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传永批判 [复制链接]

汐子

主楼

发表于 2013-1-8 00:3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胡传永批判

（一）

　　不认识胡传永，在《北京文学》杂志上读过她的获奖报告文学《血泪打工妹》,后在网络论坛又与胡传永这个名字相逢，再以后无意间撞进胡传永桃花坞鸟巢，跟着她老人家的脚印走进她创建的【淠水之滨】圈子，在圈内读了不少胡传永的文字，虽说是字里行间的人文景观和生命讯息,但受惠良多，故恩将仇报，也学老胡恶搞一把，来她个《胡传永批判》。浅簿之辈、狂妄之徒也好，不知山外有山、天上有天也罢，我还能斤得住老胡同志一记耳光的响亮。再说了，文化大革命时期中央十六条规定的很明确：“要文斗，不要武斗”。虽然那个大批判的时代被官方和民间遗弃了，但我们处身这个时代,不但人们冷漠、麻木、颓化的脸上没有了表情，所有的言说和去语，早己被这个时代掏空了，大话、假话、人话、鬼话、风声、雨声早己不再声声入耳。我也拿不出精神原子弹在胡传永脸上炸开“花”。那就煽火点火歹毒一把，给她老人家的某根老化的神经和思维脉络扎上一根尖刺。看胡传永同志究竞是不是一个唯物主义者，该同志“革命”的是否彻底，人生格局有多至大至深，人生风景高蹈、高迈到哪一片峰峦上。反正这是网络贪玩的文字，其间气象，既便是咫尺天涯、雾隐灵山，也要见识一番。何况文化革命的浪潮己经消退为历史，揪尾巴的时代早己一去不复返了，她胡同志拿什么跟我上纲上线？

　　其实我完全可以置换一种对话语境，比如命题可以是：《本色胡传永》、《生命在场的胡传永》、《满面春风胡传永》、《独语天涯胡传永》、《青春万岁胡传永》或者涵蓄点儿《致敬生命！》《时间的对岸》、《陪你一起去看草原》、《生命烈火的燃烧》、《独对春风舞一场》、《踏遍青山人未老》什么的。她老胡还省着费劲儿了，用不着万水千山一个大耳瓜子朝我扁过来。她还得赏我一包糖或几颗茴香豆呐！可我没上几天学堂，远不如人家“形而”同志，“形而”可一直在上学呢！“形而”的学识养育了几代人的僵化，挣得了一个民族的千古荣虚！我苦大仇深，就一直敌视书面语言，别说话语霸权了，跟大众话语和泛俗话题都靠不着边儿。要是哪句话磕着碰着，她老胡是有见识有风度有境界有良知的知识女性，她得宽凉点，谁让她老胡大我几岁呢?

　　说老实话，在[淠水之滨]圈子读胡传永几篇“雁过留声”的文字和长篇纪实文学《童谣》，就想说点什么。虽说胡同志是我老大姐，必竟是女性，自尊心很“墙”滴哟！在文学界也算很有影响的公众人物。胡传永那篇《中国有一条河》，光着脚丫趟进去，至今让我摸不着边沿，故此，几欲起笔都罢了。

我是法律工作者，大街上玩耍奔跑的小朋们都直呼我“警察叔叔”，这称呼显然不是冲着我的一身警服，而是针对我一脸山高水低的地形地貌。网络贪玩时，无意间溜达进学者、诗人荒林创建主持的[**视野]学术论坛，就“猫”在那坛子里不出声，不冒泡，潜水读帖子、偷“油”吃，却觉着不过瘾。职业关系，我这些年天南地北的给许多不同群落、阶层的女性出庭辩护，写了一大沓《诉讼笔录》，于是就想把胡传永这位案外人也扯进我的笔录里来。给她留言后，胡同志说：“你写不了我的！”她扔过来这句话没吓倒我这不知天高地厚、脸皮比万里长城还坚固的主儿。之所以没敢动笔是有分掂量。胡传永虽说不是“神”，但她是“主”的圣徒，岂敢犯颜、亵渎不敬？

人生，意味深长噢！

　　在胡传永散散落落的流水账日志中，看到她已快奔六去了，一道奔腾的小溪，九曲百转，将汇入时间的深处。转眼间，断鸿声里斜阳暮。在时间的拐弯处，人生的又一个十字路口上，老犯迷糊的胡大姐，退休后闲下来的时光里，人生失落与孤寂，会让胡同志老的更快哟。读她的文字时不忍回帖，想说几句话，却除不净烟火气，也没有止水微澜那片心境和话语。我是个心里憋不住话的孩子。或许，扔过去一块石头，让胡同志那老是犯迷糊的双腿歇歇脚也好。虽然距离党性的纯洁还很远，但也是对生命的一份此致敬礼。

