓歌一个激灵坐正,众人一惊。 色妞妞扑上抱住墓歌,一手划拉墓歌胸前,连连说:“大王莫惊!大王莫惊!臣妾在此。” 墓歌吧嗒吧嗒嘴巴,咽了一口唾沫,出了一口长气,才说:“吓死朕了!吓死朕了!” “大王何事担忧?”碧姥爷近前问询。 墓歌睁开眼,看看四周,心有余悸地说:“刚才梦里,朕梦见饿虎追朕。”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春江跨上一步,朗声贺道。 墓歌眨巴一下眼睛,问:“何喜之有?” “请大王笑纳。”春江捧起手中的锦盒。 碧姥爷接过,捧到墓歌面前。 “什么东西?”墓歌问。 “给大王打开吧。”春江故作神秘对碧姥爷说。 碧姥爷回头看看墓歌,墓歌点首,碧姥爷轻轻打开锦盒,立时金光四射。 墓歌定睛,锦盒里是一只五彩斑斓的金老虎,遍体镶嵌翡翠珍珠,闪闪泛光。 “大王,您梦中所思,就是这只金虎呀!”春江又凑前一步奉承道。 墓歌不由转忧为喜,笑言道:“春爱卿,也就是你最能让朕开心啊!” 春江又凑前一步,伏腰说:“大王,在下对您是鞠躬尽瘁,一片忠心啊!” “好好!赏!”墓歌冲碧姥爷发话。 一内官急匆匆走来,对碧姥爷耳语,碧姥爷接过布袋,来到墓歌身边。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2、冷笑密报杂州事,春江心惊卧底门碧姥爷看看春江,欲言又止。 墓歌说:“什么事?说吧,春爱卿又不是外人。” 碧姥爷这才打开布包,递上密折。 墓歌挥挥手,说:“念!” 碧姥爷打开密折,读到:“臣冷笑禀报,酱大人带范闲、冷笑、范最之、酒醉一行到杂州,风飘飘、知音、璐西等当地官员协助尚可,昨日擒获王小虎小妾,竟是马匪玉玲珑,当晚匪来营救,毙一十四名,擒一名,名冰蓝心,乃玉玲珑贴身婢女,武功高强。然酱大人令医为其疗伤,却命众人回避,致使二匪逃遁,现正在追捕中。 另:杂州名医雷老三,世代医家,医术高超,当入太医院,为陛下效劳。顿首。” 碧姥爷读罢,墓歌斜眼看看春江,问:“春爱卿,你意何如?” “这个嘛,微臣以为,酱大人此次公干,事发突然,责任重大,王小虎镇守一方,苦心经营,数年来倒也安稳,这次突然失踪,谜团重重,案情复杂,这个嘛……”春江故弄玄虚,听的人云山雾罩,其实他正在心中盘算,平时少言寡语、冷若冰霜的冷笑竟然是大王安插在酱油身边的卧底密探,自己官居高位,身边会不会……想到此,不由瞟了一眼色妞妞,自己这颗钉子也不知道能发挥什么作用呀? “春爱卿,我问你话呢。”墓歌看春江走神,提醒道。 “噢,噢,看我这……我是想怎么才能更好地为大王谋划此事。”春江一边揣摩冷笑的密奏,一边琢磨如何脱身。 王小虎任节度使多年,自己没少接受他的好处,真要是出了大事,岂不是连累自身。 想到此,春江说:“酱油大人勤政爱民,廉洁奉公,是我等楷模,此次临危受命,一定不会辜负大王的期待,定能够一帆风顺,调查得一清二楚。再说了,杂州军民,久沐皇恩,感恩戴德,适逢国泰民安,绝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大王尽可以高枕无忧,颐享天年。” 墓歌听着顺耳,挥挥手说:“跪安吧。” 春江离开的时候,给色妞妞使个眼色,色妞妞似乎没有反应,还是被碧姥爷看在眼里。 墓歌新宠色妞妞,一片心思都腻在她身上,看春江离去,立刻吩咐碧姥爷,“朕现在有重要公务处理,你吩咐下去,不见任何人。” “喏!”碧姥爷应声出去。 墓歌一把拉过色妞妞,抱在怀里,努着嘴巴亲了下去…… 春江急匆匆回到府中,宠妾南沙贝看春江脸色不好,忙迎上来,连声问道:“老爷,老爷,何事烦心?” 春江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解开朝服,南沙贝赶忙服侍,一边唤道:“蝶儿,蝶儿,快给老爷上凉茶!” 婢女蝶儿轻盈盈端来凉茶,春江端起一口饮尽,蝶儿立刻续上,春江又是一口喝尽,连喝了三碗才嘘一口长气。 南沙贝站到春江身后,两手掐捏春江的脖颈肩膀,小心问道:“老爷,何事心烦呀?说出来,奴家给你分忧。” 春江挥手,蝶儿赶忙退下,关好屋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3、春江忧虑保自身,南沙关心密探人春江看屋里没人了,冲南沙贝招招手,南沙贝会意,忙靠过来。 春江对南沙贝耳语道:“你可知谁是圣上安插在酱油身边的眼线?” 