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赛贴—095】——门

浅容

　　门，幕障卫也；家也。
　　
　　在其一闭一合的旅程间，也许，我们已从一个世界轮回到另一个世界。

　　
　　【一】

　　
　　生命走到尽头时，方凯终于有了自己的家。
　　
　　家门开在屋子的东边，能最先亲密到初晨的阳光。简陋的木板门上刷着喜庆的红漆，一阵阵米饭的香气从门的缝隙间不断地飘进他的灵魂深处。他虚弱地默立在门口，泪流满面……

　　
　　【二】

　　
　　血，不断从阿奇的胸口涌出。
　　
　　方凯站在阿奇跟前，紧握着一把半个月前从地摊上买来的匕首。面带笑意，似早晨启门之时阳光洒落在身上的舒然。
　　
　　秋夜的风大，且寒凉。
　　
　　从刀尖上滑落的鲜血在风里支离破碎，尽数散洒在春儿雪白的睡裙上。她面无血色，方才阿奇留在她脸上的掌印就更显刺眼了。
　　
　　那一巴掌抡过来，春儿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心死之人总是麻木的。
　　
　　刚还凶神恶煞的阿奇缓缓瘫软倒在地那刻，春儿的世界也坍塌了——却因了另一人：方凯。
　　
　　方凯转过身，双手轻轻托起春儿梨花带雨的脸，这双刚还了却人命的手，此刻却那么温柔。他擦干春儿脸上的泪水说：一切都结束了，以后都不会再有恶梦了，你自由了春儿。
　　
　　而我，也将到我该去的地方。呵呵，倒是有些想妈妈了。
　　
　　方凯踏上警车前回头朝春儿笑，一如初见时那般羞赧、纯净。
　　
　　警车慢慢地消失在灰朦朦的夜色里。
　　
　　春儿的心痛了。

　　
　　【三】

　　
　　两年前，春儿读完硕士，成绩非常优异，留校任教。
　　
　　方凯对第一次课的内容已经模糊。课后那晚一整夜都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尽是春儿的影子。她浅笑轻吟，举手投足之处，全是春天的味道。
　　
　　春儿家境富裕，从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严教厚养，别家的孩子放学后在一起戏闹时，她不只得及时完成作业，还要练琴、画画。春儿自小乖顺、聪明，硕士学位也算来得容易。留校任教的生活很简单，晚上不去应酬，更喜欢呆在宿舍看会书、弹弹琴、又或上会儿网。一切平平淡淡。
　　
　　只是后来，一个看似偶然的相遇，令她坠入了这一场灾难之中。
　　
　　方凯出生在北方一个边远的山区。七岁时，妈妈不幸病逝，一年后，爸爸又在为老家义务修建引水渠的工程中被山上滚下的大石砸中，终是不治。他就此进了乡里的孤儿院。
　　
　　年仅八岁，就没了家。
　　
　　自小便无父母疼的孩子，总免不了受同伴们的欺负与嘲讽。
　　
　　遗传了父母谦让与隐忍的良品，同伴恶言相向、拳脚相加时，方凯总能忍着。
　　
　　儿时唯一一次动手，只因同伴骂他是没娘的野孩子。那场架打得惊天动地。当大人们把他们从烂泥巴地里硬生生拉开时，同伴已满脸挂彩，方凯也没捞着多大好处，双眼红紫。
　　
　　每当心有不堪时，他总喜欢躲在孤儿院的墙角偷偷想妈妈。顾念那双曾为自己织毛衣，给过自己温存摩挲的手。也只在此时，他的心聊获如春暖意。

