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潘霞 于 2010-11-19 08:28 编辑
如果说,有一种感情能引起所有人的共鸣,我想,那一定是亲情。有关亲情的文章,是温暖的,是有生命力的。井底蛙的《立冬》就是这样的文章。
以前的农村,冬天没有新鲜蔬菜,几乎家家户户都要腌一缸咸菜,以度过那段难捱的日子。现在虽然生活好了,蔬菜多了,但咸菜仍是家庭生活不可缺少的点缀。文中第一句“立冬萝卜小雪菜,又到了腌咸菜的季节了”,一下子就把全文基调给定下了,把场景拉回了农村,拉到了家里。
母亲腌咸菜有秘方,“连在城里工作的亲戚们也指名要稍带一点”,这不仅说明母亲腌菜技术高超,也说明母亲人缘好。即使咸菜味美好吃,城里亲戚也“只拿一点”,因为乡下缺菜,母亲腌咸菜也不容易。
虽然城里亲戚也喜欢,但这样的咸菜还不是母亲最拿手的,因为“小时候家里冬天常吃的‘杂拌菜’才是真正的一绝”。可是母亲腌这样的咸菜并不容易,她的胳膊经常因此而肿胀。而母亲胳膊被划破的代价也换来了“青黄不接的年代野菜饼子红薯干也能吃的肚儿圆的生活”。
《立冬》表面看写的是腌咸菜,可实际却是写母亲。写母亲在艰难的日子里,为了一家人的生活而付出的艰辛。想一想,在节衣缩食的年代里,在那青黄不接的时刻,一家人的吃喝不都得向母亲要、由母亲操持吗?没有新鲜菜吃,不腌咸菜又能怎么样呢?
我想,亲情的力量是能传递的。由《立冬》里的母亲,我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我的母亲也很会腌咸菜,春天的香椿芽,夏天的豆酱,初冬的萝卜豆豉咸菜和疙瘩头,都是饭桌上的美味。其实,那不仅是咸菜,更是一家人一年四季的生活。还记得母亲在灯下为我的饭盒里装咸菜的场景,满了,按一按再装一些,生怕不够。我知道,是母亲的咸菜,陪我读完小学中学,把我送入大学的。
咸菜的味儿,也是家的味儿。有母亲在,就有咸菜吃,家也就格外温暖。遗憾的是,母亲老了,她没有能力再捉小螃蟹了。这不能不让人伤感。
作为子女,看到母亲年事已高渐渐老去,大多会有些伤感。岁月成熟了我们,却催老了母亲,而《立冬》里只一句淡淡的“就算是有这种小螃蟹,母亲也没有能力去捉了”,就把这种无奈和伤感表达得淋漓尽致。
全文用语朴实,没有过多的渲染,也没有一句抒情,可通篇是情。我想,这就是文字的力量。这就是亲情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