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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雪儿（玩玩而已） [复制链接]

吾知

主楼

发表于 2009-12-5 10:2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本帖最后由吾知于 2009-12-5 10:24 编辑

这几年不停地在生活中漫步，一年到头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留下的只有苦涩的回忆。
原本想找个合伙人将店里的一些存货卖掉，可是这年头，抢劫犯、杀人犯、骗钱、人贩子的人无处不在。想找到可以信赖的人，那真的可说得难上加难呀！
在店里不是上就是下，来来往往的人也没有看到一只眼睛往店里光顾。这年头，做生意更是难上加难，其他店里每天的花样刺痛我的眼睛。而我这陈年烂谷子又有谁还会要？这不，请了小三来帮我照看店，因为没有生意，回家过年去了。留下灰尘堆积的店和我，也只能说生活的无奈。
“伊雪儿呀！伊雪儿呀！交税了，交税了．．．”
什么？又要交税？一年到头就是交税都有几万，没赚钱不说，就因为交税都使我头昏脑胀，连坐车回家的车费都没有。
“老张呀！交税还没有几天呢？怎么又要交税？我现在是穷得连回家过年的钱都没有，要不，你拿几件衣服去给交税局好了。”
“伊雪儿呀！我也没有办法呀！要有钱赚我找就回家过年了，又何必快大年二十几的就要向别人讨税。我呀！也不好过，这不！今天一大早，刚到办公室就接到卫生局的电报，要叫卫生费，这一大清早不就过来了吗？”
“得了，老张你也甭说那么多，每次都一样的话题。这回呀？就算打死我也没钱交。你瞧瞧，我们对面的店呀是红红火火的，每天的来的客人也是络绎不绝，你不去找他们交税反而跑到我们这些死水店来挤油水，而且我看她呀一年到头也不交税的，这是何理？”
也对，对面那家红红火火的店。一年到头也没有看到交税，而偏向我们这些穷老百姓讨，这又是何理？想一想他们做的也是挺过分的。
“杨大姐呀！你说的也有理，我们这些穷老百姓的有啥钱呀！生意也被对面抢了。我看我们生意也甭做了，税也甭交了，还不如回家过年好呢？老张呀！你呢？也回去过年吧！这年头个个都穷酸了。”
小华姐哭丧的脸说
“你们说的都有理，可是我有啥办法呀？上面交代过88号店面特指不用交任何的税。谁让88的店主是我们交税局的亲戚呢？这不，光这一点关系，她不但不用交税不说，而且还有那么多人巴结她讨一点好呢？好和我们局长拉近关系。”
老张摆摆手示意她们先谈一下。
“得了，老张你也清楚你们局长的为人，但却没谁去举报。你们这一帮人呀？也是吸我们这小老百姓的血，一辈子辛辛苦苦赚几个崽也被你们拿去了。说句良心话，我们一家就靠这一点维持生活，你这又来缴卫生税，你让我一家吃什么？得了，老张这家店我开不下去了。你也别动手动脚，我现在就关门明天就叫人将东西搬走。这月租呀？原来又交了三个月，现在也不到两个月，我想这月租呀，你们也不会退回了，那租费就算是我给你们局长的一份礼物好了。”
小华姐说着就往店里走。
“华姐，先别这样有话好好商量，你一家都靠这一点钱当收入。不打这份工，你一家吃啥子？你孩子又还得上学交学费呢？”
我上前立刻拉着一时冲动的华姐，她一个女人家，除了要照顾一对小孩子外，还有一双老双亲还得靠这唯一的来源呀！这个可怜的女人刚生下一对龙凤胎不久，丈夫就和别的小妖精跑了。一年365天，一天也没有听到他任何的音讯。
“唉呀！伊雪儿呀！我．．．我这一辈子呀，呜．．．被一个可恶的男人骗了。一辈子就这样完了，伊雪儿呀！可是呀！我对不起那俩个孩子呀！一年到头也没有顾虑到他们，有的时候连口饭也顾不上他们，我呀！对不起他们。”
小华姐咽呜了起来，一个女人家也真的不容易，还要拉扯两个刚上学的孩子。唉！人生苦。
“老张，我看你改天再来吧！这几天大家都挺穷的，你也看到都过年了，生意依旧清淡。交了税，我们都喝西北风，饿死了，谁了不好，缓和几天再提这个问题。”
“伊雪儿呀！可是也没有办法呀，上面交代下来的，不然的话我也是吃不了兜得走。不交齐费用，我一家都还等我发工资呢？伊雪儿呀！帮我劝劝她们，也只不过五、六百就得啦！你是一个有文化的人也懂得不少，要是上面怪罪下来，我这下面也不好过。”
唉！真可谓是上面一个喷嚏也能淹死几十号人。
“老张，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也无能为力。现在我手头紧，别光说交税了，就连一天三餐都是一个问题，而且上个星期才缴纳500给环保局，现在又跑出一个卫生局。说实话，我们也要过日子的。这钱我自己也是来之不易。你看，昨天和我在一起的小三，因为没生意跑回家过年去了。”
“唉！这年头呀！怎么过？怎么过呀？”听到华姐大喊道，冲出这个狭窄的地方。