　　
　　【四】

　　
　　方凯上大学的费用是乡亲们捐助的，一点一点，滴水成恩。
　　
　　教授帮着申请的困难补助金只是杯水车薪，生活费也就只能自己利用课余时间做兼职解决了。学习紧张时，常常还得饿着肚子上课。
　　
　　上大二时，一个叫阿容的女同学主动走进了他的生活里，阿容是教授的小女儿。
　　
　　初见阿容是方凯帮教授把忘带的讲稿送回他家时。
　　
　　阿容头上扎着两根长长的马尾辫。她给方凯倒水，脸上泛着浅浅桃红，纤细的手也似不自在，转身进闺房时，悠荡的马尾辫子活像掠过水波的春柳。
　　
　　自此以后，方凯的桌面上常常无端端地放着一个饭盒，饭盒底下总压着一张纸条，上面也不过是些关心与问候，并无过多表白。方凯当然知道是阿容送来的。初识的两个月，饭盒里的东西颗粒无剩，而一张张小纸条孤零零地被抛弃进垃圾箱里。
　　
　　而后来的，都被方凯藏到枕头下面，因为他有家了。

　　
　　【五】

　　
　　一学期很快就过去，父母正在国外度假，春儿的暑假过得百般清闲，甚而有时无聊了，便上网打发时间。
　　
　　就这样，她认识了一个叫“疯狂的石头”的网友，知趣幽默、谈吐不凡。一段时间过后，在对方铺天盖地的甜言蜜语下，春儿的芳心彻底被俘虏了。倒也是，毕竟是单纯的人儿。
　　
　　可是，美好的初恋时光还不到两月，一场灾难就静悄悄的向她逼近。
　　
　　开学一个月后，方凯再也嗅不到春儿老师身上那股春天的气息。
　　
　　老师明显的比以前消瘦、憔悴，脸上时不时还有於肿，上课时也常常出错。方凯心知，春儿老师肯定出事了。
　　
　　那一晚，方凯跟着老师疲惫的脚步穿过学校后门外那条昏暗的小巷，来到一间屋子的窗户前。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钱呢？！”一个瘦高的男人对春儿吆喝着。
　　
　　“阿奇，如果你还爱我，就把毒瘾给戒了吧！我不会离开，相信我。”
　　
　　“春儿，我求你了！把钱给我，抽完这次……最后一次，马上就戒！”那个叫阿奇的男人右手举指发誓，左手突兀地抹着脸，也不知是眼泪还是鼻涕。
　　
　　“阿奇，我再给钱你等于害了你，再也不能这样做了，戒掉吧我求你。”
　　
　　“你到底给不给？”阿奇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吼着，他显然已失去了耐性。
　　
　　阿奇盯着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春儿，眼里凶光毕露，鼻涕都挂到了下巴上。
　　
　　片刻，不过短短片刻，阿奇刚还在发誓的手使劲地拉扯着春儿的头发，春儿肯定痛极了，因为她精致的脸都有些变形。但却没有掉下半点眼泪。
　　
　　窗门外的方凯被眼屋里的一幕惊呆了，他不及多想，掀门而入。方凯击中阿奇鼻梁时，这个疯狂的男人才松开了春儿头，向后狼狈的退了几步，死死地捂住鼻梁。
　　
　　方凯扶着春儿的肩膀关切道，老师你------你没事吧？
　　
　　没事，你怎么会在这里？春儿满脸尴尬地低下了头。
　　
　　不料方凯刚回头，当面就挨了一棒子，倒地后，又是一轮拳打脚踢，春儿拼命的拉都拉不住，赶忙扔出几大张钞票，阿奇才停了手。他捡起地上的钱，并恶狠狠地说，你小子以后少管闲事，她可是我的摇钱树。得意忘形地离开了屋子。
　　
　　那一整夜，方凯与春儿老师互相细诉着自己的故事。
　　
　　说到伤心处，春儿无助地倚着方凯无声泪下。天快亮时，春儿偎依着方凯宽厚的肩膀沉沉的睡着了。方凯轻握了她的手仔细端详，不禁叹息，心头尽是五味杂陈。

