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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合理冒泡 于 2012-2-18 21:05 编辑
喂,喂,是青春吗,你在哪里,说话啊,喂喂....?我越渐变得急迫,从柔和到歇斯底里的几秒钟内,耳廓里充斥了嘟、嘟、嘟,的忙音声。感性逻辑告诉我,在另一端,记忆神经元的电话听筒里,此时沉默是种最礼貌的回答。
窗外,还是那声鸟叫,还是那几棵错落的郁郁葱葱。唯独我,那个属于记忆的影子,犹如水氲飘入云朵,在天际那抹蔚蓝的的远端,化作一个小小的黑点。我的挥手她能看到吗,她是否做了个留恋的扭头,哪怕只是一霎的短暂,我们可是厮守多年的朋友啊!
忆起青春,总会激起无数的感慨。她的顽皮、她的叛逆,还有她懵懂无知的犯错,都沉淀在我宽容的微笑里,像落叶像松枝,在松软的土壤上絮上厚厚的一层,暖暖的包裹着我,那颗对往事驿动的心情。
第一次遇见她,是她出现在我平滑的脸上,有些羞涩,却未见媚态。只是一粒红痘痘而已,我在想。那时的我是个完全的毛头小子,镜子下的那张清秀的脸,整日被泥水淌下的沟壑所掩盖。有无数的劲能支配我,在林间、在田园尽情的奔跑,打碎的玻璃,搞怪的涂鸦,那些咒骂,那些厌恶的眼神,都如我奔跑过后,所扬起的尘埃,一直尾随着我。只是到了夜晚,我才会姗姗的迟睡,可那一夜的梦依然在飞驰着。或许是我对那一粒红痘的蔑视,青春这个顽皮的种子,露出了原始的狰狞。生命是否顽强,在于繁衍。一生二、二生三、三生.....,生到我抵抗,生到我心存恐惧。我开始丢掉顽性,做最后的负隅顽抗。可这又能怎样呢,我丝毫阻碍不了青春的进程,我讨厌油脂类的药物敷在脸上的感觉,我厌恶那种药物在体内发酵却无效的过程,唯一做的只有妥协与接受。渐渐的,她成为我人生跨越的第一道标识。
青春是叛逆的,在以后如影相随的日子里,是她让我认识了酒精,是她教会我烟这东西,原来可以吸得更深。那时侯的她以变得温柔,无论我有怎样出格的想法,她都会在我身后默默地支持。我听到的从来都是鼓励,没有一个“不”字。她的一句“干吧,我看行”后,我开始大打出手同仁,在酒精的怂恿下,我发挥了雄性的极致。也是从这一刻起,我丢掉了“顽皮”的字眼,我不在是男孩,而称作自己为男人的男孩。逃学,搞怪,迪斯科,还有搭讪与取悦异性,我知道清秀俊朗的脸庞,对于一个男孩的意义。呵呵,想来都是甜美的记忆,脑海里没有编序好的青春片段,总会在我闲暇无聊的时候,露出头来送出惊喜。记得在经过无数的责问谩骂之后,我和青春变得沉默寡语。我们将自己关在一间屋子里,相互审视与思考。在这段时间里,我认真的收下一个叫“书”的小弟,后来她也成了我和青春的老师。
青春总会有成长,在成长变为成为的过程中,也是有无数的自省感悟,在辅佐我去确立什么是正确的人生。青春在赋予我更多理性的同时,也给了我对感性的认知。她还是那样在身后默默地鼓励,一如既往的支持。在我有了第一场的恋爱的时候,她又露出顽皮的本性,她怂恿着我,索取到了人生第一个初吻。那一刻我在肆无忌惮的青春面前变得有些羞涩,而青春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是一个男人了”。在爱无所不在的日子里,街角,楼宇,还有那微风吹拂下沙沙作响的叶子,都印下了我和青春的身影,没有舍弃与冷落,还是一对勾肩搭背的兄弟。
后来青春还是走了,是在我为人夫、为人父的那段时间里。繁琐将生活推向无边的深海,在那里我不在索取浪漫与激情,我变得贪婪,想的全是无尽的收获。我开始淡漠青春,那是我必须做出的选择。现在想起,这就是我们所谓的生活质量吗?她终于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或许她给我留过纸条告别,只是飘落在琐碎的角落里,在我的忽视下褪色变黄,分解散落,最后溶于尘埃。
窗内,一个伫立许久,一个背影在无限拉长,却没有青春相伴的我。窗外,和风细语,一对恋人相挽的手,那身后尾随的青春是多么的熟识,可惜那是他们的。而我的青春呢,你还能回过头,在说上一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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