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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欣赏超然 于 2013-4-24 14:57 编辑
絮语诗禅 文/冷雪独行
〈一〉茶禅成诗
喜欢李叔同先生,他的书法原来学北碑,后来字里行间把龙门造像融于当初的诗书画印功夫,那坚毅的嘴角含着慈悲的笑容。般若本无相,心经即是空。以出世之心用世,以无法无限面对生命的苦辛。律宗无禅悦,苦修得善安。说穿了,禅是一个人的事,‘等等’,‘如如’,山水飞蛾的幻变,那就是体会生命的过程,无限的光阴绝对改变了人的形骸,乃至于楼兰不再是楼兰,甚至我们的蔬菜和马。
爱写字的人,能把万千符号省略么?如何心手双畅,咬得菜根,如何温暖化清寂,以前读过一点东西,感到抽象出来的教条只是来自现实的论语,就如同儒家的思想也来自“仁”,人性的弱点有回避这个字的,矛盾从有部落的那一天起,从猎杀麋鹿,开始结绳记事的那一天起,色利就是存在,看《人与自然》、《生命》等栏目,看波士顿事件,我们看到了佛学的重要,戚戚然,却訇然一捧热泪,不能无动于衷,灵长目的“圈地”,网络的“圈人”,都昭示了某种“不舍”,作壁上观不厚道,但求自性的“维和”。
和光同尘,禅在柴米油盐,邻里伙伴,在家人朋友的敬爱孝悌里,在对一只蟋蟀的聆听里。在我们尽己所能,奉献给这个世界点滴给予里。巴金先生写了一辈子,自己就是一盏灯,他说:‘爱即是给予”,这是高贵的,哪怕你现在做着文字的梦,都是积学储宝,往高了说,谁说不是福源?暖阳于窗,春风在右,内心里就升腾几许含弘入世的夙愿,“大抵六朝皆旷达,可怜魏晋最风流”,〔这里的怜是爱〕,白马贝叶,与时代似乎遥远,却有好多裹着金鳞的游鱼盘桓那个香雾的莲座,也许是畅游也有疲惫吧,我们在文字里修持,拿出一点体悟不吝分享,与文字亦取交淡如水,只因我们明了聚散。
〈二〉破碎的意向━解构欲望的交困
人的精神是欲望的花边,这样的片段真就是梦里梦外,只是有人抱紧了她所最珍爱的财宝,叶赫那拉氏曾有的价值8个多亿的夜明珠,从自家墓中爆出,那是欲的流转,和情是一个道理。所有的坠落,让人穿透迷思,更知安定的液体终究是一种无奈的麻醉。正如有人攒了9999朵玫瑰,为把爱缠紧,可是,却凋谢了缤纷。这就是摸不见的扁鹊,也是灵魂的黑子。
现实的空洞,雾霾,是天空的眼睑,潮湿的倒睫。刺痛读者的悲悯,也关注了原欲的荼毒。写精神医学的题材来之不易,不常见的手法,却也是无法绕开的沉重。世有相思如血,让人叹惋。有些固执是药物救赎不得的,人们却尽力而为着,好不容易,安梦安宫,睡加麻加醉。是三角固定,却也易被瞬间的歇斯底里彻底颠覆,戚戚战惶惶,战斗到命运的偃旗息鼓。都云性命双修,却多见早生华发,失路之悲。
诗歌创作心理,是叠加的马蹄磁极,总有些想超出自然的对接,一念执着,让白云苍狗,泪飞倾盆,今古不爽。离奇的意向交织了困顿,揭示了世相一隅,善莫大焉。禽鸟有欢娱,“花放水流春气暖,鸢飞鱼乐自天真”,恐怕诗意的天空,还真就应该物化为碟,哪怕是浮游天地,取“寄”字成释然,求“济”字以欣然,最后,烟水两忘,生死茫茫,可不愧于曾经来过。若在交椅上明白的嘱咐儿孙,已是不妄了红尘劳碌。
〈三〉悲悯的原点-----由驴想到的自性
对毛驴脾气,我是万般熟悉的。家里种过地,我割草喂它、打它,尽管我不是乱下鞭子的人。侍弄一块地,那个时候,其实,酷似一个目的,是合作伙伴。呵呵,突然想起好多的文艺来,我想起临摹过的黄胄先生的大眼睛毛驴。想起徐文长的国画,那画面上可是存在一个负箧曳屣的诗人,一个水墨淋漓的黄昏。想起衰老的钟情的陆放翁,他细雨骑驴入剑门。尤其是朱耷的书画,我曾经顶礼膜拜,他的印章,个山驴,他的诸多笔名,他的‘驴屋“,”雪个“,耷,有几人愉悦了这样的名字,画兰无土,梅妻鹤子的古人,是怎样一种青山为冢的精神流浪。
