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歧路人的自白
我又一次地自慰了。
尽管我并不想要这,毕竟人们常说的:“一滴精、十滴血”,但是我却无法控制住我自己。
熄了灯,我把自己关在幽暗的房间里。
我在属于自己的那一片阴霾的天地里,肆意地做着这些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
我完全地沉浸在无尽的幻想之中,无法自拔,也不愿自拔。
我用手指紧紧地握住我身体的那个部位。
然后,我用大拇指抑制住我的顶端。
然后,我上下飞舞般地套弄着,如同“打手铳”一般地。
我紧紧地闭上了我的双眼,去索取、去想象、去猜测、去感受......
脑海中的画面,正变得越来越清晰。
我似乎能够触碰到一切。
不一会儿,一股乳白色的、泛着一丝浅黄色,而且略带着淡淡腥味的粘稠状液体瞬间喷涌了出来。
如同是在高高的大坝之中隐忍了许久的洪水,终于在打开闸门的那一瞬间,如同是决了堤的倾泻而出。
我感觉到了一种无比畅快的轻松,那样的快感,是一个男人与生俱来的、也只有男人才能真正体会到的快乐!
那一种舒服的感觉,让人畅快淋漓。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种十分庄重的仪式。
啊,这样的感觉,让我欲罢不能!
高潮过后,我忽然又在心底里,生出了一种深深的罪恶感,我忏悔地摇了摇头: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又何必如此犯傻?
我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我的心里,有了一种沉重的负担,如此地深沉,也是如此地迷离和困惑!
我要自白。
因为,我走上了一条歧路。
我脱下了不小心沾满了我液体的内裤,趁着无边无际的夜色,在流淌着的水龙头下,用力地搓洗着。
我低下头,很认真地清洗着。
我要让这哗哗流淌的水龙头,冲去我的幼稚,也顺带着洗涤我罪孽深重的思想。
然后,我将清洗干净的内裤,用衣架撑好,再晾晒在房间角落的细绳上面。
我想让明天清晨的太阳,透过窗户而折射过来的紫外线,扫去我已经沾染了邪恶尘埃的灵魂。
液体被我洗去了,似乎很是容易,三下五除二的事情。
洒上洗衣粉,轻轻地揉搓几下,然后放在清水里摆一摆,如此反复几遍,好像就没有什么痕迹了。
我的内裤也仿佛是在沐浴之后,重新焕发了生机一样的,变得异常地干净。
但是我不能够保证,在我内裤的纤维里,就没有残留的液体了吗?
有的,一定有。
这就像是一支沾满了毒汁的箭,射在你的身上,然后,毒液渗透到你的肉体,并且以一种飞快的速度,扩散到你的心里,直至浸淫你的灵魂。
精子,一个男人的精子!
我要自白,我要迫不及待地交待的我所行所止!
时间,再一次如同穿越时空一般地,回到了久远的从前。
那个时候,我还是一名十六岁的高中生。
我在县城读书,周末才能回来一次。
回来的主要目的,是向父亲讨要一些生活费,然后,整理一些我必需要穿着的衣物。
通常情况下,我会在周日下午返校,参加晚自习,然后,继续我并不容易的读书生涯。
大约是下午两点多钟的模样。
九天的天空,依稀晴朗!
那个时候,我正在村子西边,濠涌岸边的青石板上自顾自地清洗着衣服。
我打算将衣服晾晒好之后,就收拾一番,准备返校的。
我蹲在青石板上,手里十分用力地搓洗着,我很认真、也很细致地洗濯和搓摆着。
一个女孩子向我走了过来。
小女孩大约十二三岁的模样。
她看起来并不纯真,甚至带有几分世故,她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妙龄少女。
反而有几分的沧桑感,这让我感觉很是讶异。
她看到我,于是也就顺势地蹲在了我的旁边,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她对我说:“你长大之后,是不是一定要结婚?”
我笑了,这是一个让我略显尴尬的问题。
我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于是,我只好微笑地对她回应道:
“我长大了,可能会结婚吧,你问这个干什么呢?”
