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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宜笑 于 2011-7-23 16:30 编辑
矶,是指水面突出的岩石。南京长江南岸的燕子矶就是一块三面悬空,海拔36米的突出于江面的悬崖。这里是历代文人骚客及帝王经常光顾的地方,但是,很不幸,这里也是很多轻生的生灵义无反顾、纵身跃下、顺江而去的场所。其实,有很多人只是因为短视的只顾眼前的一丝愁绪,一时想不开才放弃人生。只要及时地缓一缓他们的行为,暂时的阻断一下他们的单向思维,就可以永久性的解救他们了。为了阻断他们的一时糊涂,伟大的教育学家陶行知在这里立下一面石碑,上面刻有自己的手书:“想一想死不得”,在这些人最后投江的时刻,看一看这块石碑,就可以起到缓一缓、阻断眼下愁绪思维的作用。
这样一块石碑,由陶行知所立,是再适合不过得了。因为他是教育学家。
陶行知(1891—1946)一生从事教育事业,为中国的教育事业做出了大量原创性的贡献。为了使教和学这对矛盾得以疏浚、彼此沟通,他提出了“生活即教育”、“社会即学校”、“教学做合一”等主张。在人的改造方面,他接受了王阳明的“知行合一”理论,由于坚信,甚至把自己的名字改为陶知行。随着更深一步的摸索和自身实践,他增进了对知和行关系的理解,认为行一定先于知,从而确立了他的学说:“行是知之始,知是行之成”。为此他再一次改名为陶行知。这种追随自己认定真理的态度,简直可以和那些笃信宗教信仰的信徒相媲美,用自己的名字,压上自己认定的信念,这情景,在世界少见。其实,知行两个字顺序的改动,意义非凡,从科学上讲,这一小小的改动,使得陶行知顺手就牵住了育人这门学问的牛鼻子。
为了解决我长期以来的心理疾患,我看过大量心理学的书籍,其中一本有肥皂厚的《情绪心理学》也被我借来阅读。看完以后只留下一个印象,那就是行为、情绪和思维是相互影响的一个体系。进一步思之可以得出如下结论:良性情绪促进良性思维和良性行为的产生,而新生的这些良性思维和良性行为又会返回来进一步促进良性情绪的发展,这是一个良性循环。外在看,处于良性循环的人都有良性的外在行为;如果反过来看,一个恶性的情绪一定带来恶性的思维和恶性的行为,而这些恶性思维和恶性行为也一定会加重恶性情绪的积蓄程度,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外在看,一个处于恶性循环的人都有恶性的外在行为。我很不幸,处在一个恶性循环当中。常识告诉我们,成系统的东西很难打破,面对这一可怕的系统,我将何以自救呢?
是日本心里治疗大师黑木救了我。他从最容易操作的改变人的行为入手,设计了很多巧妙的程序和设施,针对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治疗方案,其目的就是叫患者做一些他平时不爱做或不敢做的、但又是当时环境应当做的正确的行为,以期促成行为对思维和情绪的正面影响,而慢慢进入一个良性的循环,借以达到一个比较好的治疗效果。实践看,他的治愈率是比较高的。黑木的最高警句和最高原则都是一句短语,那就是:“做正确的事情!”,这一句话,被我奉为座右铭!
我们来对比一下这两句话:“行是知之始,知是行之成。”——“做正确的事情!”,是不是一件事情的两种说法?这样两句话对我来说恰如空谷足音,其中的韵味叫我驻足观望、咀嚼良久。其中的哲理、其中的诗意震撼我心、如遇神灵,读之,有一种豁然顿悟、百脉皆开的痛快。
最遗憾是在我出生之前中国就有的东西直到我四十多岁才在外国的作品中看到。这样的事情在我身上是多次发生,比如老子的无为思想,我就是在马斯洛的文章中第一次看到的,看到以后也感到震撼。文革,真害人!
