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依然依然 于 2011-9-29 12:03 编辑
和以往用稿要求不太一样,以后用稿注重稿子的文化韵味和文化气息。
美人计与同性恋 文/倪方六 中国古代,不仅不视同性恋为不雅,相反还将之运用到军事战争中,如三十六计中的“美人计”,便与同性恋有密切的关系。 一般认为,美人计是利用女色去勾引对手,这实则是一种错误的狭义的理解。美人计中的“美人”并不一定是美女,也可能是男人。 在中国古代,“美人”本来就不是独指现代语境中的美貌女子,也包括长相俊秀讨人喜欢的年轻男子,即帅哥美男;还包括品德高尚的男人,如《诗经·邶风·简兮》“云谁之思,西方美人”一句中的美人,就是品行高尚的周室男人。真正的美貌女子,在古代则多称为“佳人”,而不叫美人,如《诗经》:“燕赵有佳人,美者颜如玉。” “美人计”出自《六韬·文伐》,本义是“养其乱臣以迷之,进美女淫声以惑之”,这两句话其实是一层意思,即用“乱臣”和“美女”来迷惑对手。这里的“乱臣”并不独指居心不良的小人,而是带有特殊任务的“美男”。试想,如果不是美男,主子不是同性恋,为什么要被迷倒?进一步说,如果美人是狭义上的美女,就没有必要说前一句“养其乱臣以迷之”,此计也没有必要叫美人计,应该直接呼为“美女计”才对。所以,从本义上也可知道美人计中的“美人”或指男色或指女色。 把同性恋当作战争手段来运用,有很深的时代背景。在古代,有权势有条件的男人大多“好男色”,即有同性恋或双性恋、多性恋倾向。《六韬》作者伪托周代的姜子牙之名,实际成书时间并不在商周,学术界一般认为在战国时期。春秋战国这段时间,正是中国古代性开放、同性恋被贵族阶层广泛接受的年代,这一时期出现了一批著名的同性恋者,如“余桃之欢”中的卫灵公、“龙阳之好”中的魏王。所以,这一时期的军事专家利用当时男人性取向上面的问题,想出“美人计”一招搞跨对手,是很自然的事情。 在中国历史上,利用女色搞跨对手的经典美人计很多,如春秋时期的越王勾践,当年败于吴王夫差后,针对“吴王淫而好色”的特点,将漂亮的西施和郑旦进献给夫差,让夫差在温柔乡里丧失警惕,斗志全无,后来吴国果然被越国打败了。 比勾践早约两百年便有人利用美男巧施美人计,成功搞跨过同性恋对手,从而灭亡一个国家,使用此计的人是晋献公。当时,晋献公欲攻打虞国,但考虑虞国有能臣宫之奇,心里有点没底。大夫荀息给他献出了一条“离间计”加“美人计”的复合招术,建议给虞公送一批帅哥去,利用虞公同性恋这一点离间宫之奇与他之间的关系。晋献公觉得这是一步妙棋,立即采纳。虞公因此沉湎于男色,不再听宫之奇的忠言,最后亡国,让晋国轻易得了便宜。此即《战国策·秦策》中所谓“乃遗之美男,教之恶宫之奇。宫之奇以谏而不听,遂亡。” 《逸周书·武称解》:“美男破老,美女破舌,淫图破国,淫巧破时,淫乐破正,淫言破义,武之毁也。”这句话直译的意思是,用美男破人的国老,用美女败人的正妻,用淫谋奇计坏人的正计,用淫巧奇技毁人的材料,用淫乱不正坏人的雅乐,用邪恶不正的话破人正确合理的话,是武事的“毁”。这段话是中国古代美人计的理论核心。 身体接触 文/周海亮 古有美妇,只因被陌生男人碰了一下,便挥刀砍掉自己的手臂。想这女子真是“烈”得可以,“幸运”得可以,万一被碰触的不是手臂而是脑袋,这女子想要锯掉自己的头颅,想必会有些难度。 帝王后宫三千、贵族妻妾成群,他们可以去花街柳巷,享脂艳粉香,可女子却连被陌生男子摸一下手的权利都没有。想这男人再脏、乱、差,回家多用些皂角粉洗洗便可,剁之何为?猜想烈女之“烈”,不在其性情,而在那时社会的道德约束、价值取向。而那些道德和价值全为约束女子,以供男人们寻欢作乐。剁了,从此成为女子楷模、良家榜样,受人尊崇、令人爱戴,一只手照样睡觉吃饭,值了! 悲剧啊! 身体接触这种事情,西方人绝对比东方人开放随和。熟人相见,先来个拥抱,然后脸颊相贴
