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子昕 于 2011-11-19 09:41 编辑
这是去年在流浪的路上写的一篇文字《梦醒时分》,现在看时,不胜赧然。虽矫情肤浅,总是一段日子,一段心情,一段经历的记录,遂厚着脸皮拿来凑个热闹。
——是为题记:
9月4日。流浪了整整一个月,刚走到深圳。原想接下来去湛江,然后去海南。这次流浪的初衷本是去西藏,没去成,却没了方向,一个人由北向南漂流。虽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心里却想:既然往南走了,就走到头,去海南的天涯海角,看看海有没有枯,石有没有烂。我要装回一瓶海水,再从那块刻着“天涯海角”的石头上砸下一块来留个纪念。
晚上,如常的夜不能寐,儿子打电话来,说爸爸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说再过几天吧。儿子说你总骗我,你说过几天,是几天呀?
儿子七岁。
我心里一酸,说爸爸明天就回去。 第二天飞回合肥,见到儿子,好开心,儿子更开心。 一个月来一路狂奔,身心疲惫,跟儿子嬉笑一番,昏昏睡去。
有人敲门。
我以为是小五回来了,迷迷瞪瞪的爬起来一边开门一边嘟囔怎么不带锁匙。。。
开门一看,大吃一惊:
是她。
她跟孙姨一起来找我,微笑的嗔怪着,留下一张纸条,翩然而去。
纸条上写着某月某日,到大西北某处跟某人联系,即可找到我。
我收拾起行囊,按照纸条上的地址逶迤而行。
感觉很疲倦,身子沉甸甸的,头脑也不是很清醒,昏昏沉沉的,但信念却很清晰,她在等我,我要去找她。
我按时到达指定地点,从一个陌生人那里收到另一个纸条:由此向西,某月某日到某处找某人,即可找到我。
我一路向西,不记得到过多少地方,收到过多少纸条。终于在边境线上一个类似卡萨布兰卡的地方,收到的不再是纸条,而是一封信和一张边境通行证。
信是她手写的,依旧是娟秀的字迹,似乎有些潦草。信中说,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对岸。快扔掉所有的东西,只拿着这张通行证就可以到对岸来。亲爱的,我们的西行私奔计划,成功了!
巨大的喜悦和深深的愧疚,聪明狡猾的她,如此周密地策划了如此完美的“西行私奔计划”。原来她还是那么爱我。我一直怨恨她背弃了我,毁了我的生活。我错怪了她。 我把行囊,工具,所有的东西都扔掉了,把一路上收到的纸条和这封信撕碎了扔到风里,看着他们被风吹散,四处飘扬。把那张通行证放在衣服里面紧贴胸口的地方,拖着沉重的脚步奔跑着,呐喊着,我来了!我来了。。。。。。
“喊什么呀,起来吃饭!”
我睁开眼睛,怎么还在合肥啊?我一骨碌爬了起来,赶紧摸了摸胸口,哪里有什么通行证,只有胸膛里那颗心狂跳着。。。
颓然倒下去。
怎么会有这么清晰的梦啊?一切都历历在目。连她那狡黠的眼神顽皮的表情都清清楚楚,却不是真的?
原来,这只是一场梦。
那段感情早已经结束了;那个女人早就和我没关系了,我却一直把自己沉浸其中。
这场梦,早就散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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