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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头抛你个茶壶(原创)
若于食不厌细,就读梁实秋了。其文平实能言,空间紧密,此人不晓得是否知国画精髓,若知为何行文又这等有分别心?但却言文之定法,惟恐表达不畅,梳之不顺,又担心闻者智力低下,就谆谆叮嘱,行文也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完善句子。
林语堂与梁实秋的散文我都读了几年,实际从未读全部了,只是兴趣选观。前者颇多理论,而后者以“我”为善,愈多罗嗦细致,有时竟急得我恨不得蹦起来摔书,再发狂使性践踏上半日,只是想堵了嘴,可余白一回。
大学者,大文豪,世捧的大宗师,做为有名无人识之小子,虽思仍敬,不敢为了。今一提,迎面不知多少火辣辣的颜色哩……
管他以为然否,话是要说的,却不做缩头乌龟,探出来喊一声,立即缩回去剩一壳。
观梁实秋一篇《谈话的艺术》之絮叨呱噪的行文可以表露喋喋不休之习性了。文中一字一词之批评莫不是为其一句一段的指指戳戳做注脚。话说,自己想做什么人也就罢了,想教什么徒弟也是可的,竟要强迫读者文者均与其完全一致,不顾性情之不同文风即所变因,洋洋洒洒搞举世种白薯,果腹确然实在了也……
及至读到文毕不得不咧嘴一笑了。这《谈话的艺术》既要人实实在在、不掖不藏,当面锣、对面鼓地写清务细,却又在至末节小心谨慎,欲要避开摩擦、顾全头尾、以策安全的言论惟使人捧腹不已。
《谈》全文,前面絮絮叨叨言他人之不耐,却不思己之不耐,篇幅不大,指摘不少,最后就要“以策安全”惟恐受“唾腺发达”之口水灾祸而趋避之,可见是极会做教授的,先来个四下伏击,最后趁敌穷于应付,这里就便全身撤退了,想来,能擅长打游击战,可无往而不利也。
我平素倒较少地挑死人的毛病,然死人的所谓门徒前段日子竟掐我等“好留白、不甚总实在、好从其平实的脑袋所不用处发力”者的脖子,窥其意思是要掐折为止。一一与之对敌,精力难与其绵绵密密唠叨细致不绝的无数徒众对抗,损耗之余不是脑出血就是唾下亡了。十分劳累不如直捣黄龙,省却多少麻烦。
我与梁实秋没仇,对其也很少了解,也十分尊重大师在世人眼里的水平,只是不顺我眼而已,就不管他什么。急了,就是玉皇大帝,也兜头抛你个茶壶。
如此了,旧时不讨死人路来生活,如今何妨也学学世人,在死人腰眼上疯狂蹦达一回呢,只是给活人看呀。就其平实的腰眼,以不平实的性子倾力地蹦达,再猛然跳起来蹦达……
又癫狂地蹿起来继续蹦达……
这才叫任性呢!怎么样?腹稿是不打的,文法也不顾去,谁耐烦成就八股文章。
2012年12月30日8点17分品读家园论坛/注册名:自在(烈火的轻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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