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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黛玉与陈晓旭(原创)
从古书 《红楼梦》引申到“著名”女演员陈晓旭的死,许多人都深切哀悼她的华年早逝,并认为黛玉就是她的化身而每每相提并论。对于一个人的死亡,我们的确是需要哀悼她,纪念她,并用最深切的印象来缅怀她,因之活在不可磨灭的记忆中。而陈晓旭的悄然逝去,她的身后名中也带有了凄楚婉约的美。
《红楼梦》中的林黛玉受世情所限,因家庭中落寄人篱下导致了敏感多疑的小性,再加之文貌双全、多愁善感,就成就了她迥异于众者“孤高自许”的独特性格。书中有诗情:“孤标傲世偕谁隐,抱得秋情不忍眠,娇羞默默同谁诉,秋闺怨女拭啼痕。”如此天真率意的性情态度就更使得她远离人群,与竹相善。正所谓潇湘馆中怨妃子,大观园里戏尘俗;黛玉正是在这种特殊环境下保持着清高超俗的气质,又夹杂着哀怨命运不公、衷情难己的狭隘处世态度一步一个坎坷,最终在幽闭自我、伤情怨怼的凄苦中葬送了自己。
书中的林黛玉与贾宝玉的爱情理想而脱俗。而脱俗的爱情往往是不忠于世俗的态度的,是以他们的爱情结果也必定要受到世俗的干扰,其结果也必然不会善终。林黛玉处在那种花枝招展的环境中,身边有着太多比她更为洒脱吸引贾宝玉的性情;而她又不懂得自救而救的方法,再因之狭隘自我的多疑,日日紧张、猜忌的思想也成就了她患得患失无人真正忠于我的心理意识。
但黛玉言辞间纵意率为的尖刻,娇弱多病的身体,以及所谓“金玉相克”的理论都使得贾家难于认可他们的爱情;这就更增加了林黛玉悲情愤世的心态。艳丽冠群芳又出得厅堂,亚之体贴入微的薛宝钗令她厌恶、不屑一顾;放纵天真、烂漫可人的史湘云却使她恐惧;爱情的危机频繁到来,对理想化爱情过于执著的她越发要与命运抗争与世俗叛逆;但终是独力难为,只得日甚一日幽闭在自伤自怜的悲情中。
想要在现世演绎出一个活脱脱的林黛玉应当是不容易的,演员所处的时代背景,文化修养与书中的时代相差甚远;如果演技和思想上无法与书中人物相谐那就很容易演绎出来一个形似神无的假林黛玉。比如说陈晓旭(这里我无意对一个死者开枪,但事于《红楼梦》中黛玉的形象,这里只对一些人的态度说话),在表演技巧上应该是不纯熟的,而对书中林黛玉的人物刻画处也没有做到神入的境界;惟独终日翻着白眼,露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这里既不似那个美丽娇羞的林妹妹,又不是群芳丛中一枝独秀,诗文出众、尖酸刻薄的逆道者,惟病态稍近似,但仍旧神不成。从个人表演技艺上来看,陈晓旭演绎的林黛玉是极不成功的,没有黛玉之美,亦无气质中隐现的文学素养,只浮一名却难养其韵。
说到《红楼梦》的拍摄,早年倒有一本戏曲电影越剧《红楼梦》;林黛玉的扮演者王文娟可说是演绎得形神俱到,令人叹为观止,似乎再无人可替代之。个人是凭借一本小人书,后又得一张碟有了这样的态度的。王文娟的表演艺术的确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其中葬花、焚稿...等情节的演绎自然而然与书中林黛玉的形神丝丝入扣、紧密吻合。
这里将要提的是,电视剧《红楼梦》无论在服装道具和化妆上都难尽人意,1986年拍摄时每集18.6万左右,这在当时是非常高的投资金额。按理说,服装上不能尽如人意,但化妆总要使原型更易于为人接受。其实不然,化妆师技术颇为拙劣。大观园中的才子佳人个个浓装艳抹,倒近似戏曲扮相中的厚施粉底,却虎不成犬不似。
陈晓旭原本不难看,虽没有书中黛玉之美,却也比较化妆后的形象清丽许多。妆后登台的“林黛玉”活脱就是个熊猫,浓重的黑眼圈、没有层次的大白脸;再加上终日上翻全无神采的眼神,更加之看似奢华其实廉价花哨的服装道具、演绎技艺,不单单陈晓旭扮演的林黛玉受到影响,《红楼梦》中所有的扮演者都受到了劣质化妆、服装的影响。在观感上不能美的享受,在演技上不能重温书中形神的再现,窃以为电视剧《红楼梦》的拍摄是失败的。
陈晓旭华年早逝,这确是使人扼腕叹息,余不得再睹其现世真颜矣。但就《红楼梦》黛玉的形象而言,因于个人偏爱加诸于身不无不可,只书作者雪芹公在“地下”是很难认可她的形象代言人罢了。所谓说,一身去了谁言名,陈氏身前事不可提,陈氏身后名也应不可议;但还是想提一提,免得书中黛玉已心态有些畸形,到陈者的演绎上愈发更变就难说后人对《红楼梦》中的林黛玉抱有怎样的观感了。
文至此,言已终。晓旭晓旭,你原谅俺罢,吾不得善终无事,黛玉形神不可灭矣,歉之歉之!!!
2007年5月26日晨6:27分秋色文学论坛/注册名:火的轻云
至于以后的诸多新版,都只求其形甚至于胡乱编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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