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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断有人生日。
基本上都没有送什么礼物。
今天送给一个老同学一对施华洛世奇耳环,不贵,但是觉得异常漂亮。
以前我们初中在一起的时候,曾经因为我的一个过失,使她失去一个小挂饰。她没有说什么,但是我一直耿耿于怀。
去年我们毕业十年同学会时候,没有见到她。
今年终于见到。
终于可以补偿她。
从小到大,觉得送出去最被珍视的东西,乃是小时候自己制作的一张卡片,是一张绿色的纸,上面用笔画了一个小孩子在哭,眼泪流在地上,流成一条河。下面写着:妈妈我想你,眼泪流成河。
很多年之后,我在家里乱翻东西时,在妈妈放存折的包里发现这个卡片。
后来我也曾经制作过类似卡片,信纸,书签之类的东西送人。基本上都要比这个卡片精致多多许,不过我想,可能,最受珍视的,也就只能是这张卡片了。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懂得珍惜。
搬家的时候,我运了很多东西,很多阿姊都说是完全没有用的东西。
然而我都随身带着。
冰箱上的一只花瓶,电视上的四个小人,一只小熊,一个像框,两个沙漏,桌上的一个台灯,一个糖罐,几本书,墙上的一幅木质的奥黛丽赫本的黑白画像。
这些都是很普通的东西。完全不必这样几次三番千里迢迢的运。
但是只有我知道,每个物件后面,都是一个人。
他们可能不知道我会永远留着这些东西。
就像几年前,我毕业时,室友统统走光后,我从地上捡起她们丢下的早操卡,轻轻撕下她们的照片,放在我的钱包里一样。她们永远不会知道我会永远想念她们。想念那些一起度过的日子。
我想遗忘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就让别人去不在意吧,就让别人放心的离开吧。能够成全别人的遗忘,才是真的爱她们。
我想念谁,或者爱着谁,想念某段日子,或者爱着某段日子,统统,只是我自己的事情。无须,蔓延给别人。
也许,等我老了,我可以住在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在我的眼里,会成为一个博物馆。
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我曾经经过的一个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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