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泊(外四首)
文/竹风松语
风浮动在水面上时,云天渺渺
寒冬。我听到清澈的声息
静沙淤石是你的吗
离心泵上的波纹。蔓延......
雪花一点一点的靠近......被孵化的思绪
那时白日里拥有的喧嚣,我不免打捞
沉静与淡泊(带有十方三世的和鸣?)
“未必要梳理一些婉约,或者捕获
沉郁的细节”
一些未知的寓言,正在水花上盛开
金石之音?
我们在空旷的水面上发声
最温柔的词汇是来自你的吧
(缠绵悱恻的细语所掌控不了的冰花
缭绕成波澜状)
但在此时,我抱紧了波纹里的年轮
那些最纯洁的表达......停留在
我冬日门前的臆想中(大街上人流涌动)
《我只能对着时光剪贴》
前世的影子,我已经剪开
墨香的脚步,未干
琴声亦可悠远
我没有许诺前世的蛊
没有收藏岁月针织的寒
冷眼飞雪,随年轮走远
好像仍然需要去鱼传尺素吧
金石玉音,在亘古的梦里
返回现实
太过于的奢望
莫过于梅香雪瑞
被燕翅剪贴的空濛之窗
该用一个怎样的词来打磨?
如果你铺开了宣纸,跌落的
还有耳鸣
剩下的就是漠然,对着时光剪贴的
那些隔世的
无可捉摸的痛
《第三人称》
我在打一个比如,仿佛是,仿佛也不是
——题记
那天,我刚好经过
你站在学校的操场上
和几位同事说话。是克丽泰的眼焦
嬗变成的向日葵吗
你的下颌抬起,示意,令所有的
眼光投递过来
——远处有一个“阿波罗”在?
当我转身离开,脊背上
似乎有沼泽,诸多的游鱼
风生水起
当我真的回视,向日葵的手臂回落
空中闪过了上好的弧线。如同水珠跌落
自那讪笑的颜面
《不得不想》
——致春节后的南下打工者
诸多列车南去的时候
你在北方,握紧了一方水泊
霜寒,手心里还有雪花
我颤抖的躯体有你颠覆的水声吗
当我打开了一扇向北的车窗
风声正从暮霭中弹起
依然在山岔口书写瞭望
大地蛰伏的细软。一个人在内心
发出微妙的水声
昨夜的木柴灶与炭火炉,还有你亲手
焐热的小黄酒。都在异乡的路途上
落下了迷帐
不得不想
繁茂的往事在灯火中流淌
水龙头里流出的有水声
而一片氤氲,我能够匍匐成沙?
这些微微起伏的……
都在?
一方乡土又悠远了....
《年轻时死过一次是幸福的》
这个下午,我读陈美明的诗
读左岸的诗。他俩说
年轻时死过一次是幸福的
——题记
我不敢说一径树枝的摇曳,颤栗了
多少柔软的花朵
停留在一罐蜂蜜的记忆里
亚特兰蒂斯城,自王妃的床榻边
浮起
多少世纪了,我就这么穿越了过来
捕捉着海浪,收获着盐粒
太阳光围绕着我,转过了白垩纪
冰川滑落的往事。我该怎样的剖开
内心的果核,或者缝补
跌落的鸟鸣
多么沧桑啊
亟需用远古的更声来搀扶沙漏和日晷
一根生活的芒刺——
光阴里的马赛克吧
喜欢在岁月的黄金海岸挖掘
土缶与陶瓷
如果能够相逢于一只美丽的贝壳多好啊
我还会与沙鸥说话
它们都在
眼前的悬崖下,用跌落的羽毛衔起了
一根带翅的骨头?
哦,我想,如果我还能
用结茧的喙
去触碰一块山石
我会是多么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