　　
　　【六】

　　
　　那晚过后，阿奇一直没有再出现。春儿神经都快崩断了，而今稍有放松，总算有了点精神劲儿。
　　
　　方凯担心阿奇再来搔扰春儿，每到晚上都会坐在春儿宿舍大门对面的青石板上，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进进出出的人身上，直到大门关闭才回。
　　
　　方凯后来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两个人惦记在心里。一个是春儿老师，她总会在窗户前静静遥伴方凯，让他安心，直到他离开；一个是阿容，她每天就坐在方凯身后小公园的水池边上，眼里有担忧也有宽容，还有些许委屈与无奈。
　　
　　接下来这段时间，有的东西没变，而有的，似乎在变。比如阿容悄然送来的饭菜依然可口，纸条上只言片语依旧温馨；又比如青儿老师上课时眼睛掠过方凯时多了份儿难以言状。
　　
　　方凯从人民医院的病床上醒过来时，已是三天后的事情。刚睁眼，就看到了满脸倦意的阿容。
　　
　　“阿容，我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你那晚突然晕倒在青石板那儿，我把你送到医院的。”阿容极力忍着眼泪。
　　
　　“医生说可能是过度劳累引起的，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
　　
　　“我现在挺精神的，请帮我办出院手续，我还有急事要办呢！”
　　
　　阿容心里非常明白，方凯的急事，便是夜里那份儿守候。
　　
　　方凯正还想催促阿容办出院手续时，肚子就“咕噜”“咕噜”闹了起来。阿容看着他尴尬的笑容，连忙转过身去，眼泪掉了下来。
　　
　　“你也该饿了，我去给你买吃的。”阿容咽着声往门口走去。
　　
　　刚一出门，就撞上了春儿。
　　
　　在医院后花园的长椅上，春儿掀开了阿容的秘密——其实，这已经不算什么秘密。
　　
　　“我知道你很喜欢方凯，你给他送饭菜时，我都看见了。”
　　
　　“犹记得第一次上课点到他名字时，他那澄澈的眼神，笑容羞涩、纯净。方凯是一个好男人，值得你好好把握与珍惜。”春儿亲切地握住阿容冰凉的手。
　　
　　“你也喜欢他吧，老师？”阿容淡淡一问，轻轻地把手抽开。
　　
　　春儿笑了笑，倏忽抬头，天边一朵朵飘忽不定的暗云徐徐远了。没有回答。
　　
　　俩人一时间不复言语。似是各自在思量着不同的事情，但两件事情好像又存在某种关联。
　　
　　“有样东西，我觉得应该给老师看一看。”阿容递上一张已捏得皱巴巴的纸条给春儿。
　　
　　春儿看完后，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瘫软在长椅上。
　　
　　回过神时，阿容已经不见了。

　　
　　【七】

　　
　　两天后，方凯出院回到了学校。
　　
　　有些东西没有变——青石板上的他、水池边的阿容、窗户前的春儿，各自都还坚守在原来的位置上；有些东西却变了——阿容与春儿看方凯的眼神多份儿隐秘与悲悯。
　　
　　一个星期后的夜晚，好端端的天突然刮起大风，片片乌云聚了又散。
　　
　　月光一闪而过，一个方凯想见又不极不愿见到的背影疾步走进了春儿宿舍区大门。方凯摸了摸衣兜，快步跟了上去。
　　
　　方凯刚走到二楼走廊的拐角处，就听到阿奇的斥喝声。
　　
　　“春儿，你别想躲，快滚出来！老子又被放出来了，嘿嘿，快拿钱给老子开锅。”
　　
　　阿奇刚想用脚踹门时，方凯推开了他。
　　
　　“好呀！果然是一个贱货，老相好也来了，你小子还没给打怕吧！”
　　
　　“闭上你的狗嘴，快滚！”方凯往前逼近阿奇。
　　
　　阿奇讪讪笑着，突然挥起拳头，血从方凯的嘴角涌了出来。
　　
　　春儿打开了门，挡在方凯的前面。
　　
　　“贱人。”阿奇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春儿的脸上。
　　
　　就在阿奇擦鼻水的瞬间，方凯的匕首已从阿奇左胸的肋骨间插了进去。

