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百相】苦行僧,乐行僧
文字/春江水
1)
提挈句——
苦行僧,乐行僧,
众生百相看道行。
骄奢淫逸红尘里,
锺磬木鱼谁诵经。
2)
但归根结底禅修是苦修。修行是苦行。有道行总是少数。
寺庙也是不在水沿,不在山边;而是多山间,多峰巅,多曲径通幽间。
禅修是打坐诵经劈柴挑水;不是大鱼大肉灯红酒绿:是基本的。
如果寺庙做了怡红院,做了黄金台,做了水榭歌台乐池舞馆俱乐部,那是寺庙吗?
3)
贫穷限制想象,弱智更亦然。
修禅修道修耶稣都是修慧根修明达修恢弘。
寺庙要辉煌或者优雅,跟黄台跟教堂,跟园林跟别墅是一样的。
俗众要吃饭,僧尼是一样的。俗众可大鱼大肉,僧尼会是一样的吗?
第一第二第三国际,那会是慈善会,红十字会,志愿者协会吗?那都是革命输出。革命输出是要钱的。
4)
加持减持的不只是俗众,也是僧众。禅修参差,道行深浅,加持减持判然有别。
单说音乐。寺庙音乐也是开启愉悦的:精神澄澈,万象皆空,境界恢弘。禅乐很美。大庙大法事又到底禅乐不同。
那些经文,都是诗,都是理;都是真诗,都是至理也。诵经不也是余香满口吗。要是配锺磬,配木鱼,配音乐,更会氛围、意境不同。
和尚烧头顶。尼姑会烧头痂吗。
5)
形而上说加持减持,说厘清分别。
“道”有不同:僧道、道道、儒道、法道、耶稣道肯定不会同质。
同质了,和尚是道士,道士是和尚,不是乱名了吗?
做和尚做道士做儒生不同:僧道无我,道道无有,儒道无违,法道无犯,基督道都是上帝的旨意。禅修无我无物无家无俗世是修空,庶几是最高境界。
当然也说“歧途同归”,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是发财的学艺的修行的加冕甚至沽名钓誉的,会相同吗?到底不同。向往朝拜宗师就不会是一个。人修人异,人言人殊。
6)
老人家到北大。老人家投书周门。老人家红船开会。都是遇贵人,都是做大。
鲁迅痛恨传统,不爱中国书,不爱京剧、中药、科举和八股文。跟爷爷科场案没有关系吗?
康梁、王国维、章士钊、杨度、陈布雷、黄金荣、杜月笙,也不只是封建、守旧、复辟、帮会、黑道,都是大人物呢。
所以,红尘滚滚是人性;寺庙清净也是人性;书卷墨香也是人性。参差或者丰富的才是人间万象。做空的没有碑碣,做功名做江山做学说的会没有旗帜仪仗碑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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