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淡淡一片云 于 2010-11-10 19:50 编辑
在路上(原创)
午后,太阳光穿透了寒冷的西风落在肩上,这使我感受到一丝温暖的意味......
走过一条破旧的巷子,穿着印花开裆裤、流着清鼻涕的小儿正张起双臂向一个男人带着笑喊着:“爹爹抱,爹爹抱。”低矮的门前,正修理三轮车的男人丢下手中的工具赶了过来,将丢了草杆的孩子搂在怀里,一面用坚硬的胡茬子亲昵地扎扎男孩,一面走回到车旁。 不知是谁家的女人蹲在巷口用锤子捶打一口铝锅,见人走过来就知趣地停下,捶打的锅帮上有一块银亮新白的印痕,想是正在补锅。 走出去,旧巷就消失在繁华之外,精美的牌匾,衣着鲜明的都市行人,迥异的反差晃得眼前好一阵子都觉着眼花缭乱。
住在愈建设愈繁华的都市中,常常令我有些自惭形秽,拮据的生活再也不能与那些衣饰豪华、肩背千金之包的人相比,却又一同居住在同一个城市里。 望着新近林立起来的仿俄建筑群我想,莫非在不远的将来,这个百岁多的都市便要成为彻头彻尾的奢华之地?那么我们这样贫寒的人是否须顾全都市的尊严迁居出去,给那些有钱有脸的贵人腾挪宝地呢?脑海里滑过不断扩展的豪华的一环路、次等的二环路、跨江的三环路、到邻县的四环路、还没建起的五环路...... 走走停停、出出进进,偶然划过些许念头,终究不愿多想,更没有尽多富裕时间容我琢磨,解决眼前的吃饭问题,不至于被慢慢驱赶到邻近郊区之前就无能而死来说是相当要紧的事情了。
风,依旧丢出几个寒凛,把街角几个衣着单薄的人抖得面无人色,却怂恿着爱美的人们一再表现出坚强,随后就呵呵的笑着远去。 牙关在难以抵抗寒冷的时候控制不住的上下撞击起来,于是松弛了皮肤去接受寒飙,任凭它吹进身体里来。一分多钟,难以克制的寒战消除了。 时而思想:“莫非要先投身在其中,才能了解它力量的根源吗?感受到压迫而在精神和实质上被其束缚,或许是与对抗力的强弱相关吧?” 路,在时间打开的景象里迎面扑来,夕辉渐渐沉落,寒风愈发刺进了骨子里......
2010年11月2日19点43分听风赏月论坛/注册名:旭日挽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