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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想跟母亲说说话 [复制链接]

秋水天长

主楼

发表于 2011-5-7 22:5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跟母亲说说话

母亲在我心里。一个说起要写一写自己的母亲，就觉得怕是怎么也写不好。至于能够写出什么花样来，母亲不会怪罪的。从小吧，我的记忆里，母亲便没有怪罪过谁，也没有得罪过谁。有言道，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可是这样的大路子话，在我这里失灵了的。小时候家境算不得贫，现在更不是了，母亲根本就不丑，是一位大美人了倒是真的，小时候还有些觉得父亲配不上她的呢，尽管有一次外公说起父亲来，说着我长大以后能够成为父亲那样的人他就高兴了。母亲就是亲，亲到血浓于水，亲到愿意让她亲着，就算不愿意让她亲她还是亲着，她也一直亲着她的孩子，无私的亲着。

也是后来，一次无意之中听到我的一位叔叔说到父母是自由恋爱的。当时还就觉得有趣。有趣的就在于自己想当然的就认定了一定是父亲追到母亲的，只是到了现在也没有去求证，二位大人都健在，不好意思去问起这些事情来，显然有着刨根问底的嫌疑在。有一张父亲年轻时候的黑白单身照片，那上面的人，标准的青年，在我眼里都是上上人选，为此拐着弯儿地想到，看来母亲的眼力想必不会差劲到哪里去。母亲，兄弟姐妹八个，中间腰里的，一般来说是在最不吃香的位置，可是母亲就是外公外婆的掌上明珠，并且舅舅阿姨都不妒忌她，她的为人由此可见一斑，那是味道纯正来路道地不过的。结婚有了孩子之后，亲戚们都愿意到我家里来，来了就是亲热着，到如今也是如此，多少年过后就是不走样儿，还是原汁原味的呢，这些倒不是我的三言二语能够说得出来道得清楚。

要说是好媳妇，最有发言权的一般得属她的婆婆。记得大人们的一次闲谈，说到了爷爷奶奶那里。那是父母成亲没多久的事儿，一次爷爷给母亲说，有些批评着他的儿子，我的父亲，以后你有的苦受了，他这个人就是一个油瓶子倒了也不知道去扶一下的德行。看来父亲在当时不知道怎么惹祸了，把爷爷给搞得对他气不顺，偏偏的做公公的又是心疼儿媳妇，才发了这一通感慨。奶奶有四个儿子，父亲是老二，爷爷去世以后奶奶轮养着，一个月份里去一个儿子家，她就是最愿意到我家最不愿意离开我家，来的时候早早的就收拾好了，待到要走的时候就东磨西蹭，事情格外的多，跟母亲说着，“怎么还得走的啊。”就差快去拉着母亲的手了，有些耍小孩子脾气儿。母亲就说，“娘，我常过去看你。”奶奶才说好吧，好吧。奶奶去世就在我家，快走的人了，还在说着，直呼母亲的名字，下辈子做我的亲闺女吧，你看娘儿们都还没亲够的呢。

二个叔叔经常到我家，婶婶大娘也是的，经常过来，喝喝茶，说说话，好象有什么话特别愿意跟我母亲说一说。以前在一起的那些老相识，也就是母亲的故交们，隔三岔五风雨无阻也是要来我家的，电话里好象还不大足以解决什么问题似的，非得见一见面才是正好，不去唠唠嗑不算意思到了似的。到一块儿了，一起老来乐，好多次我回到家里给遇上了，也是在一边有话没话找话说，算是凑一个份子，包准儿得乐和上好一阵子。有时候母亲会眉里眼里的跟我说，这个就是夕阳红，可不正是的嘛，暖乎乎红彤彤的那么红。这些老人在一起了，给我说起母亲的时候，都是竖大拇指的为多。那样的眼神里，是在告诉着你，没有让你不信的，潜台词就是他们那是多少年经过下来了的，一起走过来的呢。

老家是一个平房院落，母亲闲不住的，花儿竹儿的，般般样样都有一些，说是照看这些花儿草儿的就跟侍弄自己的孩子差不多，是哦，一个说到现在做些什么事情了，母亲就爱把这些事情比作伺候自己的孩子，听着心中一热，觉得特别顺耳自然贴切不过。半边院子那就是一个小菜园子，时鲜菜肴就从那里出来，当母亲给我说起这些种菜种瓜的事儿她来做也算是老有所为的吧，那咨询的模样，看得出有些孩子气，我一乐母亲就笑了起来，儿子的肯定那是对她的无上认同一般，那一刻，我心震感明显，母爱可以这样纯美，母亲对于她的孩子纯净若此，我最好去做一个纯净的人。这是心与心的对照，我爱我的母亲，这是赤子之恋。母亲还不到花甲之年，心想至此，我心喜悦，母爱终究无从分开，我得为家里做一点点的事情，多与母亲在一起，最好就在她身旁，忠孝自古难两全也是不能够。

记得自己少年时候，母亲曾经明言过，“树大自直”，我知道那是我不大长进的时候，母亲对于她儿子抱有的坚信。记得自己成人之后，母亲曾经默默无语，她只是眼睛里端详着她的儿子，告诉着他，儿子的背后永远有慈母坚定的目光。小时候手拉手，母亲欣喜着望着她的儿子，好象这样的一幕也会有，母亲的儿子和他年迈的母亲在一起，手拉着手，不论是在清晨还是午后，不论是在大街上还是小巷中。

记忆, 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