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西陆的风 于 2010-6-18 08:20 编辑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在我进局里前几年而发生的,不过结局没那么惨。听别人说了前因后果时,我决定把这故事以文字写下来,闲时也可自我欣赏.
---------西陆
副题----七日 文/非尔
一日
闻尤吟要出差了。
作为本地最大,也是最早在上证所挂牌上市企业的办公室主任兼董事会秘书,按理说出差是常事,可是闻尤吟生性喜静不好动,以往的出差,他总是想出各办法来推脱。仔细算来,他总有十来年未出远门了。
这次出差,是在临省一个著名的风景城市,举办一个上市公司董秘培训班,时间七天。
闻龙吟觉得自己接任“董秘”这个职务也有近一年了,对于这个位置的责、权、利等等方面总有些搞不清,于是在接到这个通知时立即决定自己去。
公司老总非常赞成,甚至特批了额外差旅补贴两千元,让他随便用。这让闻龙吟非常满意。总经理平日不苟言笑,对部下要求甚严,包括对他这个资历最老,年纪较大,位置又相对重要的下属,也是提要求多,提批评的多,鼓励表扬的甚少。从这特批的两千元,闻龙吟知道老总其实对自己是满意和尊重的。
本来今天是报到日,白天就应该去了。可闻龙吟查了火车时刻表,发现晚上十一点多有一班车,到达那里的时间是明天早晨六点,刚好能在上午开会前办好报到手续。他就让办事员小林买好卧铺票,正常上班一直到下班铃响。交待完这几日的工作,而且特意去跟董事长告了别,觉得再无什么遗漏之事,便打道回府。
闻龙吟今年四十八岁,高挑的个儿,白净的脸,戴一付不深不浅的近视眼镜,不熬夜,不抽烟,不暴饮,每天早晨快走一小时,因此显得年轻,看上去不超过四十。作为“工农兵学员”大学毕业后,干企业办公室主任二十多年,企业里的那点事对他来说是得心应手,驾轻就熟了。作为办公室主任那种承上启下,横向协调,他也是左右逄源,举重若轻。他生性平和淡泊,既无再上一级的野心,也无额外得些好处的私欲,更从未有过提防别人取而代之的戒心。因此,对上司,他从不低三下四,始终持以不卑不亢的态度,有不同意见,他会明确讲出但也不过份坚持。对下属,他以客气,尊重,鼓励为主,严格要求,又十分注意不给以太大压力。有一回总经理室秘书,一个刚工作不到半年的女大学生做错了一件事,闻龙吟在办公室会议上批评了她,她哭了起来,散会后,闻龙吟当众弯腰搂住她,脸贴着脸柔声地说:“对不起,我其实只是指出了一个问题,并不是要否定你什么。”说着,他拉起她沾满水鼻涕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吻了吻。那女秘书破涕而笑,全体与会者热烈鼓掌。从此,那个秘书每回见到他总特别热情,明显地有一种对长辈,甚至对父亲般的亲近。
闻龙吟有一个幸福安康的家庭,妻子月萍小他八岁,在医药公司上班,儿子正读高一,成绩挺好,学习自觉,从来不需大人操心。家庭内外全由月萍操持,发工资的存折也由她保管,闻龙吟只要每月一百元零花钱,还常常剩下大半,扔在家里从来不锁的书桌抽屉里。
回家后,他把领来的会务费、差旅费装信封里放好,把那另发的两千元交给妻子,说用不着了,月萍也没多说什么,另外藏妥。
吃晚饭时,显然由于他当晚要出差,妻子显得特别殷勤客气。夫妻俩已习惯了两人吃饭,儿子学业非常忙,早上五点多就去了学校,晚上要将近十点才能回来。闻龙吟只能在半夜小解时,才能借着窗外的微光,悄悄地见一见熟睡的宝贝儿子。每天晚饭,他都要小酌一小杯烧酒,妻子每回都会给他倒好。今天,月萍却在自己的面前也放了个酒盅,说要陪丈夫喝点,以前她可是怎么劝也不肯喝的,“醉了就早点睡,我喝两杯!”
