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魑穹敝。 于 2009-11-25 17:45 编辑
【颠沛3】柒染:那,我只是回归原有的放逐。】
看到严又的时候,心里突然涌起了一丝疼痛,那个像小猫一样的丫头,此时此刻是那么的从容。恍然间,我仿佛看到了一张苍白的面孔在向我招手,木然,我沉默在了原地,居然不敢上前。严又上前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这个小丫头,她居然捏了捏我的脸,一脸灿烂:柒染,我来了。是的,亲爱的,你来了。
手牵着手,严又和我像亲蜜的老友。而我,则是一路沉默。严又好奇的看着路边的店铺,同样的不说话,只是紧紧的,紧紧的牵着我的手。
买了日常必备的东西,我带着严又回了家。旒矽见我们回来了,从厨房里端出了黑乎乎的热咖啡,有时候我在想:也许我们生就一汪清水,只是活在当下,渐渐的浑浊。
见到旒矽,严又很开心,她像是好奇的猫儿,围了旒矽转了很多圈,然后说了一句:“哥们,你居然有胸。”当然,我一直都知道严又是个说话直白的姑娘,只是如此的“坦白”确实是差点让我嘴里的咖啡“飞流直下”。这样雷人的话在后来出现了很多,以至于在未来的小家里,常常出现严又挑逗旒矽的场面,当然了,俩丫头的经典对话层出不穷,更导致旒矽后来文风的改变。
冷了半秒的气场在旒矽“坦白从宽”的“悔过”中结束,不过严又最后的结束语导致了晚饭只有我一个人吃的局面,“旒矽,吼,我真不觉得你是女的”。
……
那句话之后,严又就脱了一地的衣服,然后洗澡去了,而旒矽则是把自己关在了卧室,整天没有出来。
一个人的晚餐很无聊,草草进食之后,我跑去旒矽的卧室找她聊天,还有一个原因,我知道那个小姑娘很累,她需要好好的休息,睡个香甜的觉,做个美美的梦。
“干嘛不吃晚饭,我记得午饭你也没吃吧。”抱着枕头,我没话找话的和旒矽闲聊起来。
“大婶,你带了只妖精回来。”我知道旒矽还在郁闷,不过我倒是没听出半丝的生气。
“得了吧,你不也是一妖孽,现在严又来了,正好治治你。”我看着那个死命敲打键盘的丫头调笑道。
“治我?啧啧,大婶,你真单纯。”
“得了吧。死丫头,严又一句话就能让你接不上气,怎么了,还不服气了?”我知道我不是个好人,得寸进尺的事,我一定会做。
“我是不愿意和小孩子计较。”
“别把自己整得跟一沧桑的老太太一样,这家里最沧桑的是我也。”
“好好好。你最沧桑,你最沧桑。”
“……”我正想驳回旒矽的话,只听到隔壁的电话想了起来,然后是不断的铃声,就是没人接,“我去看看。”说着,我离开了旒矽卧室。
“又又,怎么了?”一进屋,我就看到严又背对着门斜靠在床边抽烟,看看地上的烟灰缸,得,全满了,少说也有一包的量,她的手机一直在想,七彩的提示灯闪烁着孤寂的微光。
“柒染,抱抱我好不好。”说着,她回头 —— 我看到了她一脸的泪。
“柒染,你说,为什么这烟越抽越难抽了呢?”严又把眼泪乱七八糟的擦在了我的衣服上,头靠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呢喃。我认真的看着烟灰缸里的烟蒂,那个小姑娘。我怅然,记得严又和我说过,她只抽“555”,白白的“555”,原来她一直都不曾试图改变什么,比如她抽的烟,呵。
我静静的抱着那只疲惫不堪的小猫,静静的,静静的,我把她哄睡着了。看着严又安然的躺在床上,口鼻里均匀的吞吐着,心情 —— 很平静。
回头看着窗外的星空 ——齐然,你说,如果是你看到了如此贪恋“555”的女孩,会不会心生好感,看到她伤心的垂泪,会不会心疼。
日子就在平凡中流淌,偶尔会有不和谐的曲调,当然,那是小姑娘严又和小丫头旒矽弹奏出来的。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个旁观者,嗯,我看着我心爱的女孩子们幸福的歌唱。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每天做饭给两个小姑娘吃,赢来她们的赞赏。
“旒矽,旒矽。寍,旒,矽!!”那天买菜回家,我就看到小姑娘严又狠狠的锤着旒矽卧室的门。阿门,像个讨债的,哈哈。
“干嘛。”过了很久旒矽才从卧室里伸了一个头出来,我的天,我看到旒矽化了淡淡的装,天哪,她们这是在干嘛。
“喏,把这个穿上。”我只觉得头上有乌鸦“哇哇”的飞过,上帝,不是一只,而是一群 —— 严又居然递了一条白色的长裙给旒矽,我的妈呀。
“你很烦人也。”旒矽展开了招牌攻势 —— 一堆白眼。
“不要,快换上。”
“你们这是在干嘛?”我好奇的并且小心翼翼的打破了两个小姑娘的对话。
“呀呀,柒染,你回来啦。”严又回头笑嘻嘻的和我打着招呼,“喏,旒矽输了,所以在接受惩罚。”
“死严又,你闭嘴,大婶,快去做饭。”旒矽“嗖”的一下抢过了裙子,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哦。”我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提着菜进了厨房。
“柒染,我和你说哦 …… ”严又对着旒矽的卧室丢下一句“快点!”就跟着我进了厨房,然后滔滔不绝的讲起了事情的原因 ——
原来严又趁我不在家,用我的电脑和旒矽在QQ玩找茬,输了的受惩罚,旒矽自认厉害,没想到被严又把把赢,最后旒矽“败下阵来”,而处罚就是 —— 化妆穿裙子给我们看。