　　前些日子，某部团政委把几位律师、法院院长、副市长和报社总编等七八个战友聚到哈尔滨。我是沉落在社会底层沉默大多数中的我自己，酒喝高了，我说：“这些年来，我一直想干的一件事，就是想写一本书叫《站在人的废墟上》！只是找不到话语的温度和语言的天命”。包间里的空气凝滞了几秒中后，大连来的一位律师原莉女士嬉笑我说:“那你肯定会成为一名操蛋作家，而一举成名哈！”可是我心底掠起不了惊雷和闪电，去击碎和穿透现实的那份沉重。

　　在我的人生经历中，在人们切身的眼前身后的诸多事物上，我总是在想：人生行走，是否应该从那些经验的、僵化的、教条的、堡垒式的思维模式和意识结构中轻轻松松地走出来？不与世人囿于其中的意识定见?二十多年前我去安徽的小岗村搞调研，火车到山东苍州像老牛一样爬上山坡时，那火车憋足劲地嘶喊：“地瓜干——地瓜干——”，下岭时火车喘着粗气急吼：“煎饼！煎饼！煎饼！！！”2007年我应某杂志社之约再次去小岗村采访，正是全国火车提速那天，那火车的鸣笛声是那么铿锵、亢奋、激昂。那声音，穿透了时间和历史，也穿越了人们僵化的思维模式。因为这世界是幻化不定的，它不是一个没完没了被拷贝的世界。

　　几天前，品着传永大姐寄来的绿色“六安瓜片”，读她去北京开国际绿色文学研讨会时写的一篇灰色、苦涩的文字《雁过留声——十字路口》。我的阅读就有几分留连与辗转。我喝茶，不懂茶道，但“六安瓜片”让我品出的是一种清淡、一种阴柔、一种涵溶、一种温润、一种丰饶。而胡传永那篇散文，是一篇很值得掂量的文字。就想哦，我笔下虽没有那道批判的火力，唠几句家常，也是对一个生命与人生寄予的一份风淡云轻的问候与祝愿。在电脑上落笔的文题是《时间的对岸》，想让传永大姐回头检视一下她从岁月脊背上走过来的大半个人生，再平心静气地想一想生命的远方和云烟深处是什么，生命的故乡在哪里？可又觉得这命题太枯燥，太说教，太陈腐，太泛俗。缺少对生命和人生的那份虔诚与敬畏。而我喜欢一位诗友的一句诗：“天空掏出刀子／剖开自己的胸膛／黑的黑／红的红／蓝的蓝”。这就是《胡传永批判》这篇贪玩文字的缘起喽。
　　　　　　　　　　　　　

　　　　　　　　　　　　　　　　　（二）

　　记得2007年在网络读过胡传永的一篇写女性作者交流会的帖子，我跟了一帖：“女性，在人生行走与走笔人生中，不妨试着站在中性与男性的角度去看事物与**。或许站在女性生命外部的目光去看社会人生，看现实人生中的**，会是另一番视野和领悟。

胡传永么，我也只是相识于网络文字，对她的人文走向，人文景观，人文格局我只是浮光掠影。

《童谣》中的小五子（胡传永的童年）出生三四个月对那场大风雪撞进门的情景就有记忆，四五岁对事物特敏感，特顽皮，上小学四五年级还留男孩头，不是十足的假小子，实是她母亲对男孩的一种冀盼。五六岁的胡同志的岁月里为添饱肚子钻到她三姐学校宿舍床肚子里，不见天日，竟然不如窗外树梢上一只叽叽喳喳叫着的小麻雀自由快乐，而在她《童谣》文字的垄沟里，我拣拾的不是田野里的麦穗，而是人生岁月的几分辛酸！

