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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歌》
文/【黄】牟沧浪
◎ 秋
麦子坐在田野,与刀锋抗衡,月亮在花香里睡去,拥紧云朵
一觉醒来,桂树还在摇曳缠绵,红尘花酒,远远飘着隔世的香
秋姑娘含羞婀娜而来,手里拈着清风碧玉,醉倒在田园的风景里
那个奇异的画面曾出现在梦中,一种感觉,我无法体会
遥远的过去,或期待的未来,是否也像蓝天一样澄清
甩掉辛酸的泪,一跃而起,生活的骨头苏醒于夜的唇边
一丝不经意的光,泄露了身体的密语和疼痛,这样的时节
适合握紧笔,蘸着心血,喂养生命、诗歌和幸福
◎ 歌
笑看世间风云变换,你无语走进虫鸣,站成故乡的圆月和伤口
想要寄托的情意,被一道浮萍带走,漂流在凤吹笙曲之间
生活一次次叹息着躺下,躺成一首雄浑又壮美的史诗,吞咽忧伤
一层层疤瘤,被反复切割,没有人能温暖我脉管里的冰冷
在你潮湿的目光里,一面储满秋水,一面洞开渴望,抱我而死
盛过悲悯,盛过微笑,多年紧攥的栀子花和记忆,呼之欲出
把耳朵附在大地上,听发芽的诗句拱起热流,命定的红颜
是一根不肯弯下的肋条,停在远行的大路上,内心奔跑着火
为我送行。你哭红了眼睛,告诉我秋天的梦想一夜完成
◎ 秋歌
推想前世和来生,你曾收容我细碎的移动和视线
一边安放爱情,任由星光引路,一边用心灵写出朵朵鲜亮
我一直站在这里,安静等候一江水把我轻轻覆盖
将歌声种在海底,让鱼儿来亲吻。那时我一定是含苞欲放的
在沙石的包围里长眠,幻化成六个梦,梦里不再提及向往的桃源
更不泄漏任何低低的饮泣与划痕。你一次次踮起脚尖问路
变得瘦骨嶙峋,忘了前朝旧事,忘了隐秘的呼吸,只钟情于
庭院里深情的白月光。我们衣袂飘飘,青梅煮酒,抚琴弄剑
在尘埃中无视生死,一起数着剩下的日子,数到热泪盈眶
数到阶前长满霜草,清香消隐。命运啊,我只允许你开一次花
不再说出裹缠如茧的病灶和凋零,以及那些流水的遗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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