　　
　　【八】

　　
　　“阿容，对不起！我的软弱把方凯给害了，总念着阿奇本质不坏，想帮他戒毒后，重新好好做人，谁知道……”春儿已成泪人。
　　
　　“别这样，谁也不想遇到这种事，只是你太善良了。”
　　
　　“对了阿容，爸爸已托关系帮他办理了保外就医。”
　　
　　阿容从手袋里拿出诊断书，看着上面“肝癌晚期”的诊断意见，不禁转身抱着春儿埋头痛哭。
　　
　　二个月后，市第一看守所门口。
　　
　　大门打开后，春儿迎了上去。方凯脸色腊黄，人也瘦了很多，可见到春儿时，笑容纯净如初，只多了份儿疲惫。
　　
　　方凯往春儿身后的车里寻视了一会，收回眼神时，低下头欲言又止。
　　
　　“我替阿容来接你，她在你们的家等你，要给你一个惊喜。”春儿知道方凯在寻找什么。
　　
　　“家？”方凯满脸疑惑。
　　
　　“嗯！你们的家。”

　　
　　【九】

　　
　　门前。
　　
　　春儿默然离开后，方凯抹了抹眼睛，循着曾经如此熟释的饭香，略显迟疑地用手推开那道红色的木门。
　　
　　方凯、阿容共剪西窗的当晚，春儿背上行囊，关上房门，离开了学校。一路都没有再回过头。
　　
　　三个月后，远方的人垂了电话掉下泪来，而方凯面带笑意安静睡去。
　　
　　临了那笑，纯净、羞赧，只阿容在看。

　　
　　（全文完）

素颜

沙个发，慢慢品。。。欢迎。。{:soso_e160:}

远去的烟云

1，第六节中的青儿老师应是春儿老师？笔误？

远去的烟云

这篇字很震撼，不仅是故事本身，值得写手好好修改打磨下。我个人的感觉是语境不舒服，怎么说？中间的展开过于草率，象《故事会》的笔法……当然是个见……：）

般若山人

让人心痛的故事

浅容

远去的烟云 发表于 2012-12-12 03:47
这篇字很震撼，不仅是故事本身，值得写手好好修改打磨下。我个人的感觉是语境不舒服，怎么说？中间的展开过 ...

难得云烟老师一笔，谢了！这种情感在粗字里见细。或如斯如是，多处带着些少真实，你能懂吗？{:soso_e160:}

浅容

远去的烟云 发表于 2012-12-12 03:42
1，第六节中的青儿老师应是春儿老师？笔误？

是的，出羞了！她本在心里叫青儿，非春儿！{:soso_e181:}

浅容

远去的烟云 发表于 2012-12-12 03:47
这篇字很震撼，不仅是故事本身，值得写手好好修改打磨下。我个人的感觉是语境不舒服，怎么说？中间的展开过 ...

烟云老师，我不是写手！只是因为明月才喜欢上六星，只是如此、如般。青蛇已失，在长生里呆着·······

浅容

远去的烟云 发表于 2012-12-12 03:47
这篇字很震撼，不仅是故事本身，值得写手好好修改打磨下。我个人的感觉是语境不舒服，怎么说？中间的展开过 ...

老师带着疑问，是否原创吗？你放心，浅容从无此漏！

玛雅传说

很好的故事。
情节安排也跌宕起伏，一根线，中间是男人，两头是女人。或牵扯，或纠缠。也许男人就是那扇门，一个女人在门外，一个女人在门里，门打开的时候，一切都已远去。
悲伤而又温暖的结局。
叙述稍显累赘，其实作者想表达的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爱恨情仇，中间五六部分稍嫌臃肿。

玛雅传说

这个秋夜，风，有点大而寒凉。

这个秋夜，风，大而寒凉。加上有点，感觉有些执拗。怪怪的。

暮雪

浅容 发表于 2012-12-12 07:12
烟云老师，我不是写手！只是因为明月才喜欢上六星，只是如此、如般。青蛇已失，在长生里呆着······ ...

