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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基督山公爵 于 2012-12-5 13:55 编辑
从谈话中获知,这群女人是吉安人,每星期到南昌进货,做的是服装生意,都有自己的店,入行时间有长短,那个与我同座的大屁股女人年龄与我相仿,入行十几年,是个经验老到的家伙,所以,志得意满,忙而不乱,看得出,她熟悉这样的跑货环境。
年轻女子看似稚嫩,打扮时尚,人也长得漂亮,是个不甘寂寞又有些勤奋的家伙,俩人你来我往地说着话,表面看,和我并无共同的语言,我也插不上话,只能静静地坐着,听着她们看似热闹却无聊的八卦。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年轻女子把话题转向了我手中的烟斗,这才有了我的话题(她说她父亲有只和我一样的烟斗),于是,我讲了烟斗的知识和历史,还把烟丝包递给她,让她嗅,她接过之后,认真地放在鼻子上,接着,她把烟包递给那个女人,说到:好香哦,好香哦。
她们说的是江西土话,有客家话韵味,不太好懂,但这句话很白,撮口的“哦”字很重,尾音也长,在我听来,如同天籁。
接着,话题转到我的身份来,以及我的着装,在她的眼里,我是个时尚的男人,我说我是中国人,她们不信,于是,围绕着这个话题,我们有限度地聊开了。
我没打算与她俩深入,因为,她们就要下车了(南昌到吉安三个小时)这样的邂逅不会有结果,我没打算与她们交友,所以,与她们的交流也只是付衍,她们身上的那种剽悍的气质,让我不适。
看我不多话抑或有些拘谨,她俩又自个说着自个的话,我起身到接缝处的吸烟区,在那抽着烟,慢吞吞地打发时间,我希望她们尽早地下车,能让我安静下来,或可以思考着接下来的行程。
但此时,脑海里浮现这个女子的影子,挥之不去,她的细节开始生动地活跃起来,我独自地站在那里,初冬的风从缝隙处刮进来,我不觉丝毫冷意,却有种莫名的燥热遍布我的全身,我将夹克的拉链拉开,敞着怀,试图释放着这样的燥热,我生怕她走过来与我交流,所以,开始踱着步,同时,眼睛的余光扫着那头……她们说话的声音清晰却又模糊。
暗地里,我却希望她走出来,或打点水,或上个厕所,但那里没有动静,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响,似乎没有任何停顿下来的迹象,我甚至想到给她打点水什么的,借此机会,拉开她们之间的空隙,使得某种机遇的出现,此时,她们同行的另一个女人端着泡面走了过来,就在她手忙脚乱开方便面的时候,我上前帮了她,她嘴里说着感谢的话……此时,我心里想着却是另一个她,或是她走过来,我应该做些什么之类的事儿。
但实际的情况是,她仍坐在那里,没完没了地与那个女人说个没完。
火车离吉安愈来愈近了,我开始希望火车慢下来或就这样开下去,她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剌耳,我希望她离开那里,走到我这里,虽然我并不真的希望这样的情形出现,但我却明确地感觉到对方会走过来……
待续……
基督山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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