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妙韵怡然 于 2009-12-9 12:57 编辑
厚厚的积雪在我的脚下“吱吱”地响,北风呼啸着从四面八方撕扯过来,一下下如小李的飞刀剌冽骨髓!我踉跄着脚步,跋涉在冬夜空旷而苍凉的街头,廉价的二锅头燃烧我的激情,白晃晃的路灯苍白着我的孤独。
在街道的尽头,是一排高挡住宅区,我裹紧了灰蒙蒙的旧军大衣,加快步伐。门卫从窗口探出头,轻蔑地看我一眼,立刻就缩了回去,一边摩挲着耳朵。 六楼的窗口,奶白色的窗帘绣着大朵大朵的蔷薇,开到荼靡!她一袭红裙茕茕孑立,长发倾泻,在深蓝的夜空下,美到极致。我就这样站在窗下,任白雪将我层层覆盖。双脚从刺疼转而麻木,凛冽的北风夹杂着线条分明的雪花疯狂地扑打着我的身体,却浇不灭我心口熊熊烈火。艰难地移动僵硬的手指摸索着从兜里掏出香烟,深深吸上一口,和着浓烈的思念,畅通无阻直抵心肺!
站在门口,细碎的水珠顺着发尖一颗颗地砸在地上。温暖融化着严寒,激情在我的身体里左冲右突!按掀门铃,女人打开房门,一脸的疑惑!我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急切地寻找她的嘴唇,不顾她的反抗与挣扎。那些与身体共焚的热情需要她的安抚。一个耳光响亮地扇在我的脸上,我不管不顾用力反剪她的双手,唇畔却传来血腥的刺痛。
“你再用强,我就死给你看!”不知何时,她的手中已握着一把水果刀。我向前,她瑟缩着后退。我苦笑:“要死,我去死!”向前,握紧刀刃,鲜血从指缝滚滚洒落!她惊恐地望着地上流淌的红色,不敢置信地望着我:“帆,不要。。。。。。”刀从她的手中松开,却牢牢地镶在我的掌心里。
我重重地跪倒在她脚下:“求你,不要不理我!不要说‘出局’!”
她双腿一屈,跌倒在我对面,泪如雨下:“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绝望的嚎叫在空旷的暗夜四处冲撞,回应着血肉模糊的支离破碎!
漫天的白雪仍然不遗余力地在这肮脏的世界里铺就一片纯洁。一颗破败的心、一壶穿肠的酒、终止一生,从此天涯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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