《童谣》中五六岁的胡传永，为一个快要饿死的童伴着急，想打只空中小麻雀救命，那儿歌童谣无法不让后来人和人心、人性凄然泪下！

　　18岁的胡传永，那年为参加县里一次文学创作会，她和母亲锯倒门前一棵槐树，劈柴挑到集市去卖，她母亲挎一筐鸡蛋和青菜卖掉，还不够给胡传永买一身衣服的布料钱，她母亲把手里的几毛钱攥的湿漉漉的在柜台前直转悠，后胡传永听人说剪发辫卖钱，就顺手拿起柜台上的剪子，把自己的长辫子咔嚓剪断，卖钱给自己买了裤料，读此帖无法不让常态人生泪下。而胡传永的文字应是对她人生岁月与文学梦的一份忠贞。
　　
　　胡传永的大学是美术专业，她教过书当过政府部门统计，后来进了文化口。在她命与力相持的人生岁月里，她与爱人王政历经许多生活的艰辛苦酸，“几十年的厮守，几十年的呵护，几十年的担待”，在关河行脚的艰难和濡沫悲欢里，王政因病抽身走向了天国朝圣的旅程，留给胡传永的是永远的伤痛！尚在旅途中的胡大姐成为漫天孤雁，桃花坞的一草一木、一粒种子与她转过的每一个街角、每一个路口都让胡传永触物思痛。我不清楚在胡传永生命的来路上，在她精神辗转的疆场上，有多少个回合的厮杀交战。似乎，现实人生中的胡传永，因泥于人生之旅的确定终极性，而执着于每一瞬间的“行”。生命的热情在迸发与收敛、追求与回归的往返叩问中，能否从执着与坚守中蝉蜕出来走向平实、平和、拿得起放得下、而不自馁柔弱呢？生兮死兮，何来何往？江河万里关山远，前尘项背遥忘难，千变万化的人生背后是什么？生命行程中的胡传永，与她生命相伴的，是呼啦啦过往岁月中人生的问疑与漫延其心的孤独。从而，胡传永的生命的定力，和她以踏实、勤勉、宽厚、热情、持正铺展的人生途程转向一份平常心的守持。胡大姐能否在难理难剪的羁绊中豁然解脱，在人生进退的选择里，在生命的有限里，让生命的篝火亮丽的燃尽自己呢？

　　胡大姐在《家园》里有句发心自问：“在这个世界上，我余下的日子还有多少？在余下的日子里，我到底需要的是什么？”

　　生命的那份沉重与多变的人生，让胡传永丢弃了虚妄与坚持，在物理事实、历史事实与人生事实的挤压驱赶下，不期然而然地投向了“主”的怀抱，她感恩于“主”的收留、垂怜、眷顾与佑护。在“主”的世界里，她感受到了人生的沓渺与上帝统治万物的巨大的神秘力量。从此，她在己知和未知的世界里，设身处地去静观、体悟和追随一个人对世间卑微生灵事物的热爱、亲近与怜悯，生命的个我，似乎有了新生的希冀，在生命的故乡里滋养着新心、新性，重建生命新的秩序。生命的天空，仿佛一钩新月天如水，她的生命沐浴着神秘的“主”爱之光。“主”在心中，她的人生似乎断开了一切捆绑，生命云开日出般丰盛强大了起来，这是否是她生命退守的最后一个城池呢？

　　我在想：一个充满生机和活力的生命，把人之为人的主体性从现实人生中消解，放逐了。在建构人的世界里，如果说选择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力量，这种人生的左冲右突与南北转战，是弃城失守还是从小我走向大我的天意拯救？如果说一种未经审视的生活还不如没有的好，那么，这种人生沉浮中的生命突围和生命主体意识的转向与重构，是否走出了被禁闭在有限物理世界的狭隘围墙，去倾听和尊从她头顶上命运发出的更高更真切的声音的召唤？

　　千百万顶礼膜拜的上帝的子民们说“信仰上帝是为了消灾祛病超度来生福荫众生”，这未免太世俗化，太人间化，太功利化，太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了。在人的理性意识中，未免让人对上帝的信仰大打折扣。我不清楚上帝之爱在人类的某个时期悄然来到了人间，也不知道在上帝之爱与生命之爱的凝视与对置中，在生命之外寻找生命的意义，是否是对生命意义的颠覆，生命究竞是个什么东西？我个人认为“活着”才是生命的原义，而“活着”，更应该是生命的在场和生命现实的涌流状态，这才是生命的本相，“活着”才表征了生命的现实性。生命，只有不断的创造、超越、激荡、向上，才有生命和人类的进化。不管是生性愚顿，还是机缘错爱，尘世中的我，没有一种召感让我感受到上帝是否具体地存在，无从获得主爱的佑护和救助，当然也无法抚摸到“主”在心中那股生命幸福快乐的灵泉。但我知道上帝活在人类心中很久了，并且从人们心中外化到人类现实生活中来，在通往人心救赎的路途上，我没乞援于怜悯的赐予，或许是担心“主”爱会柔化人的心灵，软化、奴化、颓化、异化人的生命，或者怕拖在人们心中的长长的上帝的影子，会遮蔽生命之光。暖洋洋的“主”爱之光，照在懒洋洋的人类身上，从而消解和萎顿生命的激情和生命的意志。就生命而言，在共赴生命之约的人生行程中，我没想过把人生的希望寄托于超自然超现实状态下的虚幻的彼岸，推向摸不着、够不到的来世。我只能感谢上苍给予我的一世生命机缘，珍爱生命，敬畏生命。在山高水长的人生岁月里，在生存现实的矛盾中，既便做不到心如赤子，但应让人生洋溢着生命的色彩，澎湃着生命的激情，蓬勃着生命的绿意。

