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冬季,你的江南 我不喜欢冬天,是因为气候干冷,天色灰暗。相对温湿、晴朗的季节,我始终钟情。 你生长并生活于江南,看惯青山绿水、鸥鹭翔飞,见不得北方的雪深过膝,又何必一定要见得呢? 北方的冬季,朔风呼号,鹅毛大雪纷飞,纵然太阳火热,也会被阴霾冻伤,惨白的脸庞犹如失血过度,整日躲在云被里,残喘。 山,静默无语,任凭风啸雪欺,红枫林没能守住最后一片叶子,褐色的枝干光秃秃的不知道伤感,还在借着风的势力,吟唱《后庭花》。乌鸦成群结队,从这片树林飞向那片树林,似乎做着枝干演唱赛的评委,细细品味,斟酌,打分。 干枯的草也看不见了,那些鹅黄与翠绿,统统的被冰和雪涂抹成茫茫素色,哪管思念的人儿千呼万唤,喊破喉咙,拍遍栏杆,直至纬线南回。 花哨的蝴蝶与见异思迁的蜜蜂,大概是去温柔之乡幽会了,白露为霜时,它们才不会为凋谢的花儿殉情,早就移情别恋,但是不详,它们几时逾越沧海? 我,把你寄来的相思豆,在胸口焐热。等待厚厚的冻土层完全融开,然后,用双眸溢出的晶莹,滋润种下的希望,期盼,迎娶成熟。 江南飘雪,但江南无冬,柳絮一样的雪花软绵绵的,落地为露,你却说:江南的雪是我,落在你的手心后,知道我的相思泪是热的。我不许北方的冬季越过长江,我要用我火辣辣的眼神,划江而治,因为,你拥抱我的双手,一点也不能冻伤;我要你心情激荡、温暖如初。 严寒被我火辣辣的意念所屈服,乖顺在长江北岸掉头回还,我一鞭千里的把它赶回西伯利亚,然后,用我娇弱的身躯化作一座女儿山,牢牢挡住寒流的南进入侵,我牵挂的江南,从此,不会有任何骚扰,总是,风景不改、青春永驻! 假如,有一天,我们真的老了,颤巍巍地迈不动步,拄杖蹒跚在夕阳晚照中,我也会拼将游丝般的力气,把最后那抹余霞捧给你,并洒向你的唇畔,然后,我会轻轻地闭上眼睛,梦中,迎接你那滚烫的吻,感觉你的驾轻就熟。 你,依旧轻拍我的脊背,安抚我别淘气了,没有我的江南会冻雨接连,乾坤颠倒,因此,你摇醒我,陪你再看春江花月夜,再用三尺焦桐为你指上听——高山流水空灵。你说:我是你永远的温暖,永远的绝色美景,即便是真正睡着了,有我在侧,天堂的冬季亦如江南,不会冷! 苏姗写于2011-01-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