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到现在,泰国“红衫军”的反政府示威游行高潮迭起,不仅使国家几乎陷于瘫痪,还把东盟峰会给搅了,让泰国及其政府在国际上颜面尽失,于是乎,一些观点开始出现,大意就是说,民主不是个好东西,把好好一个国家搞乱了,我们要不得!
开始我还奇怪,时至今日,还有人视民主为“洪水猛兽”,对其敬而远之。更有甚者,对其极尽抨击之能事。后来仔细一想,也就释然了:民主并不是上帝赐予大众的免费午餐,它是需要我们付出一些代价的。而且,民主制本身也有它天生的缺陷。
丘吉尔说“民主不是一个好制度,但我们还没有发现更好的”,言外之意,在没有发现更好的制度之前,民主制度还是好的。所以说,尽管有缺陷,但我们不能因为这些缺陷就去否定这一制度。我认为,这可以用经济学上投入与产出的理论来解释。
先说说民主的投入。在民众为民主而斗争的阶段,大多都伴随着动乱、恐怖,甚至是屠杀和战争。即便是在已经实现民主的国家,它的实行个费钱、费时、费力的活儿,带来的如效率低下等问题也饱受批评,还有不是发生的游行示威、罢工等,都会对社会秩序造成一定的影响。此外,民主还存在它本身无法克服的缺陷——民主的基本内涵是少数服从多数,但如果多数人投票选择专制,该何去何从呢?这一民主的尴尬在中外历史上造成的悲剧为数不少。
算好了投入,那么人们选择民主,一定是因为它的产出要远远大于投入。首先,在为民主而斗争的阶段,的确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但事实上,斗争所付出的代价与专制所造成的危害相比,是微不足道的。其次,民主费钱、费时、费力,效率不是那么高,但正是这样,才保证了决策的科学性,独断专行固然省时省力,可是你敢相信一个领导人“拍脑袋”作出的与你息息相关决策吗?专制造成的危害已经不能再多了!
此外,我认为民主还有一个优点,就是让我们生活在可预期的状态下,我们不必为明天的命运惴惴不安,因为道路是由自己选择的。而在专制状态下,我们的命运取决于个别人的意志,他心情不好,所有人就要跟着遭殃,这是十分可怕的。
还有就是在一些民主国家经常出现的游行示威、罢工等事件,一些人以此为借口,攻击民主带来社会动乱,这种看法无意识十分短视和无知的。在某种程度上说,游行示威、罢工等应该是民主的必然要求,是其表现形式。它使民众的不满情绪通过相对温和的形式释放出来,恰恰避免了由于专制高压使人们情绪无法释放而导致的毁灭式的“火山喷发”。
最后是关于民主的悖论——多数人的暴政问题。我认为,它只是在极端的情况下才会出现,是由人们集体无意识的狂热造成的,而人类是有理性的动物,在汲取历史教训的基础上,这种情况是并不会经常出现的。况且任何投资都是有风险的,姑且把这当做民主投资的风险吧。
如果把民主看成是一种经济学上的投资,那毫无疑问,它是一笔赚钱的买卖!虽然早期需要巨大的投入,存在一定的风险,但泽被后世、善莫大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