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与艺术
视角属于科学范畴。
请以绘画喻。欧洲现代绘画之父扬·凡·艾克,有一幅著名的绘画“乔凡尼·阿尔诺芬尼夫妇肖像”,可以搜来看。
看到什么?每一笔都很准确。光,色,造型,纤毫毕现。
怎么做到的啊?梵高,做不到,急成失心疯,塞上做不到,拿画铲挖画布。这位画家为什么能做到的啊?因为他用上一种科学装置,“暗箱”,根据小孔成像原理,再用荷兰磨出的透镜,想画什么,就投影在画布上,然后像小孩子一样涂涂描描,就成为很像的画。
这就是绘画里的科学。透视法,是光学。是数学。
素描写生都讲究透视法。或一点透视,或两点透视,或三点透视,或鱼眼透视,当且仅当视角准确,才能准确找出各个消失点。若想准确刻画某物,须眼里手上心中时时有这几个准点。没有这些点,没有视平线,写生就肯定走形。
一篇小说,视角若找不准,怎么可能有精妙的结构与精准的用笔。所以,写小说也要首先讲科学,找准视角。
写小说,常听人家说,要删,删删删。怎么删?视角之外的东西皆可删。非视角内勿视,文法也。这是法度。
我看小说视角,是在看小说的法度。科学和法度之外,才有小说的深意,然而那深意可思不可言,可见不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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