南沙贝是个心高的女人,关心时政,对朝中大小事务知之甚多,就连谁府上死只狗、丢只猫的小事,她也能够知道。春江的很多消息还得仰仗这位贤内助呢! 听到春江的问话,南沙贝的心劲立刻提了起来,她沉思一会儿,试探说:“范最之吧?那家伙心眼活络。” 春江摇头。 南沙贝一愣,肯定地说:“知道了,范闲!那小子最溜须了!” 春江还是摇头。 南沙贝眉头一挑,沉吟道:“还能是醉笑?一身娘娘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太监呢?哎!你还别说,我现在想,他还真像,你说,他会不会就是大王从宫里派出来的?” 春江仍然摇头。 南沙贝懵了,喃喃道:“哪还会是谁?难不成是下面的随从?” 春江斜眼看看自己这位得意的“克格勃”,冷笑一声,指指嘴,说:“就是这个!” 南沙贝张大了嘴巴,半天才说:“不会吧?” 春江叹口气说:“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南沙贝激起了好奇心,说:“这可真是没有想到,那个冷若冰霜,三天说不了一句话的冷笑会是密探?” “所以说呀,最不可能的才最有可能。”春江若有所思。 “就是,就是!”南沙贝忙附和。 春江抬头盯着南沙贝,缓声说:“酱油如此忠心耿耿,大王还在他身边安插监视,我们府上……” 南沙贝一拍额头,连声说:“就是,就是!我们府上肯定有!会是谁呢?” 她歪头看到春江的眼神,厉声问道:“你该不会怀疑我吧?” “你说哪里?我怎么会怀疑你呢?我是真想知道,也真不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呀!” 春江说的还真是心里话,真要知道这个人是自己最宠信的人,那该是多么悲哀的事情呀! 南沙贝的脸色总算缓和下来,走到桌子另一边坐下,不再说话。 沉闷片刻,春江咳嗽一声说:“我是担心王小虎出麻烦,会牵连到我呀。” “他会有什么麻烦?”南沙贝问。 “据冷笑密报,王小虎至今下落不明,西北一带的悍匪玉玲珑竟是他的小妾,实在想不出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他虽说不是我的门生和亲信,毕竟这么多年交往……”春江说着,目光不由转向那尊和田玉雕。 南沙贝知道,那是王小虎去年送的。 “封疆大吏和朝中官员交往是人所尽知的事情,别人收的礼金可能比你还多呢?退一步说,你也没给他办过什么事呀。”南沙贝宽慰道。 “伴君如伴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还是小心为好!”春江说完,脑袋向后一仰,靠在太师椅上闭目不语。 南沙贝坐不住了,悄悄出来,叮嘱蝶儿在府里关照大人,自个儿急匆匆出去,一溜儿到了镇西将军府。 镇西将军南烟云是南沙贝的大哥,王小虎却是南烟云一手提拔的爱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4、南沙贝奔走报信,南烟云心烦意乱南烟云正卧在床榻上吸烟,爱妾流星雨一旁打理伺候。 随着一个烟圈从口中吐出,南烟云叹了一口长气。 打从西北平叛回京,他就一直闲赋在家,虽说没有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可被冷落一旁的滋味,实在是度日如年。 俗话说得好,祸不单行;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这王小虎失踪一事早就传到他耳中,西北的老部下捎过不少信来,却谁也不知道失踪的原因。 真是郁闷呀! 南烟云家族显赫,祖父南先勇,随先王起事,南征北战,打得天下,御封无敌大将军;父亲南江涛,前任兵部尚书,率军拓疆,威震蛮域;己虽不才,也是镇守边关,荡平叛寇,威震西域。 可如今,萧瑟瑟门可罗雀,沸扬扬七言八语。 虎落平川被狗欺呀! 南烟云打心里看不起春江,他认为自己被大王冷落,很大原因是春江背后捣鬼。 上次杂州王瑞图谋叛逆案,差一点追查到自己,若不是王小虎从中回旋,后果不堪设想! 这次王小虎失踪,再想推脱责任就不好办了。 王小虎自幼从军,跟随自己身经百战,是自己一手提拔的得力亲信。只是突然渺无音讯,让人费解。 被人杀害? 南烟云摇头,王小虎武功高强,十几个人不能近身。 叛逃他国? 