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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忧伤,不如转身
春天已被涂改,烟花三月一个人的影子是一座城,是一条道路,春天使黄河的水面更加辽阔,像三月需经历一场桃花盛开的悲欢。所以,容我温一壶酒,藉以温暖这三月的风霜。说这样的天气,踏桃花红还不是时候。可是我想,在这万般的污浊里,踏遍桃花红应该在极深幽的园子里,像是寻梦而去,想必得一层一层循到梦的最深层去,如此必得冷暖自知,甚而冷暖自制,自取。
听着喜欢的音乐,带着小狗,散漫的我,行走在田野上,悠然享受着初春的早晨。田拢里的泥土贪婪的吸收着春天的甘霖,散发出特有的清香直沁心扉。骤然间懂得这已经是春天了,风儿吹过脸庞虽是冰凉有余,倒是应了古人的“二月春风似剪刀”吧!身旁的垂柳已经婀娜地摆动着,一袭嫩绿的苞芽,多情的醉在柔柔的风中,诉说着心中不尽的情意绵绵。没有谁可以拒绝春天的脚步声,但是可以拒绝时间的纠葛和年龄的暧昧。
那日在黄河古老的渡口上,我稀释体内蜷曲的锋芒,感觉光阴空洞而柔软,河西的落日有燃烧的痕迹,在河水里我洗去了经冬的烦忧。许是心底一直抵触一种喧闹,也总是刻意的旁若。感觉城市总是离我很远,久而久之,已成为习惯。幽径无人处一个人行走,感觉有一种静谧的美,虽然草儿还未泛绿,花木亦未穿上新装,我的眼里却处处充盈着一股春天的气息。抬头仰望豁然晴朗的天空,遥遥无际。安静的我,嗅着泥土的芳香,豁然明白,此时彼刻,因了喜欢,心境早亦明朗如空。
一群白鸽,哨音里带满了春天的信号,以及满地苍耳的气息。想起那些让我抓捏不着的痛,原以为那些伤,会随着时间愈合,可还来不及结痂,伤口又被自己挣得血淋淋。远处一些突如其来的声响,蛰伏在火车的汽笛尖叫声底下,隐匿在鳞次栉比的城市高楼的空隙之中。我静静的望着远方出神,遥想着,在那轻薄烟柳中,当春天被一袭红色渲染时,那时候应该桃花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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