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口里吟哦了一会儿,又缓缓地抬起了头,对我继续问道:
我姐姐今年18岁了,她已经订婚了,她现在要吃有吃,要穿有穿,我真的好羡慕啊!可是.....
她又神情沮丧地低下了头。
“可是什么?”我语气关切地问道。
“姐姐总是说我将来没人要,我好伤心呐,凭什么呀!”
她愤愤不平地对我埋怨道。
我“扑哧”一声笑了,我望着眼前这个十分瘦弱的小姑娘,她正在用一种神秘的眼神打量着我,我笑着问她。
“你还小呢,你问这些干啥?”
她用手揩了一下湿润的眼角,她哭泣地对我说道:
“我好怕长大了没人要!”
我又一次地笑了,很开心的那一种。
“你多大了?”我问她。
“我今年13岁了。”她诚实地回答道。
“啊!你才13岁,那么小,你慌什么呀?”
“可是.......”
她看起来十分焦急的样子。
“可是,我的姐姐总是说我!”她竭力地辩解着。
“你还念书吗?”我问她。
这个年龄的孩子,难道不应该是在校园里读书的吗?至少,也应该要完成九年的义务教育才是。
“我早就不念书了,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歇的。”她告诉我说。
“是你自己不愿意读呢?还是你的父母不让你念的?”
她再一次地抬起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头又低了下去。
她眼角的泪珠晶莹可见。
她啜泣地说道:
“不是我的父母不让我念书的,是我自己太笨了,我连简单的加减法都不会.....”
“而且,我在学校里,还经常忍不住去偷同学们的东西,别的班的东西,我也会偷,所以,老师总是骂我,我爸妈知道后,还总是打我,让我不要去做偷偷摸摸的事情......”
她的眼泪如同是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不要哭了,你还这么小,现在就不读书了,天天待在家里也没劲呀,你每天做什么呢?”我情不自禁地为她的前程担忧起来,是啊,她还那么小,又没有学识和文凭,她即使长大了,又能做些什么呢?
“你可千万别看我小,我什么活都能干的,只是....”
她的眼神,又忽然地黯淡了下去。
“怎么了呢?”我放下手里的衣物。
“只是,我什么事都做不好,妈妈几天天天都打我,还骂我是个废物,我真的快要被我妈妈给打死了,姐姐也总是说我太懒了,将来肯定是没人要的。”
她又哭了,这个时候,我似乎理解了“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的涵义了。
“我是不是真的嫁不出去啊?”
她一脸的惆怅,似乎很是急切地,从我这里,寻求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劝诫性地对她说道:
“你还小啊,你才只有13岁啊,这么着急做什么?”
“啊,我已经不小了,我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我那个都来了两年了。”
她毫不忌讳地对我说道。
“妈妈也说我是一个大丫头了,她总是嫌弃我,说我就知道在家里懒,一点事情也不会做,我该怎么办呐?”
我有一些无法可说的了。
她就蹲在我的旁边,看着我在河边洗衣服。
她不时地,用衣角擦拭着眼里的泪滴。
我的心里,如同是打翻了的五味瓶,我也说不清楚,这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我无法,只顾低头用力地搓洗着手里的衣物。
我也不知道应该要对她说一些什么了,我也不知道要怎样地安慰她那颗受伤的心灵。
“啊!你的衣服洗得真干净呀,这么白,就跟新的一样!”
说到这里,她又默默地低下了头,她语气抽噎地说道:
“妈妈说我的衣服洗得太糟,好好的一件白衣服,都让我揉搓得黑乎乎的。”
说到这里,她似乎哭得更凶了:
“姐姐也总是笑话我,说我脏兮兮的,身上都是臭哄哄的,一点儿也不讲卫生。”
唉!我真的不知道要和这样的女孩子说一些什么。
她总是哭哭啼啼的,让我烦心不已。
这一次,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你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呀,你才是一个只有13岁的小姑娘啊,你急什么呢?”
我特意地,把两个“小”字,给重读了。
“听话啊,先别哭了啊!”