南烟云还是摇头,王小虎就职节度使,一方封疆大吏,呼风唤雨,岂能丢弃荣华富贵,投奔茹毛饮血的蛮邦? 图谋造反? 这是南烟云最不愿意考虑的问题,但是必须考虑。 可是造反需要兵将,杂州境内的兵马现在都归风飘飘指挥,并无异常。所以可以完全排除造反的原因。 想到这里,南烟云的心情略有放松,可更多的疑问浮了上来。 为什么呀为什么? 南烟云一把扔掉烟枪,发起愣来。 流星雨见势不妙,轻轻收拾烟具,悄悄退下。 南沙贝刚好一溜小跑来到院内,看到流星雨,忙问:“我大哥呢?”。 流星雨冲身后努嘴,小声叮嘱说:“正心烦呢,别招惹他!” 南沙贝会意,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蹑手蹑脚走到屋里,还是被屋里浓烈的烟味熏得难以忍受,鼻子一痒,打了一个喷嚏。 南烟云一惊,看是南沙贝,没好气地说:“来也不招呼一声?” 南沙贝顾不上解释,快步上前说:“大哥,我听说酱油逮住王小虎的小妾了。” 南烟云一个激灵坐起来,急问:“怎么样?” “听说又跑了。”南沙贝答。 “谁说的?”南烟云追问。 “春江呗。” “哦。”南烟云若有所思。 “哥,你知道大王安插在酱油身边的密探是谁?”南沙贝心里最憋不住的是这个问题。 “谁?”南烟云愣了。 “冷笑!”南沙贝没有绕圈子的耐性。 “他?”南烟云也是有些吃惊。 “哥,你说你府上会不会也有大王的密探?”南沙贝神秘兮兮地问。 南烟云下意识地看看四周,责怪道:“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 南沙贝觉得失言,捂一下嘴,不敢言语。 南烟云顿时陷入沉思,他竭力想从纷乱中理出头绪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5、酱油追捕惊弓雀,玲珑舍命救蓝心一个王小虎,把千里之外的京城搞得鸡飞狗跳,上下不宁。 酱油坐在庄里,心口郁闷难受,日头老高了,搜索的人还没有一点消息,便有些坐卧不安,索性走到庄外。 风飘飘、范闲等人跟在身后。 酱油搭手瞭望,也巧,西边出现一个黑点,像是狂奔而来的探马,不禁充满期待。 还不等那士卒下马,酱油赶过去大声问道:“怎么样?” 士卒喘气说:“禀大人,洞的出口在西边三里以外,有两人的足迹向西去了。冷大人已经带人去追。” “好!风大人,我们也过去,通知其他人都向西追击,抓住玉玲珑重赏!”酱油变得有些焦虑。 如果不能在白天抓住这两人,天一黑,就麻烦了! 话说这玉玲珑搀着冰蓝心,沿着一条深沟向西疾行,说疾行是因为二人心急,其实走得并不快,玉玲珑中毒体虚,冰蓝心身负重伤,跌跌撞撞跑出五里多地,实在走不动了。 冰蓝心对玉玲珑说:“夫人,不要管我,您先走吧。” 玉玲珑呵斥道:“废话!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 冰蓝心跪到玉玲珑面前,恨不得掏出心来说:“夫人,婢女死不足惜,不要连累夫人,夫人待婢女胜过家母,婢女就是肝脑涂地,也难报答您的恩情!” “别说胡话,我们情同姐妹,虽不同日生,却可同日死。”玉玲珑说的斩钉截铁。 “夫人啊!你走,或许我们都能活命,他们肯定就要追来了,也许你能引走他们,我藏起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我们呆在一起,目标大,可能真要同归于尽了。”冰蓝心声声泣血。 玉玲珑沉思片刻,觉得也有道理,就扶冰蓝心到沟半坡一个裂缝处,用草遮好,叮嘱说:“蓝心,无论出现什么事,哪怕我再被擒,你也不要声张,速去陆家崖找寻王爷,王爷现在生死不明,姐拜托你了,千万千万!” 玉玲珑等冰蓝心点头后,脱下冰蓝心的鞋子,才起身离开,倒退着把上来的足迹清除,顺沟底向西走去,手里多了两根树枝,前端绑了冰蓝心的鞋子,在地上留下两个人的足印。 冷笑一部人马向西追赶,河西走廊千沟万壑,地上的足迹很是杂乱,极难分辨,对可疑的岔路分兵追赶,一会儿就没有可派之人了,犹豫间,酱油率大队人马赶到,合兵一起,酱油听冷笑禀报简况后,立刻分兵数路,并头齐进。 不一会儿,一路兵马喧嚣,发现了玉玲珑二人的足迹,酱油过来,向前瞭望,是条深沟,顿时来了精神,吩咐全力向前追击。 追了不过三里,就看到一人,兵士们迅速围了过去,玉玲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