　　传永大姐在《朋友.天冷》一文中记述：

　　我也哭了——为那必然来到又必然要消退的寒冷带给我们的无谓而又无聊的伤害。

　　我说：“hl，我会为你祷告！向上帝祈求我们最起码的平安和自由，最基本的幸福和健康……”

　　电话那头，一声叹息……令人心碎！

　　传永大姐在《家园》里述说：

　　我想我离开伤心地桃花坞，去与我童年生活过的场景相似的郊外安一个小窝，应该是一种积极的选择。

　　借着祷告，求神给我主张，我终于得到了平安，我想我的选择不会有错。

　　传永大姐在《为扁豆寻找一片生存的土壤》里跟她儿子王柯有这样两句话：

　　儿子：请你切记，在天上，除了上帝我们没有别的指望；在地上，我们除了上帝没有别的依靠。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尽自己的本分，做自己当做的工，别无他求。

　　汐子也算是逃避严正、冷酷的社会现实，在网络里贪玩，不敢说是个行者，只算是个路人，在胡传永的文字风景里驻足片刻，不是我足下有温度，而是胡传永的字里行间传出的丝丝凉意。徘徊在人生和一个生命外部的目光,既便是很“局”外，但让我看到的，是生命被历史的车轮辗压、生命空间被某些东西挤压后的生命的退守。胡传永为一位知识女性的“一声叹息”而令人心碎；我为传永大姐生命的退潮、人生的转捩和生命的执缚与卑微感到可怜和叹惋！我不认为大雪封门时巨肥小弟给你送来充饥的菜；一张车票没赶上车，另一张车票把你照看到北京；还有你能从病床上走下来这都是天父的慈爱、上帝的呵护。我倒觉得胡传永远远没有走近她心中的上帝！更没有理解“爱是永不止息……”（新约《圣经》）这句波涛拍岸和人间至境般的天父话语天机。如果把上列人生与生活中的枝枝蔓蔓，都理解为“主”的垂怜与眷顾，那既是上帝的子民们对上帝的亵渎，更是上帝的悲哀！如果人们心中的上帝，在冥冥中能分阴不爽、天眼不漏地环护到天下苍生的点点滴滴，那这个上帝是对天下苍生和天下１８亿多子民的欺骗！那么尼采杀死这个在人们心中的世俗化、功利化和软化人的斗志、奴化人心、颓废生命、异化人性、毁损生命道德、欺骗天下人的虚幻的上帝，也算是唤醒天下人的功德了。

　　一本差不多砖块厚的《圣经故事》喂养了我童年的心灵，几本《灵程指引》和《属灵世界》迷乱了上帝的星空。“主”爱，是教诲天下人用那永无止息的“爱”，去怜爱天下苍生。这个爱，是不需要回报的人间大爱。这才是上帝的意旨和悲悯之心。胸怀这种人间大爱的人，心中才一片光明；背负苍茫、胸海载涛、脊背上承负着人间凝重的人，脚下才有一份踏实与坦荡。这才是救赎人心与拯救苍生。当你走到人生尽头的时候，在你行走今生中与一颗感恩、怜悯、慈爱之心相随的你的行为产生的“果”，就己经超度了你的来生。上帝之所以不但要超度受苦受难和救苦救难的善良的心，也要超度那些肮脏龌龊、屠刀滴血的小人和魔鬼的心，让他们来生不再为害人间。这不过是教化人心不但要有永无止息的人间大爱，还要有广阔的心胸，这就是所谓的“超度”。而这种“超度”也并非是世俗中人死后的“超度”形式与仪式，而是以这种“超度”的形式与仪式，教化人心：爱无涯、胸无境。人心安定，世界和谐，才是福荫天下苍生。这才是天下人心中寄托的“上帝”。把话说白了，就是上帝在你心中（真正的上帝是你自己！），你用你的“今生”超度你的“来生”。

