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九月,有个飓风名叫米尔顿,从国际空间站俯瞰,它比几周前的海伦明显要大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倍,媒体说它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飓风,至少有五级!嗯...换算一下相当于咱们大清的18级台风。
就在飓风扑向佛罗里达之际,佛州巡抚德桑蒂斯紧急要求辖区内所有吃虾群众立即拎包跑路。德大帅说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撤离的时间了,大家各安天命有多远就跑多远吧。在新闻发布会上,他紧紧握住花州务卿的手说: 希望我们有缘还能再见。
时任美帝二把手的哈里斯在看到德大帅的表演后却不以为然,一口咬定德大帅是在吹牛逼,还说想骗援助没门儿,俺们联邦政府是不会上当滴,一定要把有限的资金坚定不移滴用于帮助非法移民身上。
一把手拜登也跟着嘲讽说连猪都知道盖房子得用更坚固耐用的材料,你们偏偏用木头,活该!拜登还说德大帅拒绝接他的电话,兹事体大,分明就是看不起寄几...
就在首长们互相问候家母的时候,离开佛罗里达的高速公路已经彻底堵死了,机票也不是加钱就能买到的。绝望的留守村民开始纷纷挤进某音网站学习游泳,希望赶在海啸来临之前领悟踩水换气的真谛。
千钧一发之际高书记紧急召开了村委扩大会议,提出集思广益共度时艰。高书记抛砖引玉首先提议说咱们可以按照康德语录挖地窖啊,猫地底下啥风也吹不着,还可以把吃的穿的都藏地窖里。
没等群众鼓掌呢妇联主任水流云在就开始反对了,她说没有人比我更懂水了,飓风会带来洪水,水这东西就喜欢往低处走,挖地窖这种行为跟几千年前待在长平的赵军无异,纯属于给寄几挖坑找死。
就在大家垂下头准备丧气的时候广播站长老闲放下吊瓶发言了:咱们可以把地窖挖在山上啊,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挖到金子。
大家一阵欢呼后各自回家找铁锹,然后一百多号人爬到半山腰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齐心协力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挖出个半米见方的巨坑,足足能放进一只金毛。
高书记叹了一口气及时喊停了这个村里督办的重点工程。倒不是因为坑下面石头比较多,而是山体滑坡掉进坑的石头比扔出去的更多。
高书记认为可以再苦一苦百姓,把地窖挖在山顶上。没想到山顶上的石头更多,一锹下去就冒火星,根本挖不动。
就在全村老少坐下来集体等死的时候,一直趴在山顶大树上的首席气象观测专家二花放下望远镜传来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刚刚上岸的飓风米尔顿遇到了一股垂直气流,已经被切变削弱了!
漫山遍野一片欢呼,可还没等声音平息下来二花又报道出一个坏消息: 切变已经让佛罗里达出现了一百多个龙卷风!这些龙卷风正沿着不同的路线高速前进,有一只已经顺着陈仓小道朝咱们村暗渡过来了!
所有人都被这个小道消息吓呆了,山顶上顿时一片寂静,只听见微风斜掠过山脊吹得树叶哗啦啦响。
高书记沉吟半饷果断发出指示:
二花留在树上继续观测,随时向他报告风向。
老闲率领一半人去下个山头挖坑,毕竟狡兔三窟能够多一个避难所就多一份安全保障。
水主任带领妇女同志回家收拾细软,然后再上山打游击...
其他同志留在原地继续挖坑。
命令一条一条有序下达,高书记还不忘嘱咐水主任说尽量多准备面包和烧烤架,鱼就不要带了,飓风过后家家户户的游泳池里肯定挤满了各种生猛海鲜,不会耽误大伙红烧带鱼。
安排完了所有应急工作后,高书记一把拉住我的手说: 你是俺们村唯一一个敢把物理卷子翻过来做后面大题的学霸,你计算一下看看这股龙卷风会不会袭击俺们村?
我赶紧分辨说这是谁又在造谣?!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学校后厨帮忙累的跟狗一样,我要是会做题学校的霍金雕像都可以拆了换成我的。
高书记仔细核查了一下信息来源,发现狗肉的确上不了正席,又想到如果狗狗不快乐那和做人还有什么区别呢,于是决定发挥我的特长,让我负责张罗今天的晚餐,毕竟天黑以后大伙都要上山。
傍晚时分飓风前哨开始抵达俺们村,一阵电闪雷鸣过后倾盆大雨席卷山头。第一个受伤的村民是气象专家二花。尽管她用安全带把自己的脸牢牢固定在盆口粗的树杈上,但是,树杈断了。
就酱紫,全村唯一一个裸眼视力2.0的科学巨匠被雷劈瞎了眼睛。
高书记紧急命令全村所有矫正视力在1.0以上的向他报道。很快,一向口风严谨的不主流就被委任为新一届的首席观测员,而我则被任命为不主流的科学助理。
顶着全村女生嫉妒的目光,我紧紧靠在不主流的腹肌上听着他蓬勃跳动的心,然后传达出不院士的第一条科学指示: 全体村民赶快在山体滑坡前顺着逻辑有道德滴下山!
又是一阵慌乱,高书记不停的在队伍中高声喊着: 扔下瓶瓶罐罐轻装下山,一定要赶在佛晓前转进到龙卷风侧翼。至于哪边是侧翼,不要慌,先下山然后再等不院士做出进一步的观测指示。
眼瞅着最后一名村民也蹒跚着下了山,不院士表示寄几肚子有点饿了,吩咐我先去给他烤块牛排,毕竟我拥有厨房工作的经验。
我很为难的表示寄几在后厨工作不假,但对于牛排料理却并不精通,我最拿手的还是烧开水。
不院士发现自己在挑选助理的环节中可能上当后也没有过多埋怨,将就着重新点了一杯咖啡。
咖啡刚端过去就听见不院士大喊一声发克,原来龙卷风开始朝着山脚下直楞楞滴卷了过去!
不院士自己不好意思给高书记打电话,便让我去通知群众重新上山。
电话接通后我以最简单的句子向高书记报告了龙卷风的最新动向,然后赶在国骂前迅速挂断了电话。
黑暗中我看到已经接近山脚的火把们又重新骚动起来,然后整齐划一滴调转路线向着山头舞动。
就在队伍快接近山顶的时候不院士又把我叫了过去: 还是让群众们下山吧。
我把手机送到不院士耳前,高书记的声音清晰滴传了过来: 老闲,你带着大伙赶紧下山,老子要先爬上去把不主流这个碧琪宰了再下山。
不院士不为所动还是密切滴观测着龙卷风,然后突然甩掉望远镜用电锯将大树的枝丫全部锯断,再然后跳下来迅速把我绑在树干上,紧接着又把自己也缠上。
大风随即而至!
18级飓风卷着暴雨瞬间就把我俩包围起来,一只比索伦还硕大的风眼从天空中恶狠狠滴垂下来目不转睛滴注视着我俩!几分钟后就听见风暴中心传来一声痛苦的咆哮: 巴图鲁,我吹不过你,撤了~
天亮了,冲上山顶的高书记迅速解开绳子告诉我说飓风已经朝着佐治亚州扑过去了,咱们村得救了。
说完就跟不主流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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