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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淡淡一片云 于 2010-6-23 18:20 编辑
繁华过眼,你是静寂里的一抹别致。
——记福建泉州惠安小岞
文/失落云心
这一段娓娓道来的旅程,是否能用你的脚步去穿越?我们的心灵优美地如同一朵白莲的绽放,那些我们所知或未知的人或事,景物或者心情,还在我们的旅程上,如是存在。
我们的旅程,或者在远方,或者在故乡。
而这座坐落在福建省惠安县东部的小岞半岛,是在我某一次长距离跋涉之后,深深怀念的家乡。
陌生的旅途上有太多单调的风景,城市的味道、商业的侵蚀,致使太多的纯粹,都成了一种掩饰。而那三面环海,风景秀丽的半岛上,尤存着尚未被现代文明所侵蚀、保存完好的惠女风情、独特民俗,能让人原汁现味地体验一种现代都市无法体现到的幽远、质朴、醇香的意境。
仿佛只是眨了一下眼的工夫,一切言语便离我们远了,而旅程却近了,阳光落在我触目可即的距离。四季常青的河畔上总有白色的鸭群点缀其间,几只鹅在清澈的河面上曲颈而歌,静静的河流不受干扰地与这座小城融为一体。
袅袅爬上长空的一缕炊烟,雨后湿漉漉的土地,树木与种子的爱情,咸涩的海风,迎着风起飘扬的青春,它们穿越漫长的岁月进入你感叹美不胜收的思维。
走过那条摇曳着不知名的野花的小道,海岸线便映入眼底。
远山,近水。
绿意,蓝天,白云。
装满烦琐的心被海风轻轻洗礼,刹那间天地万物,都静寂无声。
小岞的海岸,数东山最漂亮。因为山的缘故,东山的海岸线曲曲折折变化多端,这也成就了她的最美。海边没有松软的细沙,也没有什么大的礁石,只有远处一座小山上屹立着的灯塔。
那是在每一个黑夜来临时,指引着大海的孩子归家的路灯。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灯塔用潮水弹奏着大海,一盏灯塔,就是我们内心的终点,但灯塔与岸,总是默默地相互守望。
天空的白云有点像棉花糖,低低矮矮地挂在蓝天上,在冷色调的天空下海水上暖色的一排礁石与漂浮在海面上的白色浮标非常醒目。这里没有过渡,也不需要过渡,大自然的色彩,哪怕是反调给人的感觉也是和谐的。
黄昏时分,站在东山山头眺望后内,你会发现,后内湾是那么的美丽;你亦会惊奇的发现,原来东山与后内相隔并不“遥远”。它们是“一衣带水”两个村庄,连着蔚蓝的潮水,隔山隔海,相依相偎。
有空找个好天气,躺在后内湾的沙滩上仰视东山,一定也会很美很美的。
轻柔的浪淌过柔软的沙,就如小岞女子成诗时的凄美忧伤。适合于海天相交的地方,低吟浅唱。
张开怀抱,徐徐的海风迎面掠过胸膛,心灵便有了无边无际张扬的空间,与海水的流动般宽阔无边了。
潮过留痕有那么多,关于海的故事还有贝壳的潮音和浪鸣。
而我却始终无法忘怀一艘渔船与海岸的宿命般的邂逅,它们自短暂的相会里缠绵,转眼又是天涯咫尺。
伫立在海滩上遥望远航的女人,用着怎样的目光,搜寻丈夫的方向?
涨潮时分,个头庞大的渔船停靠在浪的后端,船上的渔民将捕获的鱼儿用小船运上岸边。于是这一日海的繁华便隆重上演。跳跃的鱼,喧哗的人声,夹杂着惠女鲜艳的衣饰和浓浓咸味的闽南方言。
生在海边的女人们,宜诗宜画。花头巾、短上衣、彩色腰带、大筒裤,再加上一顶挡风遮雨的黄斗笠,映着她们劳碌的身影,和着海湾恬静的色彩及浪花轻柔的舞动,乐章里的明媚就仿佛有了宿命般的结局。
那路过小城的画家,绘出遮日避雨的斗笠,绘不出女人家的秘密;绘出折成三角的头,绘不出风沙中的迷离;绘出短短的上衣和银腰带之间,腰肢的柔曼,绘不出女人心头的冷和暖。
她们是宜诗宜画的女人,披着传奇的色泽,踝足走过碱滩,走过男人的心坎。而能有谁知道她们轻咬花头巾的一角,能否,轻语如意郎君的耳畔?又有谁知道,她们踝足立在礁岩上,望向海那边的双眸里,有多少美满和苦难,有多少向往和遗憾?
破落旧屋安静的倚在这座醇香、质朴的半岛里。镌刻历史时光的石墙带着古老气息的故事自风中走来,跌落在我们的记忆中。是谁靠在楼上窗沿边看舟船远去的身影,仿佛只隔了个悠远的午后,而爱情却已是世事沧桑。
掠过耳边的不仅仅是呼啸而过的海风,那些埋葬在斜阳西挂的日子,春花秋开,寒暑交替,它将渔村的别致呈现在我眼前。
我回忆起这些的时候,阳光还是暖洋洋的照在我的身上。我恍惚看到海边停搁的渔船,照着落日的余晖。正如一个慵倦的午后,从梦中醒来,在无所依持的苍然中,阳光还在你目光可即的距离,总有些令我们动容的理由,温暖着我们的眷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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