“啵儿”地一声。男人间、女人间、男女间,皆可如此,但在东方就行不通。你带老婆出门,朋友们依次上前,对准她的脸蛋子“啵啵啵”一通乱啃,你受得了?当然受不了。受不了,就别去乱啃别人的老婆。 但是东方人接受了握手——这该是最轻微、最平常、最直接的身体接触吧。据说握手最初是古人证明手中没有藏有武器,不会伤害你的一种方式,历经千年,便成为表示友好的礼节。这礼节妙,不管跟谁都不会引起对方以及他人反感。当然,握住不放特别是握住女性的玉手不放,再加上直勾勾的眼神,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手的接触,当然不仅是蜻蜓点水般的相握,延伸开来,比如手指相勾、挽臂而行,都是身体接触的一部分。并且,从手、肘弯以及臂膀的接触程度,大致可以看出两个人关系的密切程度。 一对青年男女牵手而行,那么这对年轻人便该是情侣了;如果女子挽了男子的臂,那么他们该处于热恋或者新婚状态了;如果两女子牵手或是一女子挽了另一女子的臂,那么她们该是无话不谈的闺密;如果两男人勾肩搭背、又说又笑,则必是好兄弟无疑。 身体接触,多发生在情人间、夫妻间、朋友间、家人间、伙伴间……如果两个陌生人突然发生身体接触,则多是起了争端。或又抓又挠,或拳脚相加,总之一定要有强烈的身体接触方可解心头之气。 当然,还有另一种陌生人之间的身体接触,这接触即使没什么恶意,也让人极不舒服。 比如你去取款机那儿取钱,后面那人偏偏紧贴着你。他(她)当然不是强盗、盗贼,不会对你的人身和财产安全造成威胁,但这行为还是令你浑身不自在。你扭头给他(她)暗示,他(她)却大度地冲你笑笑:我没事,你忙你的。乖乖!似乎你正在打扰他(她),甚至接受他(她)的恩泽。 类似情景还会出现在公交车上、候车室里、超市里、广场上……。我想说的是,就算这种接触不会导致剁掉两手的结果,但是给人一个看似安全的距离就那么难吗?挤啊挤啊挤,不由得让人怀疑到他(她)的动机。 尽管我知道,其实他(她)并没有动机。 事先并未张扬的杀人事件 文/刘原 我的两个朋友,一个故意杀人致死,另外一个故意杀人未遂。 前一个是我的大学同寝室同学,姓王,我们情同手足。我和王先生最后一次相见,是前几年在北京的时候。那时我的一部话剧正在保利剧院上演,他正好从福州出差去北京,于是去看话剧,看完之后赞不绝口,勾起他文学创作的冲动。他本人是一个情种,十分内秀也十分温情。但又有谁会料到,这样一个人,因为离婚之后想与前妻复婚,遭到前妻拒绝,竟然恶向胆边生。在福州的热闹大街上,他拦住他前妻,拔出小刀一阵乱刺,致使前妻当场死亡。他逃逸了,企图以刀刺自己的脖子自杀,但对自己下手毕竟不够狠,于是自杀未遂被逮捕。当时引起了极大的民愤,他得不到被害人家属丝毫的谅解,最后被执行枪决。 另外一个是我复旦的校友,任先生,我们交往不多,数年前曾经去过他的广告公司,后来在网上查询,他曾是某协会的执行秘书长。 某一夜,他酒醉,驾着一辆凯迪拉克轿车回家,路遇警察查酒驾。他想逃逸,但不小心撞上了警察,将其双腿撞断,警察趴在他轿车引擎盖上并牢牢抓住雨刮器。他此时非但不停车把警察送去医院,反而加大油门,车速一度上窜至90码,企图甩下受伤警察,高速行驶了将近两公里!后通过急刹车且猛打方向盘的伎俩,终于把警察甩出,自己逃逸回家睡觉醒酒。幸亏警察遇到某大学学生搭救,没有被夜色之中过往的车辆碾压。翌日,也就是5小时之后,任先生被逮捕,检方以故意杀人罪对他提出起诉。 都是一念之差! 