　　如果说，这个时代物质力量对精神家园的侵吞，和杂芜的现代文明的漫延，掏空了人类生活的全部内涵；而上帝在人们心中的在场，使人类自己创造的生命哲学和生命科学，非但未能提供对人类生存与生活的理性辩护，反而潮水般自我放逐、溃退，从生命科学、生命哲学和生命道德地带，呈现了一种自我弃权式的撤退。现实人生中有太多无“家”可归的孩子们，把一颗流浪的心交托给了虚无的上帝。
　　
　　人，心中总应该有一种信仰。如果说，在启示神学、理性神学、道德神学和浪漫神学等诸多存在形式中，让我选择一种信仰与寄托，既便是从虚无走向虚无，我会选择启示神学或者浪漫神学。我不知道上帝是什么样子，但我心中的上帝是神圣不可凌越的。

　　记得胡大姐的《６６级台阶》中，王政在他最后的日子里曾攥着胡传永的手嘱咐她：“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要做一个坚强的女人！”这是一个生命对另一个生命留给人世间的最隆重的嘱托！因为，生命不完全属于自己。她既是王政留在世间的一份不舍与珍惜，她还连接着活着的亲人和已经故去的亲人，还有胡传永心中慈爱的天父。那么胡传永就没有理由违约、逃课，就必须健康快乐地活着。

　　胡传永她自己说：“人，只能从属于土地，因为我们来自于泥土……我们何不说自己就是土地的一部分，或曰我们就是土地的一个像呢？我们所有的活动或许就是土地在做一个又一个有趣的梦吧？包括我们的声音，亦是土地的一部分，土地上的一种符号……”这不仅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的心声，更是诗意人生的一个真实生命的青春激荡！

　　胡传永还说过：“人的内心深处总有两端的追求：一个是仰望天空，一个是亲近土地”，仰望天空，心中是一片光明；亲近土地，更应该是一种敬畏！

　　胡传永这两段话，说明她是一个唯物主义者，还有生命的激情，生命的斗志，生命的绿意，胡传永还没老，还没不负责任、不守约定的向人世、向她的今生缴械。还是王政、王柯的好同志，真“革命”分子。

　　胡传永同志也说过：“幸福不在于我们能够得到什么，而在于我们能否放得下” 　　这句话太令人思量！令人掂量！令人欣慰！令人仰望了！

　　不是汐子同志职业毛病，揪住你几句话去例证人生，检视生命，铐问生命。如果你能真正的“放得下”，你脸上那片“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的丝丝缕缕，和“主”啊，给我力量，给我方向吧！那份在你亲人心中牵系和投影就会消褪而灿若桃花，笑如春风，纯如童子、赤子之心。也弥补了你和王政的前半生厮守中“何时开心过？”的生命和今生的圆缺。王政和你的父亲、母亲、姐姐在天国也免去了一份牵挂。也抹去了王柯脸上“那份沉重，那分郁忧，那分不快乐”。——如果你还爱他们话。如果你心中还有“爱”，哪怕是——把从“主”的怀抱里分享来的“爱”也施舍一点给——他们！因为你在《梦醒时分》中说过：“爱能融化一切！爱能改变一切！爱更能成就一切！”真的！汐子信。

　　再说了，如果你能把生命的每一天看成是人生只有一天去活，那你就忙不跌地有事儿干了！那么“在空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就不是“形影相吊地进进出出”，“在纷纷攘攘的人世间”也不是“孤苦伶仃地跌跌撞撞……”记得你在《童谣》收尾处还留个茬口呢，你还应该接着写你１８岁以后那段历史。你可以从你与王政濡沫悲欢的点点滴滴处和风风雨雨里去叩问乡关，你可以把烟火人间中与你擦肩而过、在你心中留下印痕、划痕的人恶搞成漫画素描或小猫小狗式的浮雕，你还可以把“心”先放下来，去万水千山走遍……当你停下手中的健盘，走向阳台去迎接新的日出的时候，你生命的青山绿水，才是云开日出、风光无限哟！

　　当生命离开躯壳时，你是“君行健”，不愧对今生，没糟踏生命，在这世上没留下生命纷飞的欠单，生命才有一份踏实，回眸今生，才是一分坦然。你不但是一位兰心明慧的妻子，一位伟大的母亲，更应是一位值得仰视的女性。

　　　　　　　　　　　　　　　　（三）

　　批判也好，呼悠、恶搞也罢，毕竟是站在生命外部的目光，但愿局外的瞎叨叨没侵挠您老人家的清梦。好了。再批判下去，不但“天”不亮，她胡传永也不会舍我几颗茴香豆充饥的，就借用二月窗《一个地方》一文中一句醒着的话结束此文：“有一种幸福是睡到自然醒，这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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