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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语):
独善其身?
或者兼济天下?
当我觉察自己的抱负
成为他人包袱的时候....
我的儿子说:
“老爸,一切错误的发生,都有正确的理由..”
---------《我的1989》(上)-------
(楔子):
《月亮之歌》
----<凯旋在子夜> 主题歌
当我躺在妈妈怀里的时候
常对着月亮甜甜地笑
她是我的好朋友
不管心里有多烦恼
只要月光照在我身上
心儿像白云飘啊飘
只要月光照在我身上
心儿像白云静静地飘啊飘
。。。。。
【正文】
(一)幻梦追思
或许是水到渠成吧
亦或是同病相怜
没有狂喜与焦躁
过多的是淡淡哀愁萦绕的心怀
是在去年从鲅鱼圈回来的腊月中旬
寒风料峭的时节
又同贺晓婵坐到了一起
牵手凝眸的苦笑
欲言又止的神态
悠悠的、对我喃喃地说:
“你就想母亲一样的温柔...”
游荡在朦朦灯影摇曳的恒阳路
她说“带我走吧,找个地方歇歇脚..”
冬夜的十点半,路上已没有了行人
空荡荡的大厅正位
相对安顿着两个聊赖的游魂
(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坐什么角落包间的)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说
“有些话语留在心里比较好一点儿的...”
看着她涩涩的一笑,也愧疚于自己的敏感,
笑了笑接着说到:
“不过,今天可以用问答的方式来交谈的,这样比较利索简便的。。”
问起了我创作的灵感,又问起了县文联诗社,
也说起了她在报刊发表过的诗文。
问我投没投过稿,我苦笑的一下说:
“从没有特意追索过这些的。。。”
她诧异地怔了怔身
略带惋惜滴说“可惜了,您写的比他们这些好多了,有血有肉有重量..."
我摆了摆手,笑了起来(我是怕迷失了固有的方向)
“我很自私的只写给我身边的人来看,再说、我的那些也不是什么诗文,
就是我的日记、我的心路。人生一世,有一个人读得懂就足够了...我比较内向的。”
不知什么时候问起了她出生的年代
“89年我降生的那一年的事情,你还能记得多少呢?给我说说吧...”
望着她清纯的笑靥,不合年龄的深沉的眸子,
透过蓬松的乌发,沉沉的思绪回溯到了动荡的89年..
(二)假期
88年上学期放寒假,也如今晚的凄风冷月,拖着铺盖、
我独自逆风回了18里外的家里,高烧了三天三夜,好像鼻窦发炎症了。。
当时地方电视台正在热播《凯旋在子夜》,说的是抗越自卫反击战的故事,
后来听说是--许世友--广州军区的部队。。
在后来 就到了89年的正月十五,
我独自踏着月色上了家乡的大东山,那一夜发生了月全食,
下了山,顺着河道,远远就看到了河东岸“珏儿”家的灯光,
就是我老婆家的灯光,那时候河东岸没几户人家的,
我家“月儿”就是我老婆,
也就是那一年她把手伸进了我的脖子里,哈哈大笑着说“好冷、好冷。。”
后来开学了,调换了桌位,我坐到了教室左边的第一排,
也就是东边向阳的位置,初春时节 玻璃窗常常结霜的,
每到九点左右,霜就化了,水滴滑落下来,溅得满身都是。。
(二)学潮
他们说我谈恋爱了,班主任把女生送我的“十字架耶稣”项链,
还有变色眼镜、木梳子都憋了去,还找那女生谈了话,
弄得人家眼泪鼻涕的,好不委屈。。
隔壁同年级的班主任开会的时候,甚至“义正词严”滴说
“经济改革十年了,我们班的个别女生也是如此,对内搞活,对外开放。。。”
后来到了春末夏初,听门卫说“中央电视台有重要新闻要发布。。”
学校里不让学生看电视的,就翻出围墙去了附近的汽车站看,
原来是学生请愿团,围坐在天安门广场绝食,到现在我也不清楚他们请的的什么愿,
后来中央派人去送水,送食物还有担架、吊针,再后来就是打、砸、抢、烧什么了,
还死了当兵的,年代久了,也记不清了,后来就戒严了。。。
学潮-动乱-暴乱,听说是学生们被个别的反动分子利用了,
只记住了当时的领导说“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就交给历史来评证吧。。”
大概那时候,你就出生了吧。。
(三)预选
“无知者无畏”没什么可说的,预选考试开始了
全年级六个班,我考了第38名,35名以上的学生可以考师范、中专的,
复习生只可以考高中,俺们班也有四五个转学复习生在35名之内,
班主任开会的时候说“别的班都有告状的,咱们班倒是挺平静的。。”
我私下里想“同学一场应该是彼此的骄傲,没入围是水平有限,
人生的辉煌也不是只有读书一条道。。”
多年后,班主任当上了我工作地方的乡中校长,
有一次在饭店无意碰到了她和几位老师在吃饭,
我要了两罐“露露”让饭店的老板煮了送给她,她站起来,
拉着我的手对大家说“这是我以前班里的高材生,初中毕业就上班了。。”
“不、不。。”我说“是我给老师丢脸了。。”
(其实我真的好恨她的,总以成人世俗的眼光来评说自己的学生)
她把我拉到一边窃窃滴说“你怎么没继续上学呢?”
我扭头看了看窗外,幽幽说到“家里没钱。。。”
“靖轩”班主任直起了腰“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知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运用知识,
你比上过高中的学生一点儿也不赖。。”
还是那种憋走我项链、变色镜、梳子的姿态,还是那种眯眼强笑的神情,
虚伪话语里露出了点点的愧疚,若不是她对我父母“牵强附会”的“道听途说”
我至少也会读过高中了。。
(四)上班
姐姐给了一百元,我去了县城的燕南街,买来新书包,20张大白纸,
还有新衣服,新球鞋。静静等待着开学的日期,1989.9.18号
正当一切归于自然的时候,老爸回来了
“这两天你去哪儿了。”老爸坐在躺椅上,煞青的脸
“去同学家了,走动走动认认门。。”
“你不知道家里在收秋吗?”老爸直起了身子
“同学一场,都三年了,还不清楚各自的家,相互串串门,
熟悉一下,再说一辈子有这么几回。。。”
“啪”。。。一个耳刮子打得我是晕头转向“你妈的,真不要脸,
你上辈祖宗也没干过这种事儿。你妈的 还说一辈子有这么几回。。”
静默了一会儿。。。
“不好好读书,就去上班吧,养你这种小子,我丢不起人,,
还你妈的胡谈乱搞找对象。。。”
我上班了,1989年9月15号,开学的前三天,我去了老爸的单位
我没有流泪,也不再流泪,以前我是个爱哭的男孩儿。
从那一刻起我告诫自己说“不准流眼泪。。”
当时我也不明白大人们的心理世界,一直沉默着、思索着
------“我到底错在了哪里。。?”
听着起床号起床
听着集合号上班
兵工厂已转型了农用机械厂
门卫还依然挎着枪、笔直站立在岗哨台上
电动的伸缩门关闭了。。
门里、门外两个世界。。
当我守在祖国边防的时候
常对着月亮静静地瞧
她像妈妈的笑脸
不管心里有多烦恼
只要月光照在我身上
心儿像白云飘啊飘
只要月光照在我身上
心儿像白云静静地飘啊飘
月亮我的月亮
请你夜夜陪伴我
月亮我的月亮
请你夜夜陪伴我
一直到明朝
--------------------------------201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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