而在这一念之差的背后,究竟说明了什么问题?他们两个人,是不是都有人格缺陷?是不是我们长期的教育忽视了什么?是不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任何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角落里的心魔俘虏? 前几天去学校接孩子,一辆挂着某传媒集团标识的轿车停车后,不看反光镜就打开车门,把后面骑车人撞到(幸亏边上没有其它车开过!)车里走出来看上去像传媒集团中层干部模样的中年妇女,先不向被撞倒的人赔礼道歉,反而怒斥别人是怎么开电动车的,并要求受害者赔偿修车费。如此颐指气使、颠倒是非、不讲道理、唯我独尊,就是一个新闻媒体人的真实模样! 王先生关在监狱里时,据说十分恐惧即将到来的枪决,希望老同学能帮他打官司,救他出去;我们同学里面最高的官员已经做到公安部某局的副局长了,说救不了。 相信后来收押的任先生也是追悔莫及的。 这个社会在发展,这个社会也在畸形,只是大家都熟视无睹。小百姓想:关我屁事!官僚们想:轮到我做官不容易,赶快去见经济效益吧,社会风气?关我鸟事!
忏悔 文/简单故事 皮埃尔和卡拉扬小的时候一起学习音乐,除了吹小号,还学习钢琴谱曲。 皮埃尔各方面都出类拔萃,远在卡拉扬之上。可惜的是,19岁那年他突然迷上赛马,放弃了音乐,登峰造极的时候还得过赛马季军,他举起奖杯,感觉幸福极了,仿佛卡拉扬的小号专门为他吹奏。但那以后他的成绩再没有上去过,而且越来越平凡,直到退役也没有登上冠军的宝座。 回到镇上,皮埃尔开了一家洗衣店,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那种一心想走向顶峰的欲望已完全消磨尽了。 孜孜不倦的卡拉扬像一个慢慢爬行的乌龟,非常坚实地走着自己的路。 终于有一天,卡拉扬的小号吹得像天空中打出的小雷,钢琴弹奏得像从远处涌来的海浪。从小镇到城市,卡拉扬名扬四海,成了一位伟大的音乐家。
一天,小镇上的邮递员送来一个邮件,皮埃尓打开后,看到了两张歌剧院的门票和两千英镑的支票,一张信签上写着:“我的兄弟皮埃尔先生,请于明日光临演出!您亲爱的朋友卡拉扬。”
皮埃尔的手有点儿颤抖,他知道现在买两张卡拉扬的演出门票,除了需要提前一个礼拜预约外,还有不菲的价格。他和妻子打扮得漂漂亮亮,驱车去了城里的歌剧院,坐在只有贵族才能享用的楼上包厢中。
帷幕慢慢拉开。 卡拉扬手中的指挥棒轻盈地舞动起来,一曲《蓝色多瑙河》让人的思绪荡舟河水中,迷醉而深情。 一曲
完毕,大家起立长久鼓掌。 “世界著名音乐家卡拉扬先生小号演奏伯辽斯《罗马狂欢节》,钢琴伴奏曼因斯特。”报幕员激情地说着。 这是皮埃尔小时候最喜爱的曲谱。 当那悠扬激昂的小号吹响后,皮埃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在百味杂陈中止不住流淌。卡拉扬不时地面朝包厢,传递着童年的梦想和友情。皮埃尔知道,卡拉扬是为他在演奏。 晚会没有结束,皮埃尔带着妻子悄悄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天空中下着细雨,皮埃尔来到著名牧师兰德姆的教堂。 已近80高龄的兰德姆静静地听着皮埃尔的忏悔。皮埃尔说当年自己远比卡拉扬优秀,但最终既没能在赛马场上叱咤风云,也放弃了有可能成为一名像卡拉扬一样的音乐家的机会。兰德姆牧师淡淡地劝道:“孩子,一切都过去了。做好你今天的事吧!也许你已经够努力了。”
