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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蝶儿 于 2011-7-6 12:27 编辑
惠茹是一个美丽、文静、学习成绩优秀的姑娘,正在重点
中学高三上学。她学习紧张而努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高考。
惠茹表面文静,内心自尊心极强。尽管她对知识的掌握踏实牢靠,仍然好焦虑,担心自己万一临场发挥不好,不能考上大学,特别是不能考上理想的名牌大学。
一个周末的晚上,几个要好的同学邀请她聚会,放松一下一直紧张的神经。惠茹平时外出不多,刚好家人都不在家,不存在干涉的压力,且同学盛情难却,也就爽快地答应了。几个同学谈天说地、说古论今,从现实的学校生活到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大家喝着葡萄酒,尽情地无拘无束地宣泄内心积压太多的“私房话”。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惠茹觉得天已太晚,要求提前告退回家。其他同学兴犹未尽,还想等尽兴再走。同学们要送她,她不愿扫了大家的兴,坚决拒绝了。反正家在市区内距离又不远,同学也就未坚持。
同学聚会的地方离惠茹家距离虽不远,但要经过一个狭窄僻静、灯光暗淡的小巷子。走到巷子的一半时,一个黑影忽地窜了出来,猛地抱住了她。当时正值夏日,惠茹高挑的个子穿着白色及膝连衣裙,脚穿高跟凉皮鞋。黑影用力脱她的内衣想强暴她,惠茹拼命挣扎反抗着,裙子都撕破了。惠茹正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走投无路时,巷子的一端传来了几个人讲话的声音。原来同学们还是不放心,又从后来赶过来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黑影听到几个人的声音,一溜烟似的逃窜了。同学们赶到时,惠茹泪流满面,蹲在地上缩成一团,两腿发抖┈。看到这样,同学们都极为气愤,但魔鬼已经逃窜也没办法出这口恶气,只能由一个男同学把她背在身上,另一个男同学在后面托着屁股和腿,就把她送回家了。惠茹不想让家人知道这一切,托一个女同学把裙子带走找人修补。她洗过澡换了衣服,就回房间睡了。
次日上午,家人回来后,看惠茹还未起床,以为她晚上搞迟了太疲劳了,到中午才喊她起床吃饭。可是惠茹无论怎
么努力却站不起来!家人和她都无比震惊,如五雷轰顶!惠茹突然下肢瘫痪了,她不能走路了!家人焦急万分地问惠茹是怎么回事?可是惠茹自己对一切也都茫然不知!不是为了欺骗家人——原来惠茹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遗忘了!
家人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开车带她到各大医院骨科和神经科就诊。惠茹平时不好外出,一般都在家看书学习,性情孤傲清高,同学聚会及以后发生的一切经历她都已经全部遗忘,因此家人提供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病史。他们只能告诉医生的是:平时一直身体健康的她,就突然瘫痪了!
医生做了可能的全部相关检查,可是并不能发现任何异常的检查结果。当所有的检查结果足以把器质性疾病排除后,医生建议惠茹家长带她到心理科去就诊。
同学们了解到了他(她)们离开后惠茹的整个情况,他们知道不能再听惠茹原来叫他们不能讲的“指示”了。于是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惠茹的家人和心理医生。医生根据整个病史和检查结果及诊治经过诊断惠茹是癔症性瘫痪!
医生说,由于强烈的精神刺激因素造成的精神创伤是癔症发病的直接原因。有人表现为精神症状,有人表现为躯体症状。这类症状又称为“转换性癔病”。躯体症状可以是感觉障碍,也可以是运动障碍。癔症性瘫痪则是表现为运动障碍形式的一种心理疾病。事情刚发生时因为怕受责备惠茹的确想隐瞒家人,但次晨发现瘫痪时,她对一切发生的事情全部都不知道了,这确实不是隐瞒伪装,是患者在精神创伤后发生的选择性阶段遗忘。称为癔病的遗忘症。遗忘同时常表现表情茫然。
心理医生对惠茹的病情分析后认为,精神治疗要贯彻于整个治疗的始终。要让病人有表达和发泄内心痛苦的机会,然后给予安慰、鼓励,告诉她一定能治好。并要抓紧时间给以治疗以消除其症状。针对她的癔病性阶段性遗忘,医生决定首先采用暗示疗法,使用催眠术(如果效果不理想,使用硫喷妥钠静脉注射或阿米妥钠静推)引起催眠状态。在催眠状态下,医生诱导她回忆那天下午她接受同学邀请这件事,及以后那一段被抑制的记忆。治疗室环境安静、光线暗淡,让她舒适地躺在睡椅上,全身松弛,鼓励她把与起病有联系的创伤性体验重新回忆和重新表现出来。同时鼓励她把压制的情感包括气愤、恐惧、委屈、忧虑,不加任何限制地发泄出来。由于精神分析的自由联想法也采用这种相同环境,因此,可以结合使用,进一步提高疗效。惠茹终于回忆起了那一段创伤性的经历!她告诉医生:流氓掏出了生殖器,并脱下了自己的内裤,但是最终未强暴成功。回来睡觉后,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一个人在荒山上走,突然一条巨蛇向自己追来!吓得自己拼命往前跑,可是前面竟是悬崖!自己大腿内侧被蛇咬了一口并摔倒了,从此就不能走路了。医生给她指出所患疾病的本质,让她消除各种顾虑。并结合给予针灸、推拿、按摩,很快,惠茹就彻底痊愈了。
惠茹努力复习功课,考取了一所名牌重点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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