好到底还是暂时地停止了哭泣。
我的心里,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是莫名其妙地,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揪了一下,我突然感觉到一阵阵地疼痛。
我为眼前的这个我才认识不久的小姑娘感到惋惜。
她不是我的村子上的,她的外婆在这里,她也许是自己一个人过来走亲戚的吧!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我低声地问道。
“以后......”她眨了几下眼睛:
“以后,等我到十八岁的时候,我也要像我的姐姐一样,先去找个男的订婚,然后,我要吃有吃,要穿有穿,我也要过上好日子。”
她的理想,似乎还很是“丰满”的呢!
说到这里,她忽然再一次地低下了头,她的嘴里,在“嘟哝”地说道:
“可是......每次我我样说的时候,我的妈妈和姐姐都会嗤笑我,她们说我就是一个赔钱的货色,我就是白白地送给人家,也没有一个人会要我的。”
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我知道,她又要哭了。
我真的拿她没有办法,我真的不想再和她去谈论这个“无聊”的话题了,免得我又会在不经意间,无端地把她惹哭。
“没人要就没人要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我已经烦不过了。
“啊!你也这样说吗?”她似乎有一些绝望了。
“不会的,那怎么可能的,你长得也很可爱,你一定会有人要的,放心啊!”
我急忙调转了话题。
我真的很想告诉她,让她不要如此担心,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我也不想看到她哭泣时的样子。
楚楚的,让人怜爱!
“这样好不好?我讲个故事给你听,你听不?”我试探性地问她。
她拭干眼泪,十分高兴地对我说道:
“好啊,我最喜欢听人家讲故事给我听了!”
“故事是这样的,从前有一个人,他总是喜欢问别人为什么.....”
“啊!我不想听故事了!”
她用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她大声地哭喊着,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
我已经完全地拿她没辙了。
她是不是得了神经病?
我在心里暗自猜测着。
不然的话,她这么小的年纪,为什么不去学校里上学,去接受正规的教育呢?
“我妈总是骂我,一天到晚都诅咒我将来嫁不出去,姐姐也看不起我,我如果真的嫁不出去的话,我一没吃、二没穿的,妈妈说她也不会养我一辈子,只能把我供养到十八岁,我该怎么办啊?”
她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古脑地,把肚子里的话,全都说给我听了。
“谁说你嫁不出去啊?这么烦人?”我为她打报不平起来。
“不止是我妈和我姐说了,村子里很多人都说我有病,将来肯定没人要,只能出去讨饭吃。”
她又忍不住地“哇哇”大哭了起来。
“不要听她们瞎说,她们都是专门吓唬你的。”
“可是,妈妈天天都说我,还天天骂我,说我是懒得生蛆的!”
“好啦,别想那么多了!”
然后是一阵的沉默,这样的氛围,让我感到有一些的压抑。
我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语气,来描述我此刻纷繁芜杂的心情。
我试图打破这种寂静:
“你父母既然还让你去念书,你自己为啥总是嫌弃自己太笨,而不愿意念呢?”
“不是我不愿意,我到了学校,就天天被都老师凶,我还经常罚站,一天到晚的,腰都酸痛了!”
“可是.....”我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呀?”她转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如果你不念书,没有文化,你长大以后,怎么去适应这个新时代呀?”
我真的不想告诉她,这个社会是多么地现实,竞争又是多么地残酷!
“哦,你是说文化呀,我打算打一个对我好的人嫁了,然后,我就在农村里做一辈子的田地,没有文化,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我将手里的衣物给清洗好,拧干衣服里的水份,然后放进竹篮里面。
这个时候,我才终于抬起头来,我将她好好地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为她感到惋惜,她才只有13岁呀,她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没想到,她的眼界,却是如此地狭窄,
唉,她该怎么办呢?谁来救赎她?
我陷入了一阵阵的沉思之中。
她上身穿着一件靛蓝色的、镶着花边的短袖衬衣,下身穿的是一件浅绿色的裤衩......
她正对着我,支开了两腿,她的裤衩之间,我“隐隐”地看见了她的贞洁。
是的,她身上的那一件裤衩子,中间破了一个洞......