回荡在繁华的大街之间，脑子里不停飘动杨大姐刚才临走时对我说的那几句话：
“伊雪儿呀！伊雪儿呀！你现在还年青，好好学习吧！多学点文化呀！别荡漾在这小区里毁了你一生呀！人活着，不值得呀！不值得呀！我们这一辈子就这样完了。人，完了。”
唉！这几天，没有再见到华姐回去那儿，但东西还搁置在那里。门一天到晚也是关着的，大概是回家过年去了。关了门，杨大姐和隔壁的人都早早的关门离开了。说是早点回家过年，可是我一个外地人，离家千里迢迢，并不是关了店门就可以回家的。
有一种冲动想听听家人的声音，一个人在外面的日子也难过。可是谁又知道呢？唉！还是打个电话回去问候，不然落下一个“不孝女”在乡镇也难听。
“伊雪儿呀！都过年了，什么时候回家呀？”
妈迫切的问道，都这个时候了。我哪里还有可能回去？
“妈，今年不能回去了，缓些时间我回去看大家。”
“哎呀！天这么冷不回来行吗？回来吧！家里人都盼你回来过年呢，放假也有一段时间。家呀！不停盼你回来呢。这不，你姐和姐夫带着孩子回来，那孩子和你小时候一个模样，一直动一不停。”
我也想回家看看，可是没有办法呀！身上没有赚到钱不说，还把几年存下来的也赔在里面了。真不知道怎样回答妈，突然电话里那头传来：
“让我和伊雪儿这丫头说几句话，你先去帮忙吧！”大姐接过电话
“你这臭丫头到底几时才回这个家？我和你姐夫结婚两年了，就只见你在婚礼上露了一下脸，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年到头也不打个电话回家，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大姐对着电话怒吼道。
“姐，不是我不愿意回家，可是这年头做点生意难做。原本想这快过年的生意会好转起来，可谁知道一落千丈还欠了别人不少的债。回家过年也不好过，你要我空着两手回去吗？”
“回来，我给你想办法，你姐夫也能帮助呀！”
大姐现在似乎明白了我现在的处境，唉！毕竟是亲姐妹。但是
“姐，你们能帮得了我一时，可帮不了我一世。我知道你和姐夫的好意。而且我总不可能和你一样草率将自己嫁了吧！再怎么说我喝过不少墨水的人。”
从一开始就反对她这样嫁给父母安排的人，一想到女人一辈子嫁一个人就这样完了，我可不想重蹈覆辙。虽然眼下的生活不好过，也是枯燥无味的平淡生活，可毕竟我不是一个愿意自己一生的幸福托付给一个男人，那样我还不如死掉算了。
“唉！你这丫头，怎么又提起这事呀？你姐夫对我不是很好么？再说这一张婚事只有你一人不满意。你呀！那个邪恶的念头什么时候才会放开呀？”
大姐有些不服气地说。
“姐，姐夫对你再好，你也只不过是顺理成章地成了一名家庭主妇的一员。可是你的梦想也只会在孩子带给的压力中挤出你的大脑，无暇顾及。再说，你好歹也是专科毕业的呀！难道真的只愿意为“丈夫”这二字服务．．．”
“啪！”
“喂！我还没有说完呢，就挂电话这算哪门子的专科生呀？”
“嘟！嘟！．．．”