故事很好，打磨的是语言。谢谢浅容的继续参与，谢谢明月{:soso_e163:}

浅容

远去的烟云 发表于 2012-12-12 03:42
1，第六节中的青儿老师应是春儿老师？笔误？

谢谢烟云老师的解读与指正！此处已改过来，通篇确实存在很多问题，有时间再慢慢修改。问安老师！{:soso_e160:}

远去的烟云

浅容 发表于 2012-12-12 07:35
老师带着疑问，是否原创吗？你放心，浅容从无此漏！

呵呵，浅容好！可能我的回复让你误解，甚感歉意。1，我很少会在一篇平庸或自己没有感觉的字中说什么的。这篇字我很喜欢，所以会不揣浅陋，谈了几句自己的想法。2，我眼中这篇字开篇和收尾都很好，中间展开部分处理略显草率，小说的味道差了一点。3，我说的是故事会的笔法，可不是说你的字并非原创，而是指写作的笔法或者语境。4，明月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么说是套磁？：）希望浅容在六星玩的开心！

远去的烟云

哎呀!累死我了，手机打字，太痛苦了……

欣赏超然

唯有一张张的小纸条孤零零的被抛弃进垃圾箱里。后来，纸条都被方凯藏到枕头里，直到他有家的那一刻为止。

{:soso_e114:}

这纸条两个归宿?

问好浅容,开头好怕怕哈

一点点展开情节

诱惑不小,于我而言

欣赏超然

在情的路上   总有人痴

心门  里里外外  有时无法感知

动人  惊颤  

悲悯发自肺腑里

人已去  情也逝

{:soso_e109:}

浅容

素颜 发表于 2012-12-11 22:28
沙个发，慢慢品。。。欢迎。。

问安素版！{:soso_e160:}

浅容

玛雅传说 发表于 2012-12-12 08:20
很好的故事。
情节安排也跌宕起伏，一根线，中间是男人，两头是女人。或牵扯，或纠缠。也许男人就是那扇门 ...

谢谢玛雅点评！安！{:soso_e160:}

浅容

欣赏超然 发表于 2012-12-13 10:22
唯有一张张的小纸条孤零零的被抛弃进垃圾箱里。后来，纸条都被方凯藏到枕头里，直到他有家的那一刻为止。
...

问好超版！此处是要改一下。{:soso_e117:}{:soso_e160:}

浅容

远去的烟云 发表于 2012-12-13 09:10
哎呀!累死我了，手机打字，太痛苦了……

烟云老师辛苦了，给您上好茶！{:soso_e160:}{:soso_e100:}

浅容

远去的烟云 发表于 2012-12-13 09:09
呵呵，浅容好！可能我的回复让你误解，甚感歉意。1，我很少会在一篇平庸或自己没有感觉的字中说什么的。这 ...

老师令浅容非常感动！问安老师！{:soso_e160:}

唐吉坷德

方凯左脚踏上警车时，回头朝春儿笑了，笑容依然带着初见时的羞赧与纯净。
这笑容，她总共见过三次，这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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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方凯离开人世。他离开时的最后一记笑容，只有阿容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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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点矛盾。

问好楼主{:soso_e160:}

三棵树

{:soso_e160:}拜读。

候鸟

乍一看以为明月在拍人，奇怪了，他从不拍人的啊。结果看完才发现明月跟楼主是朋友。真诚而霸气的友贴。

浅容

秦時眀月 发表于 2012-12-14 09:52
　　我靠……挺好的故事，可你看你那表达（也就语言）……太他妈烂了！（我只针对这篇而言）

　　

能与老秦做朋友是浅容之幸！{:soso_e178:}{:soso_e160:}

浅容

候鸟 发表于 2012-12-14 10:51
乍一看以为明月在拍人，奇怪了，他从不拍人的啊。结果看完才发现明月跟楼主是朋友。真诚而霸气的友贴。

...

问好候鸟！{:soso_e160:}

浅容

唐吉坷德 发表于 2012-12-13 17:40
方凯左脚踏上警车时，回头朝春儿笑了，笑容依然带着初见时的羞赧与纯净。
这笑容，她总共见过三次，这是第 ...

{:soso_e100:}{:soso_e160:}

远去的烟云

  谢谢浅容的大度还有明月的解释。祝大家文字进步，生活安好。

浅容

远去的烟云 发表于 2012-12-14 12:52
谢谢浅容的大度还有明月的解释。祝大家文字进步，生活安好。

呵呵！问好烟云老师、老秦！{:soso_e181:}{:soso_e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