菜差不多做好的时候,严又把旒矽死命的抓了出来,当然咯,很美,不过,要知道美少年寍旒矽穿裙子扮淑女,可是要他老命也,一晚上旒矽都气鼓鼓的,但是“愿赌服输”,又不能发飚,只有临时客串忍者咯。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偶尔我和旒矽陪严又出去逛街,回来的时候都是严又买得开心,旒矽吃得高兴。
严又第一次看到亦安是在那一年的平安夜,我们说好一起去广场听钟声。
那天,雪下得很大,很大,就像要把大地融化进自己身体一样。我们三个裹得严严的从家里出发,在广场附近的“麦记”得亦安来会合,那天也是继上次旒矽修电脑之后我再看到亦安。
依旧是害羞的苹果脸,不过看上去瘦了很多,严又看到亦安的时候,又上前好奇的围着这个羞涩的男孩看,亦安的脸就更红了,煞是可爱。
我们一直在“麦记”坐着聊天,当然了,多数是严又和旒矽在贫嘴,说实在的,自从严又来了之后,旒矽的词句越发的精辟了,我是招架不住,还好有严又这个坚实的“小话包子”。
聊天的过程里,严又一直抱着我的手臂,就像我的手臂是暖手器一样,而亦安则是安静的坐在旒矽的身旁。时间就这么安然又热闹的流淌着,窗外依旧是大雪纷扬,可是人却只见多不见少。
我看到一个男生在窗外的树下站了很久,手里拿着一个精巧的包装盒,大雪飘洒在他的身上,然后扬扬的落下,他的嘴巴一直呼着热气,可是我却未曾见他用来给手取暖,只是微笑的抚摸着那个包装盒,差不多半小时之后,一个女孩笑盈盈的奔向了她,然后心疼的为他扑打着身上的残雪,那个男孩依旧微笑,让后向女孩递出了那个漂亮的包装盒。我最后看到的是 —— 两人挽着手离开了。
“唉唉,大婶,你又走神了。”我侧过眼睛就看到了一只手套在我面前不停的晃。
“呵,时间差不多了吧。”我简单的转移了话题。
“嗯,差不多了,我们走吧。”亦安看了下墙上的钟说道。
“啦啦啦,出发。”看来小姑娘严又今天的心情很是不错。
“你能安静点吗。”旒矽打击道。
“不可以。柒染,我们走。”严又挺胸抬头的挽着我向大门走去。
广场上的人很多,密密麻麻的聚集在钟楼旁,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期待的激动。
或许,是该放手了。
我们那天玩到凌晨两点多才回家,两个小姑娘很明显是“酒后话多”一路上不停的闹腾着,不过看上去很开心,亦安把我们送回家就离开了。当然,我要伺候两个“姑奶奶”睡觉,也无暇招待他。
给旒矽擦了脸,盖好被子,我关门离开了,严又很乖,自己已经缩进了被窝,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像只小猫。我给她擦了擦脸就打开了电脑,是 —— 该放手了。
齐然,离开这么久了,突然发现自己越发的想念你,那些抱抱熊,摩天轮,旋转木马 ……我以为都在眼前,没有改变,但是事情原非如此。
你说,就当你死掉了。可是齐然,很多事情不是脱口成真的,为什么你就从没在意过我的想法,或者是,如果真的要死掉,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当刀片离开手腕的时候,我突然发现 …… 原来不是很疼,也远非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其实还好,能够承受,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 —— 血沾到了我的手绳上。我还是那么计较,为了很小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齐然,我打算放过你了,即使在这半年里,你我从未有过联系,我从心里将你释放 —— 你我皆得自由。
忘了和你说,家里住进了两个小丫头,我在想,是不是给她们的活力所感染,现在的我比以前胆大了些许,比如:我敢拿刀片去亲吻自己的手腕,血的味道并不怎么样,虽然我舔舐它的样子把两个小丫头吓得不轻。呵呵,还好。
今年的雪很大很大,大到站在几米外就看不到旁人,只能看到耀眼的一片,我一直在想:你我都如此喜欢雪,为什么就不能在第一场雪后分开呢?
也许事情就是这样,没准你现在已经抱着那个女孩在那个城市有雪的地方欣赏,如此美景,怎能错过呢。很老土的话,对不对。其实,或许,我不知道的话,你依旧是那个第一次见面,我就愿意无缘由跟随的人,可是现在,呵,真的很难说清。我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对你彻底失望还是心里有另外一个声音在提醒 —— 背叛者。齐然,你知道的,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从不原谅背叛者,是的,如果我不知道事实,我依旧会像祥林嫂一样逢人就说:齐然是被我的坏脾气逼走的,可是事实不是这样,不是吗?!
我一直都努力的维护着你的形象,像个资深的铁杆粉丝一样,即使是朋友们和严肃的告知我诸多的事实,我依旧坚信是我的错,最后众叛亲离,吼,或许是苍凉了一些,不过真是那么回事。
现在窗外依旧有六角的雪花在飞,我在想,如果歌词没记错,应该是:你是风儿,我是沙。可为什么现在的风在围着雪花转呢?或许,也许,沙该放手了。
亲爱的齐然,你还好吗?
我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斜在窗口抽了起来,有零星的雪花擦过我的脸 —— 真冷。
捻熄烟蒂,我深吸了一口气,点了“发送”。
洗了个澡,我快速的钻进了被窝,正准备闭上眼睛,就感觉到严又拉了拉我的衣服 —— “柒染,抱抱。”
或许,我在想,这样的生活我们可以过很久很久,因为严又说不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