晚饭吃得有一种久违了的情调,这让夫妻俩都有些激动。闻龙吟心里暗想:“小别胜新婚,看来一点都不假。”趁妻子收拾饭桌的当儿,他想先把日纪写完,可是拿着笔,竞久久地心神不宁,半天没落一个字。忽然妻子叫他,说:“睡会儿吧,火车还早着哪。”“哪睡得着,不睡了,反正是卧铺。”“睡会儿吧--------------”妻子以一种暧昧的口吻说。闻龙吟用带点异样神情的眼光瞧妻子,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一只手去搂妻子的脖子,一只手搭向了她的胸前,月萍一扭腰,闪开了他的手,说:“我去洗澡。”说罢调皮地笑着进了浴室。老夫老妻的,少有激情了,今天却异样的有了冲动,这让闻龙吟很兴奋。他三两下地脱掉了自己的外衣,象年轻人那样挥了挥臂膀,模仿看健美运动员那样的姿势,做了几个显示肌肉的造型,当然,臂膀上的肱头肌二头肌什么的浑圆柔和,毫无线条,闻龙吟呵呵地笑出声来。月萍出来了,薄如蝉翼的睡裙,让依然坚挺的乳头若隐若现,一条粉红色的小内裤,刚刚能够遮住她的私处。这条内裤,是月萍三十五周岁生日时龙吟给买的,当时她笑得花枝乱颤却死也不肯试试,好几年了今天是头一回穿。闻龙吟心头乱跳,手指以“捉螺丝”状,举止夸张地去捉妻子的乳头。月萍一挡,娇嗔道:“洗澡!”
胡乱地冲一下,不及完全擦干,也不穿睡衣,他就出来了。月萍已斜躺在床上,两腿有意无意地张开着,睡裙开叉一直到了她的肚脐眼上。她盯着丈夫早已勃起的男性,嘻嘻地笑着。龙吟抢步上前,“你敢笑!你敢笑!”一边去脱她的衣衫,一边嘟囔着:“真麻烦……”
闻龙吟的心脏不太好,有时会不由自主地一阵心悸,因此,硝酸甘油是随时放在床头,带在身过的。在每回性事前,妻子总会拿出两片药来,放在随手可取的地方,差不多时就拿来塞到他的舌下。不过他太激动的时候不多,大多回都是“预防为主,治疗为辅”。
二十年的夫妻,默契是默契了,最大的弊病是没有新意。每回都是那么点动作,时间也差不多。完事了,喘着气搂一会儿,便各自分开睡觉。有时月萍还有些意犹未尽,但看着丈夫那种累样儿,也不忍心再去逗他。
朦胧中,闻龙吟听见儿子回来了,吃点东西,洗洗,儿子关一门睡觉了。他想该起来了,便轻轻地下了床,尚未穿戴完毕,一回身,月萍也起来了。他说:“你起来干什么?还是睡吧。”月萍说:“我送你。”
两人轻手轻脚地准备着,旅行箱月萍早就备好了,她低声地交待着东西的位置,特别是药,她拉过他的手,指引他感受箱子里的药。“硝酸甘油,”她说,“衬衣袋里也有,西装胸袋里也有,睡觉时,把西装袋里的那瓶放在床头。
“你又不去,放床头干什么?”龙吟嘻皮笑脸地说。
月萍打了一下:“你在那边找啊!那里是天堂啊,美女多得很啊!”
控制着的嬉闹中,闻龙吟悄悄地进了儿子的房间。儿子已经睡着了,天真无邪的脸,透出一丝疲倦。他心疼地瞧着儿子,心里叹了口气,拿过纸笔,写了一行字:“儿子,爸爸出差七天,上下学小心骑车。”
出门前,他想拥抱一下妻子,月萍却避开了,说:“我送你到车站。”“送什么送!”龙吟有些气急,声响了,然后又放低声音说:“别去。”可月萍固执地不听,龙吟就说:“半夜三更的,你回来我放心啊?”月萍就靠到了丈夫身上,无限依恋地说:“多打电话,早点回来!”龙呤有些感动,拍拍妻子的脸说:“知道了,锁好门,保好险,看清了人再开门。”出了门,闻龙吟没有回头,在离开妻子的时候,他感到后面的衣服被妻子的手指勾了一下,“关门,关门!”他朝后头挥挥手说。
在坐上出租车后,他向自家的窗子瞥了一眼,看见灯光里,妻子的身影呆呆地立在那里。闻龙吟长长地向车棚顶吹了一口气。
(未完待续)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