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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失落云心 于 2010-6-1 20:17 编辑
一曲南方凭谁忆。
文/失落云心
第一次踏上一片陌生的土地,在距离家乡几百公里外闻到海洋腥涩的气息。那是四月初始时的夜,迷离的城市里穿梭着腻人的海风,行行色色的人走过我身前,而我只一个回头,便看到身着一袭飘逸长裙的你。
孤身一人,在辩不明东西南北的陌生城市里等待一个素未谋面却又熟悉非常的女子。站在高楼大厦林立的街市里,竟然生出一丝恍若隔世的感叹。你出现的那一刻,我总有些热泪盈眶的错觉。
细细想来,我们相识的时日竟然已经有了无从寻起的感觉,只是一个恍惚,你便轻易的步入了我的生命。
夏至未至的四月初,我风尘仆仆地赶到距离泉州几百公里之外的珠海,只为一尝颠簸的流离,和圆了相见的夙愿。
珠海的风同家乡一样,有浓浓咸涩的海洋气息,珠海的模样,同那座我心心念念的城市有那么多的相像。我与你在拱北车站紧紧相拥的那个画面,过了这么些时日,依然会在梦里清晰出现。
多么不易,在那个木棉花炫烂绽放的季节里,给了彼此一个温暖明媚的理由。
给很多人写过文字,也收藏过很多关于自己的文字,甚至是提起过自己的文字也能当成宝一样,深深的收藏在心底。而想给你写的这篇文,在我踏上自珠海开往广州的大巴时便已经油然而生。泪儿,你会不会记得我那天给你发的那条信息?我说还未离开,就已深深想念。
有很多人路过我的生命,苍促的到来,匆匆的离去。在意也好,不在意也罢。仍在的也好,已经消失的也罢。总归都是我生命里有过的风景。我最终不再执着于那些失却的约会,或者半路散场的电影,毕竟成长的铺垫,是需要用疼痛来诠释的。而你始终如是地存在于我的生命里,张扬的笑着,虽然我们都不能笃定,这样的相依能够持续多久。又或者曾经许下的约定,会不会还未成真就已经失散。
总记得在那些无眠的冬夜里,是你在电话那端用言语驱散我的孤冷,亦记得你的声音自电话那端传递过来的温暖。是不善于言谈的女子,你却耐心的容着我的沉默。
那一晚我与朋友出去用餐,回来的时候拒绝了朋友的送还,在十字路口与朋友挥别。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习惯一个人走路,在夜风徐徐的人行道上,我有些无措的后悔起自己不应该固执的坚持要一个人走路回家。于是我拿起电话,想看看能给谁打个电话,陪着我一路走回去。却在那样的一刻,你的电话准确无差的拨了进来。
亲爱的,我想你定然不会知晓那一刻我的心底那么惊奇的感叹着我们之间的心有灵犀。电话那端是你依旧的朗朗笑语,我扬起嘴角,心情亦在一刹那轻快无比,连同走过身边的陌生人,都变得明媚赏心。
我把那张我们在珠海渔女前拍的相片夹在我最爱看的那本书本里,我将我们合照的大头贴贴在触目可及的地方,然后在每个人问“你身边的女子是谁时”骄傲地回答说是我泪儿老婆。我在听到妖妖说你要和她一起来泉州看我的时候雀跃无比,细细的数着手指头掐算你们到来的日子。
还是常常会想起穿梭在杜鹃花丛间的我们,仍会想念你偷拍美丽新娘时脸上的调皮神情。我们牵着手走在街上的那些片段,是否你也会常常在那些街头恍惚记起?
还记得你堆满书籍的桌子,小屋子整洁得异常有序。跪在地上用抹布小心翼翼擦洗地板的时候我常常会想起你那间温暖的小屋子,然后也认真的把自己的房间收拾的干净有序,虽然它们总会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又迅速让我弄得凌乱无比。
回泉州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寻遍书店皆未果之后,在网上将那本《惜春纪》订回家里。在收到它的第一天,我的指尖抚过它艳色的封面,便想起你微笑的脸。每个夜里,我将它放在床头轻轻翻阅,假装你就在我身边,同我温言柔语。
转眼又是一个年月飞快掠过。时间飞快地隔开那些我们相拥的片段。这些时日,泉州因着肆虐的雨季和来去匆匆的台风,常常是几日阴晴几日风雨。我突然无比向往那些发自真心的微笑,和有人相许今生的温暖明媚。
泪儿,你是同我一般在文字里啜泣、于现实中微笑曼妙的女子,只是你比云心更易亲近随和,论之年龄,是应该轻唤你一声姐姐的,只是我从来不这样叫你,我叫你泪儿,仿佛你就是我身边可以让我捧在手心疼惜的女子,这样子,才不会感觉你远了。很多时候,是喜欢你在电话里略有些撒娇的语气的,当你诉说着你和他也许走不到婚姻的殿堂里,当你说,情事迷离,却仍旧坚持相信幸福不远。我突然那么的渴望看到你披上白纱时的模样,会有多么的倾城绝世。
我们在南方的不同城市里遥遥相忆,心怀相似的梦想,期待幸福。我会一直记得,那个四月,我拥抱过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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