埙曲在耳边响了几个钟的午后,有些烦躁,有些寂寥。 本来点开电脑要处理一些琐事的,结果浪费了许多脑细胞,半寸琐事没有处理好。这估计是烦躁的原因了。用七分钟说服自己不烦躁了,却无法说服自己不寂寥。
以前听郑钧,听朴树的日子仿佛还在昨天。但是不敢回忆了。
那种不敢,如同在漫长的岁月里,不敢再提爱情。如同年轻时举手投足风情万种的俊俏女子,老来羞于出现在镜头前一样。
但是,每当内心柔软的时候,总有一些温情脉脉的名字,在呼之欲出的冲动里,憋得两眼饱涩。也总希望,有人也如同我一样,在时光的荒野里,拾起一些 慌不择路的心绪,姑且叫做想念吧。
所遇皆非所愿,后来,我真的想去流浪,并且常常在梦中流浪。最终,这皮囊苟活在这弹丸之地。
迟钝着,敏感着。迟钝到,一大批珍贵的相知相继淡出自己的生活也无动于衷;敏感到,看天线宝宝的某个镜头都能泪流满面。
“我们尽快见面吧。” 老友说。 “没事,你多老我都还认得你。”我于是答。突然想起《炎樱语录》里关于要去撒哈拉的计划被战争搁浅,炎樱的那句:不要紧,等他们仗打完仗再去,撒哈拉沙漠大约不会给炸光了的,我很乐观。
决绝之人,往往有其可怜之处。
且不说壮士断腕客死它乡之类。
“我爱过你,决定不再爱别人。”于是一生所归,无非无双。蓦然多少春秋之后,无非是坚持了一份孤独而已,无它。
我也是个决绝之人。一个从来不在乎别人是否懂自己的傻子,自顾自难过着。
那又怎样呢?活得再通透,也不及有一个契机让你畅快淋漓地口吐莲花。
不混乱,哪是人生?
找个时间,看看母亲吧,不在乎她的唠叨。
想想,哪一片叶片,最终要抵抗的,不是众芳凋落的寒冬呢?
寂寥,应是不得不适应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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