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般若山人 于 2013-1-16 11:54 编辑
和大腕们相比,我读的书少。那些拗口的长串的外国作家名字记不住,唐诗宋词也记得缺胳膊少腿。给大腕们道个歉先。
至今我仍觉得那本翻烂的书对我成人或写作欲望有很痒痒的感受,那本书叫【西游记】。很多人可能看到这儿都会呲着黄板牙吐个烟圈,靠,原来这样。我的处女读就是它,你笑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你能咋地?
我的性觉醒是我看到了猴子从石头里蹦了出来。我没有考虑到石头裂缝会不会有啥响声,但我明白了生孩子其实就是这样。后来重新看精装到辉煌的版本,我并不为自己的蠢笨感到丢人,其实心里为老吴这厮暗叹。你若遇到顽皮的小家伙们,老是追问他自己从哪儿来,你该如何回答?你能解释一些低俗但确实正确的生理原因?老吴指头随便一轮告诉你,看见没?石头缝里。中国文人的儒性,在某种程度上可能比初中生理课的脸红耳赤更有味道,尤其在胡子茬硬了以后,这种感觉更强烈。从哪儿来的问题,还有一句现成的,从大唐东土而来。这就是指玄奘,但给人的刺激却是你丫管我从哪儿来。
据史料考证,玄奘这人在印度等地有红太阳的地位,身份很牛逼。从这个角度看,印度女子化装成艳丽妖精勾引玄奘大师一夜情是可能的。老吴这人的更加牛逼在于弄活了妖精脸谱,有的妖精纯粹就是想和大师睡一觉,万一怀个孕啥的,可以光宗耀祖;有的妖精豁出去了,直接霸占;有的妖精变态,想吃大师那点肉。我感叹老吴这货几乎可以和弗洛伊德赛一下老二长短了。若这个文本放到茅奖的评委席上,我不清楚它是不是比一碗鱼翅凉皮更让人爽点。
大唐朝诸多皇帝据说是很信奉释迦牟尼的,老吴的选择很炫。他要敢弄清风不识字这趟事,很可能去他姥姥的了。我估摸刘震云这家伙看西游记有心得,【温故1942】搞得蒋公很狼狈,搞得青天白日暗淡无光,却只字不提60年那事儿。榜样的力量真是牛逼呀,我真想给刘震云唱一首东方红太阳升了。这本书的魅力救活了中国作家们的淡泊从容,不知道能日翻卡夫卡乔伊斯几个跟头,能数过来吗?
据说,柳亚子填了一首词,去给毛公显摆。老毛眼皮子动也没动,毛笔翻飞,生宣颤动,给了柳亚子一个无趣。这首词的主人公就是大师哥。在政治语境里,什么东西都能被赋予标签,这确实是超越儒生们的先进性体现,只是可怜大师兄了。你没看大师兄一看见妖精就脸红脖子青,拿出掏耳勺就动粗,这在老吴心里没准就是以君子形象,柳下惠的古风浸透在骨子里,就像诸葛亮是罗贯中心里的痛。而拿出来痛歼妖精的那些事例,官衙尤其是宣传口的文人们笑着说,看,妖精再狡猾,也逃不过艳照门,逃不过罗生门,逃不过卡门,还有那啥门。猴哥无辜,老吴算是罪魁祸首。
有一个闲散且略微蛋疼的民间机构做过妇女们的民意调查,在猴哥、师傅、二哥、小弟几个人中抽样调查喜欢程度,结果二哥以憨厚且好色的高大形象荣居榜首。我对这个结果的权威性不大关心,只对这结果深感欣慰,这说明中国妇女还是喜欢好色男人的。中国好色一族的男人们可以放心了。这个结果的光荣诞生,你不能不服气老吴此人的老谋深算。在那种摸摸手都算犯法的时代,二哥作为怜香惜玉的三好男人也算不容易。除罢高老庄这个心里的牵挂,二哥对妖精们的殷勤难道没有在神州大地活生生地上演?二哥当然没有忘了嫦娥,尽管嫦娥是副省级巡视员兼玉帝秘书,二哥依然以副县级的身份求爱,我对这份忠贞不渝的爱情非常非常非常感动。放下书,我想,我为啥就写不出二哥的神韵呢?
小弟满脸胡子,光头,喜欢挑担子。我深深同情。猴哥和二哥拎的家伙太轻,装口香糖和连环画的担子太重,更气人是有首歌,“我挑着担,你骑着马。。。。。”老实人不能当啊。老吴对这个形象是如何考虑的,我想不透。但这种人在我身前身后也不少,想粘腥怕染病,想提拔没关系,想跳槽没档案,只好跟着不喝酒不抽烟不赌博不嫖妓,傻笑也不错。
现在想来,童年时的那本西游记对我影响太大,大到我记不住别的什么名著,这很纠结也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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