一个是教育学家,另一个是心理学家,他们的殊路同归其实并不奇怪。从塑造人类灵魂的角度来说,心理学家和教育学家都在干着同一件事情,不过侧重点有所不同而已。像这样的教育学家和心理学家殊路同归的现象在历史上并不罕见,这其中有着深刻的内在因素。
我认为一个真正致力于帮助别人提升能力的学者,在他的治学观察和实践当中总会发现深刻的真理和事情的内部规律。不管他是教育学家还是心理学家,只要这个人够仔细、够投入,他就会得到成功。
我最喜欢的人本主义心理学的奠基人马斯洛、罗杰斯和库姆斯,他们也是在各自不同的领域发表各自独立的学说,从而统统走向了人本主义心理学的领域。其中,马斯洛是心理学家,库姆斯是教育学家。
我特别喜欢人本主义心理学的原因就是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研究“最正常人”和怎样才能获得一个“最正常人”的途径,这恰恰和弗洛伊德研究精神病人的方向背道而驰。而他们所定义的最正常人的标准其实可以简单理解为是一些“杰出”的人。那样,他们的学说就更加可爱了。下面,我凭记忆(书丢了)简述马斯洛对“最正常人”的体貌特征的描述:
马斯洛认为,最正常的人都是自我安全感最强的人,他们认为,在社会中,他们是受欢迎的人,他们生活在一个友善的、自己可以应付的环境当中。因为有了安全感,他们不用心思来防备别人,他们没有必要带上假面具,也不需要掩饰自己的企图,他们全部的心思都在客观事物的原本面貌上。所以他们对周围世界的感知总是最充分、最客观的一群人。
因为他们有安全感,他们生活在一个自己可以应付的世界当中,他们不会抱怨周围世界的不满意之处,他们不会抱怨冬天太冷、石头太硬、太阳太毒、道路泥泞。他们会向儿童一样接受世界给我们的点点滴滴,只去静静地观察、细细的品味。他们从不怨恨别人和自己有差异,不管别人的做法多么不讲理,他们都可以抱着一种理解的态度。他们是最不会抱怨的一族。
有时候最健康的人是孤单的。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跳出自己民族、自己所属团体的要求,从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在他们看来,别人视为很重要的国家、民族、肤色、小团体之间的区别和界限根本就不存在。与他们交往的首先是一个人。
最健康的人往往都有常见常新感知力,他们看到的第一百次日出日落,他们看到的第一百朵鲜花,都像他们第一次看到时一样感到新鲜、美丽,他们看到第一百个新生儿的时候就像他们第一次看到的时候那样感到激动、不可思议。
……
马斯洛还对达到“最健康人”的一些途径进行了探讨,仅凭记忆我说出题目来:
1、 有至少一个亲密而深切的朋友;
2、 独处;
3、 要有表达自己的机会和方法;
4、 成功的体验至关重要;
5、 接受新元(新思想、新剧种、新人格、新哲学);
6、 至少在一个领域负有责任;
库姆斯的下述问句也十分警醒:
除非一个孩子有人爱他,他又怎么会感到为人所爱?
除非有人需要他,孩子又怎么会感到为人所需呢?
除非有人接受他,孩子又怎么会感到为人所接受呢?
除非他取得了成功,这孩子又怎么会感到自己的能力呢?
库姆斯说:“积极的自我评定只能产生与积极的自我体验。同样地,积极的世界观,只有在那些发现自己的生活体验在不断扩大提高的人身上才可能找到。”
说的不少了,让我们再回到燕子矶,看一看陶行知的“想一想死不得”。风物长宜放眼量,这世界是如此美丽,大师们的集体智慧结晶在远处闪闪发光,无论道路如何崎岖艰险,勇敢的攀上去,去摘取那颗闪闪的结晶。从此,你的生活将会与众不同。
这些大师就是:马斯洛、库姆斯、陶行知和黑木!我们应当记住他们,更应当运用他们给我们留下的智慧遗产,这不但是我们的精神福祉之所在,也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和敬意。
对待这些大师,我的态度是:解决我自己的事情时,我用黑木、马斯洛,解决下一代或下两代事情时,我用陶行知、库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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