皮埃尔沮丧地走出了教堂。 兰德姆牧师决定写一本关于《忏悔》的书,留给那些正在努力走向成功的人:“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也许世界上很多人都可能成就伟大的事业……”
其实,也许兰德姆牧师忽略了,任何激情和冲动的选择,在当年都是一件非常快意的事,皮埃尔如此,其他人也是如此,那时的快乐是那么的重要和有意义。仅仅是这一点,任何人都不要埋怨你已选择的那个快乐时光,那时的记忆永远无法泯灭,并时时让我们的内心充满甜蜜的回忆。 陪你一段 文/叶倾城 某个承诺在诱惑你:不是结婚,只是“陪你一段”。这年头,结婚证不过就是一张纸,那么,合得来就呆在一起,无缘就自动解除,岂不更好?也一样的同起同落,双宿双飞,睡在一张床上,醒在同一个梦里。甚至,如果实在担心,可以签个协议,这就相当于“签约婚姻”。自然也可以视为“试婚”,试得好了再升级成正式婚姻。试不好,那自然……
我笑:如果,婚礼不是教堂,求婚不说一生一世,少年夫妻不会老来伴,就好像桃花开尽,不生出丰美的水蜜桃,却一夜枯死。爱只是契约、律师、见证人,带着格式合同——附加条款要看清楚。一行人唇枪舌剑,敲定时候问你:某小姐,有效期三年,约满再续,你愿意吗?你还有勇气说“我愿意”吗?
我曾旁观过报刊上关于爱情与婚姻的大讨论,那是一个急流勇进的时代,当时流行的说辞有“开放婚姻”、“契约婚姻”等。二十年后,周国平这样说:“迄今为止,我还不曾见到哪怕一个开放的婚姻试验成功的例子。”——包括他自己。他在早期的散文里这么说:“按照我的设想,理想的婚姻应该是两人在生死与共的意义上只爱对方,同时各人保持与其他异性之间交往的自由,包括性交往的自由。我提倡宽松的婚姻……我相信,如果双方的爱情足够牢固,心胸又足够宽广
,那么,就有可能把各人的其他感情体验和性体验变为双方的共同财富。”他妻子的反应是:“爱有很脆弱的一面,开放的婚姻是胡扯……在这世界上谁也别想占便宜!”那段婚姻失败到何等地步,女儿妞妞因恶疾早逝,之后他们很快离婚。一个家灰飞烟灭,《妞妞》感动了一代中国人,但文字里的深情原来当时就是事过境迁。
而如果妞妞活着,概念模糊的相处,或者操作更加困难。男女之间也像职业,有试用期,一年一签。但,不续约后,这婚姻的衍生物——孩子,如何处理?横竖是塞不回去,男女直接相忘于江湖,顺带也忘了这段婚姻产生的垃圾?小孩,也可以送“失物招领处”?
明明是实现不了的方案,却到现在还有人提起,只能说明确实诱人:美眷难求,有些人在结婚之前就做好外遇准备,一年甜二年腻三年倦……直到七年痒。
该如何在一段不稳定的关系里相处?
热烈的付出,视他为唯一的良人,竭尽所有,贤淑如田螺姑娘?但如果,他就想找一个“我爸是李刚”的,你怕不怕人财两空?到那时,法律和道德,这些曾经被你嘲笑的事物,都会交叠双手,来嘲笑你。
还是学习那些不安于室的职场人,永远保持极高的警醒度,随时盯着老板的脸色,一直留着被猎头的可能性,在爱里各怀鬼胎。总有一天会发现,你与爱侣上了同一个征婚网站,就像在公司里,你与上司在公司的打印机前遇到,都在打印简历,彼此不交一言。
所以,不是爱你就一定得陪你走到地老天荒。却也不必为了寂寞,随随便便答应一个人,陪你一段。仿佛,你在人潮汹涌的中心广场拦的士,等来等去等不到,来一辆空的士,声明只走五公里——也许心情好,就多走几步。五公里处,正是人迹罕至的地段,偶尔有车经过,全满满当当坐稳人,别说拦车了,简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理。
那么,还不如就在广场上,执著地一直招着手。也许会有一辆车,陪你一生,陪你一直到目的地。
来源:《八小时以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