小时候,生产队里见到那麽多嘶吼着、决绝的、踢踏着的坚持,还有,木桩子旁,那弥散香味的肉汤。我捏过它软软的嘴唇,也牵引过那个用蛮力拧紧的缰绳,那是一条怎样无形的残忍。磨盘,熟悉的一条街路,往生的迢遥。我们飘过的鞭影,也抽裂了散碎的光阴。针砭麻木,苦旅中的开解和自鸣,像东北风的歌曲所唱的那样,白涯涯的黄沙岗,挺起个钻天杨,风吹篱笆雨洗窗,泪花泡月亮,没有的总想有,得到的还盼望”,都说没有憋死的牛,没有转不出去的圈,从太极学说来看,这圆的艺术,还真就是叫做轮回,不是迷信的命,是规律的交集。
想起伊索寓言里那个赫尔墨斯,那些被反讽的人性缺陷,都是诗意的象征。一把电针,点了几个穴道,又因为都自命不凡,有归类于成败的经纬,四蹄难踏泾渭,分明僻壤中的蜷踞,这是李太白认知过的。骅骝蜷踞,驴子春风。
诗人笔下,艺术家的笔下,终究也是庐山面目,倩何人,搵取造化之弄人,颠沛之外,争得红尘命数。前些年,个别人质疑罗中立先生的《父亲》油画,回避很多东西,一如梵高《吃土豆的人》是被教皇认为违规操作,是当世封杀的。抖擞诗意,多半附会雪月风花,灵魂的救赎与自省,对底层草芥的关注,对生命本体的思索,常被指控为子弹,是飞不动的原罪。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观自在,都是达人知命,”知命真君子,安贫古达人“,古道西风的清瘦,何时得到归乡的充盈,那个蒙着红布的“奇蹄目”生灵,几时会穿过它的屏障呢?
为鞭下曾经毫不客气的那一记耳抽,笔者也深深自惭,庄周齐物曾翩跹,我辈几曾自救赎?
〈四〉诗无定法,见性成诗
无论居于何种认知角度,看古典作品中那些些叱咤风云者亦或贩夫走卒,形形色色,熙熙攘攘,颠覆的渴望,分裂的道德,物欲的置换,容忍的背叛,交错一个难舍难分的车轮大战,四大名著早已说完东方式的因果,涵盖了非常道。
巴黎圣母院,那个卡西莫多,紧扣的追求是充满弹性的死亡,是对不均衡美的诗意乞讨,他的眼神和对方的眼神弧度不会一样,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平衡奉献。舍身饲虎类的爱情,宗教的供养填充,使诗歌成为精神的祭坛。诗歌有唯美的,但人性是有残缺的。寒士的呼唤,五岳寻仙不辞远,还是身心皆交付镜花水月,各类语言,羽毛笔,羊皮书,三大宗教以及它的旁支,都是愚钝的原欲放纵之后,人类的自我屠戮之后,血腥的祭祀之后,各自问鼎了牺牲,而悲悯的信仰,向善的浮屠,终究胜过最终腐坏的肉身。走向齑粉之前,留下黄金的,留下一页手稿的,留下千古骂名甚或顶礼膜拜的,让人思索。人与鱼,孰可忍自由?鸟尽弓藏尽成梦字。
从积极意义上说,诗歌应该是广义教化,然而,我们讴歌蓝天白云,白云奉献给草场,就必须放下,想起曾经不被承认的海子,他能说没有春花之梦么?我以我血荐轩辕的志士仁人,古今比比皆是,舍生而取义的,见义勇为的,“倚天照海花无数,流水高山心自知”。谁给我们一份写诗的从容?经世致用,难酬蹈海,做一个纷飞的精卫,从看不见的彼岸,飞到另一个彼岸,羽翅蘸墨,书写此生不甘被物化的灵魂,黄金坠足,灵魂不能飞翔,观想匆匆,流光如电如露。“我在天空留不下痕迹,但我已飞过”。泰翁的一句诗也有奉献的外延。“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违我愿不负卿”!藏味的修持,都是穿越了美,恒河到雪山,察古观今,东西方皆有诗人羡慕灵与肉的双重解放,却必须将丢失的手稿归拢为片语只言,叹蜉蝣于天地,烛上华英,莲外灈茎,一并收入皮囊,悲欣交集里,与世共舞。
“翰墨因缘旧,烟云供养宜”。沧浪云水,禅悦良知,如此,可云“以无限为有限,以无法为有法”。得意忘形,横竖在丹田一转,诗心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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