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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去九寨沟前,对享有美誉的九寨沟有着很多的向往,我是去年到九寨沟的,此前和知己网友到羌寨旅游,回成都的路上半途下车,由网友们帮我拦了辆去九寨沟的车……
这是一辆团队包车,我半途插进去,并没有影响他们的情绪,反倒对我有一种好奇,且比较友好,于是,我融入了他们的群体,和他们一道前往九寨沟。印象中车子总是在傍山绕行,到处都是悬崖峭壁,从悬崖的公路往崖底看,人就像蚂蚁那么大,车子每每拐弯,我的心总是悬在半空中。据导游说,每年都有车辆掉到悬崖下,车子摔成麻花,成了绞肉机。所以,沿途都有喇嘛们挂的经幡,据说经幡随风飘动一次,便是喇嘛们念了一次经,保佑过往的旅客,同时安抚那些死去的灵魂。
我们的车子随着离九寨沟越近,似乎一直在爬高,在巍峨峻峭的群山里头,感觉车子就像在高空中走钢丝,不由得有些心惊胆战,不知过了多久,到了一个高山的淡水湖,车子停了下来,许多游客纷纷在刚结冰的湖边拍照,据导游说,这个地区解放前是个枪械制造厂,在一次地震中整个地区被另一座山覆盖和挤压,几千人无一幸免,后来,震区中出现了好大的湖,湖水的颜色是红色的,据说这是枪械弹药的锈色和人的血浸染而成的,每年涨水的时候,湖面就是血红的一片……望着那些纷纷合影的游客,我心中有些怅然,一种孤独的情绪笼罩着我,望着远山淡漠的夕阳,我似乎看到了那个闪着蓝光和天崩地裂的夜晚。
快进九寨沟的时候,我们路过几个大的藏民居住区,藏民的房子都很漂亮,画栊雕栋,颜色鲜艳,房前都有高大的柱子,上面挂满了经幡,在晚风中飘动,有种苍茫萧瑟的美,心头不由地生出敬畏来。
到了高坡上,导游说:那是天葬场。游客们纷纷朝那个高坡望去,导游介绍了藏民的五种葬礼,对天葬介绍得尤为细致,比如:把人骨头砸碎和着人肉揉在粃粑面里喂兀鹰,这些吃人肉的兀鹰叫“神鹰”。导游最后说,藏民族是个讲究自然和环保的民族,他们用宗教来贯彻自然的法则,连死都不例外。
当晚我们住进了九寨沟的一家宾馆,导游安排我住进有暖气的单间,吃过晚饭以后,导游让大家好好休息,明早起来到景点游览,散会前特意交代:晚上不要独自出门,更不要到藏民的生活区,此前,游客失踪的现象时有发生,至今下落不明。
连日的舟车颠簸,加上高原的寒冷,房里的暖气令我心生倦意,我在卫生间洗了热水浴,洗去了所有的风尘与疲惫,躺在床上竟然毫无睡意,我似乎听到了窗户外面风的呼啸声,于是,索性重新披挂,戴着羊毛帽,遮住了耳朵,袖着手,独自来到了宾馆外……
我们住的宾馆门口,有条小溪河,翻滚着白花花的浪花,喧嚣着朝东奔腾,涛声很大,站在小桥上,竟然有震耳欲聋的感觉,我似乎感觉到脚下的桥在颤抖,虽然是在晚上,依然能看见白花花的浪花,一浪又一浪的簇拥而来,景象煞是热闹,一点都不寂寞,彷佛是一个个生动的灵在跳跃、在呐喊、在夜幕中奔腾。
过了桥,我来到一家挂着透明且厚重门帘的商店,与外面的寒冷相比,这里却是一番温暖的春天,房间弥漫着诱人食物的气息,正房有烧得通红的炉子,炉子上面平放着大大的茶壶,壶口喷着蒸汽,呼呼地响,我买了袋装牦牛肉,要了二锅头,坐在火炉旁,独斟独饮起来,店家是个憨厚的汉子,脸颊泛着藏民独特的高原红,我邀请他喝酒,他欣然接受邀请,还拿出他的青稞酒和我同饮,他说:青稞酒是好东西,它和奶茶一样,喝了能抗寒……
出了店家,我浑身暖洋洋的,高原彻骨的感觉一扫而去,沟口那边的山在夜色中显得深沉和神秘,山顶不知是雪还是雾,泛着雪青的光晕,沿着道沟的顶端蜿蜒而去,景色煞是迷人,偶尔还可以听见藏獒的吠声,以及不知哪家的汉子喝醉了酒,吼唱着藏歌,这样的歌声在夜色里,显得是那么的高亢和悠长……
基督山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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