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薄荷味 于 2025-4-13 19:32 编辑
店前廊下有燕子的旧巢,半个深秋一个冬天及这大半个春日雨水雪水的潮浸,底漏,壁残,这几天又有燕子飞来飞去,大概是要搭窝垒巢了。
隔着几个店铺一家店的廊下也有燕子留驻。那家女主也就有了话题,空闲时间就站在廊下闲谈莫论。她用指导的口吻说给我:你得把旧巢捣了,燕子会搭窝但是不会补,住进去后,小燕子出来就会倒腾坏了漏出来。她还说她家廊下有一年小燕子还没有长翅儿,落下来后都消耗了。往年是有这状况:有人拿着光溜的小燕子喂乌龟,好一阵恶心和心酸。
这个事,来来去去在心里纠缠,放不下。找来一个长竹竿,斜着脸,去捣燕子巢,捣一下,扑棱棱,下了一大跳,随即飞出一个家雀来,第二下,旧巢干硬的泥土噗噜噜落下来,顺着飘下一团草。廊下成了垃圾阵。找了扫把和铁池去打扫,竟然在泥块里有两瘫水,并且还有黄粘液,细看竟然是两枚家雀蛋粉碎了。
忽而愣住,惊出虚汗来,原来家雀占了燕子巢,还拖家带口在里边……
一下子,就被毁了。这一切都毫无征兆,这一切都是意外。捣了一下子,就出了一个事故,好尴尬,好忐忑,好心焦。
也还是收拾好。事儿如此,还能怎样哦?茫然若失没有头绪。呆呆坐着,听窗外的风呜呜咽咽,一阵一阵,有雀儿叽叽喳喳,若隐若现。
有一股刺骨的凉气袭击了后背,抬头,脖颈梗着,肩周撕扯,羽翅断裂,疼痛难熬,然后半个脊背挪动艰难。
几年前,也有脊背疼,严重了睡觉不梦翻身,老中医说是肩周炎,也去推拿按摩过。这几年坚持有氧操,没有了这个旧病。
莫名的,旧疾复发。莫非是毁掉一个旧巢的应答么?
相信草木有情,万物有生。而更多左右不定,更多“在黑白里温柔地爱彩色,在彩色里朝圣黑白。”大风、冷寂,让人恍惚迷失,在这新旧的时光里,一边寂寂飘忽不定,一边乱忙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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