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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香尘 于 2010-8-7 21:45 编辑
昨夜酩酊时
白天上班时，同事借欢迎新同事小殷的名目说晚上聚餐，怕我
推脱，特地选了我家小区门口的一个餐馆。想着，我调到这个部门
两年多了，老是推脱不愿应酬总归不大好，不就是喝喝酒吃吃饭的
事体嘛，就欣然答应。
因着身体的原因，一开始总是推挡来敬酒的人。那都是些瓶盖
一开，就喝酒酣畅、言语爽快的男人和女人，一个个都喝得脸色酡
红，不醉不罢休的架势。
林老大是上司，举着一杯红酒，拍我肩膀说，你做人真是一塌
糊涂，众人皆醉，你怎么可以独醒，来，陪我喝一杯。立刻对他刮
目相看，真是语出惊人啊。想想也是，人生里有些时候不妨微醉，
略作酩酊，太多禁忌未必是好。便不再推委。
那杯酒犹如一杯光和热、厉而辣，入喉片刻，就感觉脸上烘烘
地热了一片，忍不住大叫，死老林，你往红酒里掺了什么。
他哈哈大笑，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瓶剑南春，一副阴谋得逞的样
子。接下来，状况纷乱，起了头，就无法收口，一个个走马灯似的
在眼前要我陪着喝。
等曲终人散，走下餐馆楼梯，直觉脚步轻浮，眼神恍惚。被秋
夜的凉风一吹，酒刚入喉的暖是没有在胸腔里持续温存，而晕旋难
受却如岁月般翻滚而来。
我就有这点闲趣，一路踉跄中倒也不忘记望望天。傍晚时分，
天空乌云满满欲雨未雨的样子，没料到到了晚上居然云破月现花弄
影。虽然未到十五，星星也没有，但月亮确实孤清的大好。那光华
披在身上，白得像路边的夜来香一样流韵浮动，有一股子诱人却能
伤人的寂寥况味。
穿行在小区里回家的水泥路上时，忍不住文诌诌起一首《西江
月》的词牌：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
絮游丝无定。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
院月斜人静。
回家却煞风景地抱着抽水马桶大吐。吐完漱了口，问老妈，可
有什么水果吃。她说只有石榴了。真是失望，我极其讨厌吃这种水
果，为何生得那样繁琐，吃之前需使力一点一点地艰难剥皮，好不
容易剥出来，一粒粒小小的果实既不能乱嚼也不够塞牙缝。还是比
较喜欢吃秋天开始上市的桔子，剥皮轻而易举干脆利索，吃进嘴里
也是好大的酸甜爽快。
听得包里，手机不停响，一遍又一遍，讨债鬼似的。取来看，
是曾经在游戏里结识的一个男子，有点投缘，多年下来犹如姐弟。
考虑再三，还是接了。
那头说的第一句话，我都耳朵起茧子了，不消听，都知道他会
说：香，我又喝醉了，所以又来电话骚扰你了。
我说：我已经习惯，这几年里你一旦喝酒过高就喜欢用电话问
候我的这种恶劣行径了，恰巧的是今天我也喝得有点酩酊，所以你
想说什么，就悉数放马过来，我奉陪到底。
他说：这段时间很少看见某宝了，昨天在QQ上逮着她，才知道
她去恋爱了，你知道不。
我说：我知道啊，她恋爱很正常，世上貌似没规定说，男友意
外亡故后，她便再不能恋爱。那种认为说需一辈子对一个人守身如
玉以及思想不出轨丝毫的人才不正常。
他说：那么，你也一样，其实也需要恋爱需要找个人陪伴的吧。
我大笑：我宁愿赚一堆钱陪我，也不要找个男人陪我。你看，
钱多可靠，这样的，那样的，热的，冷的，暖的，温的，安全的，
细致的，伸手可及的，来自天涯的，用钱全都能够买到。男人，有
这么可靠吗？能这么不离不弃吗？
他说：钱再好，买得到感情吗？
我说：感情是什么玩意？看得见摸得着吗？若这样的话，难道
你同你上次跟我说的认识的那几个女子是有感情的吗，若有，你干
吗老说真是无聊，那样随便打个电话，就可一起开房睡觉，然后好
聚好散没有牵绊，极度缺乏那种攥紧在手里的踏实感。所以，你看
你看，有钱没钱，花不花钱，一样得不到那种叫感情的玩意。
他说：香，你是不是快成寂寞老女人了，说话比以前神经了。
我说：那是因我今天酒喝多的缘故。不过，你要把我当做那种
一直独居，心理积郁成病，以挑剔及嫉妒不忿的眼光看待世人，假
装不屑她人的恋爱甜蜜婚姻幸福的寂寞老女人，我也无所谓，反正
咱俩对面不相识，不会出现撕脸骂街的尴尬。再说，再说人不可能
十全十美，总归毁誉参半，有人对我翘着拇指赞叹的同时也定然有
人正对我跺着脚板痛骂，我能坦然处之，哈哈。
他说：你看你看，你说话的腔调实足像个老女人了，别人一碰
你的痛处，你便立刻跟人吹胡子瞪眼睛，一副还轮不到你来对老娘
我管头管脚的刻薄姿态。
我说：是，是，你何不直接骂我缺男人到变态了，变成心理阴
暗自闭固执的老年妇女了。
他在电话那头笑出声来：香，你就是这一点比别人可爱，太有
自知自明了。
我被他笑的有点恼火，就推脱道：我现在头晕眼花，要休息了，
不跟你扯淡了，等你下次喝高了，再继续聊吧。
电话挂断不消半分钟，就有短信追过来说，香，你是不是快被
我刺激的要发疯了。
我回说：这世道，真不明白，某些人自己疯了也就罢了，却非
还要想着把我也给逼疯了。好在我能理解你这种靠着贬低别人以弥
补自身心理不平衡的心态，懒得跟你计较。
他说，要不是你不尊重我，揭我隐私，不会如此。
我好气又好笑，彼此不过是说些酩酊时的醉话，何必牵扯到尊
重这么严肃的字眼。当即回复：人对人应说要尊重，人对牛不妨弹
琴，人对你这样的猪，只秤秤看分量够不够重，不必尊重。
关机，睡觉，是比天还大的事。其他的，一边凉快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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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0-8-7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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