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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海棠心结 于 2010-8-7 07:29 编辑
我的女儿很狡猾，或者很智慧。比如她告诉你她口渴了，但是又不想喝水，这样你就不得不去削苹果或者开饮料。看着女儿得意洋洋的样子你没法生气，只能是自叹弗如。
最爱看的是女儿的睡态。我常常这样默默盯着她望，仿佛那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一种令人心痛的厉害的艺术品。不过这个时候你最好还是不要试图去爱抚一下，即使在睡梦中得陈伊也会对外来干涉进行还击。老实说这个孩子的确很让人喜欢，如果我不是她父亲，这样说就更有说服力了。现在她对表扬和夸赞极为敏感。
有时候我不得不把脸搞硬把嗓门搞大，象个不明是非的警察一样训斥她，陈伊很明白如果继续强硬下去会对她极为不利，于是就默默不语或者转身走开，然后过一会儿再来跟你道歉。其实我也比较为难，装出一副吓人的样子说教实在不是好办法，况且我做小孩的时候对父亲的这种如出一辙的做法是极为反感的。假如陈伊不是太小，我会和她讲道理或者促膝谈心。
陈伊继承了我的某些特点比如说眼睛，有许多见过她的人都对她那双充满童贞大眼睛褒奖有加。你面对这样一双天真的黑眼睛绝对没有办法，她叫你无言以对，无地自容，叫你反躬自省。我常常不敢面对的原因就在于我害怕自己眼中得浊恶和庸俗污染了她。所以我说对于我们非常爱护的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少碰它，否则它会受到你善意的伤害。
陈伊得歌唱天才早在出生两个月得时候就峥嵘初露了。那段时间对我来说是比较艰苦的，她无休止的哭喊总是伴随着我们。我常常彻夜抱着她在房间里徘徊，东西是八步，南北是六步半。因为是楼房，所以我把脚步放得很轻，小偷似的。如果那个时候有人见到我，印象肯定特别深：头发凌乱，表情苦难，脸上永远是因睡眠不足而形成的疲惫与苍白。但只有这个时候陈伊才肯入睡，而且十分香甜，这也许就是父亲的怀抱为什么是最温暖的最好解释。
进入幼儿园之后陈伊很快就能把阿姨教的儿歌象念口诀似得表演下来，有时候居然居然也能象大人们在惬意的时候一样独自哼上几句。她的表演时间主要是在晚睡前，那架宽大的木板床成了她的舞台。她边唱歌边自个儿给自个儿伴舞，每唱完一首居然也知道鞠躬说色色。我们当然是掌声雷动啦，如果不热烈她就要求再来一回，否则就脸朝墙壁进行罢演，一副明星派头。而现在的陈伊每天晚上总是要霸着电视机，不把十几家少儿节目尤其是动画片看完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就是吃饭的时候也常常把头转向电视机而把手里的筷子乱戳一气。为此我不止一次地警告过她，陈伊置若罔闻，不予理睬。
女儿的破坏能力相当强，假如某一玩具不能使她尽快满意，那么她就会用摔和踹的办法来处理。因此我家得阳台上充满了各种残缺不全的玩具。我很想把她的这些玩具收藏起来等她长大。想象一下，那将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呢。
到目前为止，家里凡是陈伊够得着得地方差不多都让她给涂遍了，而且她还利用随手可得的纸笔进行大胆创作，比如带轮子的楼房、天鹅回家、瓶子里的赵薇等等。不仅如此，她还利用一切可以利用得机会把小女孩的天性表现得淋漓尽致。她把一些塑料的、丝绸的、木制的动物和娃娃不择手段地用手绢、毛巾、餐巾纸甚至是袜子包裹起来排在沙发上，然后给它们宣布纪律、唱歌或讲故事。她给它们安排角色，谁是爸爸，谁是妈妈，谁是学生，然而最后她总是老师。这位集阴谋家、歌唱家、画家、玩具破坏者、动画片爱好者和木偶领导者于一身的女儿自然是很满意的。有一天晚上只有四岁半得她居然说爸爸，你去做饭，妈妈累了要休息，我也要写作业，去呀，快点！
这样的孩子也许有很多，但我只有一个。
在我的一首诗中陈伊被写成了天使，这个物质时代我们苦难生存中的天使。她属于我，然后属于你们。
孩子使我们看到了自己的过去，每一个拥有感情的人都不会忽略这种事实，其实我们面对得是几十年前的自己。我们肯定会象爱护眼睛一样地去呵护我们的孩子，因为他们是我们活着得希望。
我的陈伊，其实你才四岁多一点，以后的道路还很长。现在，你可以站在父亲的头顶，朝你的未来眺望。
(1996.5.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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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0-5-10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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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9 09: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