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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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时泡个妞很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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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到大都不会骑自行车,到高一这年还是不会。我认为:反正小时候都没有学,现在去学会被人笑死的。干脆,我逢人就说自己对自行车过敏。
不过这个假期回来,我是铁了心要学会自行车了,这让我妹妹有些诧异。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不是对自行车过敏吗?”妹妹把脸昂了起来,睁大着眼。 “关你什么事?我要踩着去学校,省车费。” “就为了七块钱的车费?” 当然不是,难道我骑车去泡妞也要告诉你吗? 在母校的蓝球场上,我一拐一拐地学了起来,不得不说我是个人才,刚上马就奔跑如飞,虽然中途摔过两跤被正在打蓝球的人当了笑柄,但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也能骑自行车了。 周日中午,我就仗着这半生半熟的技术跌跌撞撞踩出了二十多公里,进了高校,锁在单车篷里。 等了六天,可算逮着机会了,这晚不用上自修。 我可是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在校园里非常抢手的那种。 我跨着车子,在校门口等了将近一刻钟。她来了,长发披肩,柳眉大眼,是个耐看的女生,我管她叫阿玲。 “你哪来的自行车?”阿玲眉开眼笑地打量着我的破车,这车还是我大姐读小学的时候攒钱买的,都七八年历史了。 “家里骑来的。”我得意地笑了笑,满面春风,“你不是想骑着车子去逛东湖吗?上来,哥哥载你。” 阿玲是个胆大的女生,众目睽睽之下就上了车尾架。 早在一开学的时候,她就对我说过:如果有辆自行车多好啊,你就可以载着我逛荡在林阴小道,不必走路走得那么累了。那时候我连死的心都有,我哪里会骑什么自行车。 就拿现在来说,我在自行车的跑道上也只是学了个打滚,自己踩踩还行,可载了人就不一样了。才踩出第一脚,车就像折了翅膀的鸟,飚起了漂移。她的高音在荡气回肠,吓得两只手都抱紧了我的腰。 “你干什么呀,不要这样。”她以为我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一会就OK。”我努力地调整技术,摇摇摆摆的车头终于稳定下来,一路东去。 东湖是一个公园,这里有个广场,每天晚上都有一群上了年纪的人在跳舞,尽管这些舞蹈在我看来就像僵尸,但她就是想学,总是说将来老了以后,可以和老伴手牵手在公园漫步,天黑了,就跳个舞,多幸福啊。 我可不敢肯定自己就是她那个老伴,但跳个舞有多大的事,当老情夫也是可以的。我们混在老人群中,身上的校服和稚嫩的脸庞显得有点格格不入。迈起舞步来,我们就忘了身边的一切,忘了那些僵尸。也许是因为我自己也变成了僵尸。 在这时候我还是把她当妹妹的,虽然有时也会想入非非,但我相信只是人之常情,坚决否认这是谈恋爱。别以为我不懂事,谈恋爱必须要亲过嘴才能算,我们只是牵过手而已。 有一个晚上,在外面玩晚了,回到学校宿舍楼关了大门,我倒是回得去,男舍那张防盗网经过我的处理,早就不防盗了。只是她,巡夜的阿姨估计也跟周公约会去了。 好在还有几个朋友在公寓里合租了套房子,大部份人都回家度周末假了,可以腾出一间房。 我收拾了一下,准备混进他们房里凑合着睡。 那个狗日的损友居然锁了门,声称不欢迎我,要睡?睡隔壁房间去。 但是隔壁就一个房间,那是阿玲睡的,这不是逼我犯罪吗? 有了“被逼”这个借口,我也厚着脸皮进去了。 阿玲也真够不要脸的,她好像很欢迎我,也许是不好意思赶我吧,反正里面有两张床,我们可以同居,但未必要同床。 整个晚上,她只是坐在我床边一直看书。第二天一大早,我的身体很麻,睁开眼睛一看,这丫头,书本都掉到地上了,人却倒在我身上,把我当枕头了。 这么大一个人压在身上,我又不是植物人怎么会不知道,但我必须假装不知道,否则我们就不够纯洁。 有一天我傻傻地问她:我们算是在谈恋爱吗? 谈你个头啊。她故意生起气来,瞪了我一眼,然后笑得很灿烂。灿烂得掉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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