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沏茶，老屋的小院里（外一首） [复制链接]

竹风松语

主楼

发表于 2012-12-3 22:0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沏茶，老屋的小院里（外一首）
文/竹风松语

我坐在柴凳上，父亲从山上走下来
熟悉的蛩音把老屋的光阴唤醒

这时候的天气有点暖
父亲沏上了一杯茶，谈起了
他的八亩三分地——
门口七斗、路口六斗、傍上三斗
大堰七升。那时候
如果天上飘过了一朵云
他也得关心接下来的坏天气

如今，父亲仍然沏上了一杯茶
坐在黄土峁的草垛里
气温有点凉
他托梦给我——
那么好的田怎么说不种就不种了
那么多的土地怎么说荒芜就荒芜了

我赶紧翻身上马，来到
当年的小院里
他手栽的梧桐，正倒影
在一杯新沏的茶水里
慢慢品茗逝去的光阴

《手势》

中指曲向自己
那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嘴巴凑近耳朵说话

当举起了心灵的旗语
谁能惊动那道闪电
彼此内置的秘密
我们在茶山上练琴
涛声掀翻了
一个人梦中的呓语

措辞也太委婉了
直到那一天，你面向瓦蓝
天空用敞亮的部分向我们走来
我笑了

潮汐是有的——
你站在高高的领奖台上
泪水奔涌的一瞬间，我看见
你在海水中饮尽的灰色部分

——它颤抖，像用拇指
向天空发出嘹亮的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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