也不知道前辈子造了什么孽？刚回到公寓躺下不多久，就被震耳欲聋的敲门声惊醒。
“谁呀？这还让不让人睡觉？”。
我对着房门大吼道，很不情愿卷着被子下床开门，难道三更半夜鬼敲门。
“伊雪儿呀！我是房东大婶。”
不会又缴房租费吧？我可是穷到无路可去。
“房东大婶，哦！等一下，这就来。”
我换上衣服鞋子也没有穿跑到门前，但愿不是加房租什么的。开门比吴山桂积极多了，我似乎感到生死掌握在一个陌生的女人手中。
西边出太阳么？一开门就看到满脸笑容的女房东，一个字“贼”笑。
“伊雪儿呀！没有什么事，大婶只是随便来看看你，这都快过年了你一个女孩子又没有什么好去处，没有打扰到你的休息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鬼才相信呢？虽然心里大叫道，但是至少让我在房租放下一块大石头。
“大婶没事，我还没睡呢？请坐吧！”
立刻盛情款待，不然她下达一个命令“滚出我的房子。”那我可是无路可走了。
“伊雪儿呀！我看你是个好女孩。一天到晚不是学习就是工作，身边也没有一个照顾的男孩。一个女孩子也怪不容易．．．”
“大婶，我现在还是个学生，应该以学业为主。谈恋爱的事过几年在说。”
她不会发神经病要做媒婆吧！我可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再说了，要我现在找个人我还不如自杀算了。而且又有谁值得信任呢？除了自己以外。
“哎呀！一个女人一辈子也就这几年青春。雪儿过了这个时候，人们呀！才懒得看你呢？想当年大婶我正是你这个年龄呀！一大堆地臭男人跟在后面追呢？．．．”
“大婶，你大概是你们村里漂亮的吧！”
纯粹的拍马屁，看到她一脸的麻子就知道她当年不怎样，女人的虚荣心呀！我可是早就领教过了。
“那可不是，当时可吃香了。想当年我．．．”
眉飞色舞，大婶你尽管吹吧！反正我是左耳进风右耳出风，你说够了的话就请回吧！我一天到晚也蛮累，如果你有良心的话就别折磨我的耳朵。
“伊雪儿呀！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他也是个有文化的人，刚从国外毕业回来。”
我打着呵欠立刻惊醒了过来，她没有搞错吧？刚才的睡意立刻消失的不见踪影。不然被人卖了也不知道。我就知道没事献殷情准没好事。
“那个大婶呀！我不是没有男朋友。他是我同校的同学，他家离这儿很远，过几天就回来。”
我立刻说，自然是编出来的，不然她不知道要烦到何时。而且我更不可能将自己的幸福交给这个陌生的女人。她并没有睁大眼睛看着我，似乎看出了我的把戏，之后笑着离开了。
上天如此顾虑我，不想找男朋友难道也有错么？老天这是什么世道？

快大过年的几天，总觉得有人鬼鬼祟祟跟在后面。让人感到不寒而栗，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个女巫婆的跟踪法，这样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得。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也只有配合自己的演戏了。工作的事也只有先放在一边不说，还要甩掉这个麻烦的女人。这世道，真的是害怕卧式也有偷听器。
“这么晚打电话过来要死呀？”
“阿凤，我是伊雪，今晚能去你家睡么？”
我打着商量的口吻说，有求于人就得向他人低头。
“怎么了？你的破公寓又闹鬼了。今晚不行，我男朋友在这里住。”
“那算了，我去找天池，挂了。”
臭丫头，忘恩负义。简直浪费我的电话费。我看天池也未必会收留我，说不定他家也有女朋友在。我还是回店里躺一个晚上在做打算，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那个女人一天到晚让人跟着我。而且一见到巫婆（房东大婶）就让我感到后面是一座幽灵城一样，早晚一天会从那里搬出来住。
店里一张像样的椅子都没有，躺在一堆破烂的东西里也还是有很冷。不知为什么委屈的哭了出来，有家不能回，有地方不能踏进去。
“这是什么鬼地方，连睡个觉都让人不得安宁。一个去处也没有。”
唉！家里舒服的大床空着没人睡，居然要躲到这个又黑又冷的地方过日子。大姐虽然是按照父母的意思结婚的，但总比我现在强多了，这两年因为她结婚，所以才没有和她联系，可多少知道她的日子比我强多了。好不容易俩人的感情缓和下来，我居然对她说了些废话，现在俩人又开始闹脾气了。
“唉！不知道又要闹到何时何月？我现在又不知道该怎样向她道歉？她现在说不定恨死我了。谁让我像个笨蛋一样往她的伤口上洒盐呢？”
人真难做。
……
一大早我就准备悄悄回去，在店里醒来就腰酸背痛。十几平方的地方睡的真不舒服，公寓在差也不店里那破地方强多了。
“哎呀！雪儿，真巧我有件事告诉你。上次我说的那事，那个留洋回来的男孩了！我看那孩子不错，他说想和你今天晚上见一面，所以就答应了下来。你准备一下在拉丁西餐厅二楼第三张见面，话我可是带到了。雪儿你可不要让大婶难做人呀！晚上你打扮漂亮一点，别给咱们丢脸。”
这是那门子的房东？简直就是媒婆，要不是看到你的房租比别人的便宜我早就搬出去住了。早知道就不从学校里搬出来住了，一个人就一个人呆在那里。
「黑黑的天空底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有谁会记得打电话给我？显示“老张”这个人，皱了皱眉头，难道又要交税？现在我可是连吃饭都成了一个问题。
“喂！伊雪儿呀？不好了，不好了。”
眉头紧缩！
“老张，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还好好的。”
“唉！雪儿呀！有个什么集团将你的店收购了，上面有小三的的签名。而且还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到底怎么回事呀？一大群人都忙着打点自家的东西，你的是怎么办呀？”
砰！——头昏脑胀。冷静！冷静！小三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老张，大过年的，你开什么玩笑。小三不是那样的人，你也看到了她和我们在一起相处那么久。”
“唉！可怜的孩子呀！你被骗了，知人面不知心呀！还是快过来处理你的东西吧！其他人也收拾东西回家了。”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我这几年辛辛苦苦存下来的钱。
我立刻赶到小巷里，心里祈祷着：上天，不要这样对待我呀！那可是我多年的心血。用袖子擦去眼角里的眼泪，看着大家都忙着将自家的东西搬出来。就连多日不见的华姐也出现了，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哇！哇！．．．”
我毫无预告大哭了起来。老天，我也不想活了。
“伊雪儿呀！伊雪儿呀！不要哭了，可怜的孩子。”
“哇！哇！．．．”
“老天呀！为什么要这样来折磨我们这些人？你让我们怎么活呀！”
怎么可能？我被自己信任的合伙人给卖了？小三呀！那可是小三呀！她怎么可能出卖我？可是眼前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我那么的信任你，你怎么能出卖我呀？
“雪儿呀！你也不要哭了，你还年青，机会多的是，呜．．．可怜的孩子，不要这样。你华姐都跟着哭了。”
杨大姐停下手中的活，向我和华姐走过来说。
“呜！杨大姐呜，那是父母几年给我的生活费省下来的。我就这样没了。唔．．．辛苦存下来的钱都舍不得买好吃的、漂亮的衣服现在都没了。我几年下来的积蓄都没有了，有的时候连学习都顾不上就往这里跑，可现在我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呀！”
看着杨大姐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看着着一片狼藉地方心痛呀！我们几年维持下来的地方，转眼间都成了别人的了。
“老天呀！你要我们怎么过下去呀！”
华姐突然大哭了起来，现在我们该谁去帮助谁呢？咬破自己的嘴唇，感到嘴巴的血腥味。老张走过来，垂头丧气地说：
“雪儿呀！你信错人了呀！小三以十几万的价格卖给了那个该死的集团。这一带的店都被收购了，听说要扩建成服装城。你呀！被骗了。”
“唔．．我要上法庭告他们。唔”
“雪儿呀！没有用的，就好象对面的88号和地税局局长有关系，那个该死的集团和法庭也是同一条船上的呀！这一带谁不知道呀！你呀，就当做一次教训好了，回到学校里去吧！再那儿好好学习，再那里学习知识。为那些被笼罩的地方拉开一片天空才是你应该做的。人呀！也就是这样，不可信，不可信呀！！！”

说着说着其他人也回到自己的店面去整理东西去了，看着这空荡荡小巷里，来来往往的人散了，终究会散，呆目地望着这一切。有些人说：你总有一天明白生活不是你看到的那一套，它是丑陋的，没有什么可以使它变得美丽，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去掩饰。之前我很反对她这样的说法，可是现在我多想对她说“是的，我相信了，可是又能怎样呢？”
“雪儿呀！如果没有地方去，就把东西搁到我家去吧！那地方虽然窄了些，可是还可以放些东西。“
“不用了，华姐。我把这些放到住的地方，过几天有人想要都买了，这样一来我可以安下心来学习。”
她自己几间小房子，一家人都挤在一起睡。我又怎么不知道她的好意思，只是她自己也很无奈。
“唉！雪儿呀！人活着无奈，别太为小三那人伤心了，我们现在看清她的为人也不晚。人有时侯活着就等于受罪呀！”
“嗯”
“有空就回来坐坐，华姐我呀！根就在这里，搬不走，也解脱不了。你呀还可以有多远走多远。华姐我有时候也羡慕你一个人，可是没有办法，我总不能扔下老老少少呀！”
“嗯，知道。”
我们还能说什么，这就是她生活，家人左右了她的自由。而我呢？又能好到那里去？也许唯一能安慰到我的恐怕是家人和我现在还是个学生的身份，但是有的时候也是一个讽刺，就像现在一样，有家不能回，回去不了。

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