我似乎看见了一个赤裸裸的小姑娘,我可以十分明确地告诉你:
我很清晰地看见了她全部的贞洁。
我不是一个“恋童癖”,也不是一个“变态”,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我感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我看到了她无遗的贞洁,我更看到了一个十三岁小女孩全部的未来。
她目光略显呆滞。
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只是单纯地看我,这让我感到无地自容。
我的眼睛,也似乎是被一道无情的闪电给震瞎了。
仿佛是一道白光射过,我瞬间失明了。
但是,我承认。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的贞洁,没有任何掩饰地,暴露在我的面前。
这样的视觉冲击,让我不由得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起来。
我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神态。
天呐,她才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呀!
我又犯了什么浑呢?
她毫无一个少女应的的懵懂和羞涩,反而有几分的麻木。
她痴痴地对凝望着我,表情茫然。
她的脸颊上,还满是刚才擦拭的泪痕。
她应该没有感觉到我的“图谋不轨”,更丝毫没有觉察到,此刻,有一头正值青春悸动的“猛兽”,正如此“贪婪”地摄取着她的贞洁。
她也一定不会想到,此刻,这头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猛兽”,正色勾勾地盯着她的贞洁,嘴角的唾液,也在垂涎三尺地流淌着呢!
我坦白,在一刹那间,我完全地丧失了理智,我变得不可理喻。
我双眼喷出的火,似乎已经把她身上的衣物焚烧怠尽。
她蜷缩在那里,可怜而又无助!
我隐隐地感觉到了,我身上的某个部位,正在发生异样的变化,那种海绵体充血的感觉,让我情难自禁!
我唯一仅存的理智告诉我说:我不能再看她了。
我想让她走,让她离开我,越远越好!
她的贞洁,就是我的罪恶!
她可能也觉察到了我细微变化的神情。
她用一种幼稚的声音,还有信任的语气对我说道:
“知道吗?我的姐姐告诉我说,当陌生人给你东西吃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接在手里哦,因为这很危险!陌生人可能会对你有阴谋呢!”
她的这句话,如同一支利箭,将我的“伪装”,击打得粉碎!
“还有,姐姐对我说,当你一个人在外面走路的时候,也千万要小心,如果碰到有陌生人用一种不正的眼睛盯着你看的时候,你也一定要及时躲开,因为,他可能要绑架你........”
天呐!她还是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小姑娘吗?
她说得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盆冷水,从我的头顶冷不妨地泼了下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是的,就在刚才,这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无意间地,揭穿了我全部的“阴谋”。
可是,她可能并不知道,或者,她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只是把我当作是一个和她一样、涉世未深的“大哥哥”。
所以,她才会对我教导着这些贴心的话语,就当作是告诫我的真心话吧!
我身上的那个勃起的部位,此刻也慢慢地瘫软了下来,如同是一只泄了气的气球,或者是一只在太阳底下暴晒了许久的、已经蔫了皮的黄瓜。
我仿佛是从一阵的梦境之中惊醒了一样的。
我感到十分地惭愧!
我“欺骗”了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小姑娘,一个还不怎么明白事理、而且读书不多的小姑娘。
我问她:“我和你也不熟悉,才刚刚认识呢,我们之间,算不算是陌生人呀?”
她恍然明白过来,她似乎是吓了一跳,随即,她便镇定了下来。
“是的,你也是陌生人,但是,你是陌生的好人!”
她笑吟吟地对我说道。
听到她这样的评价,我简直要哭了,我的心里,难受得无法用言语描述。
我感觉自己真的不是个人。
我为我的“无耻”,而感到无比地羞赧和无地自容!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一个人,辗转反侧。
我的脑海里,不断地闪现着她。
她的躯体、她的贞洁。
她的样子,我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我自我“解放”了一番过后,我没有任何的快乐,只有连绵不绝的悔恨!
我无法用言语去自白。
我的小兄弟,软绵绵地耷拉着,曾经的威武雄壮,早已荡然无存......
我整个的人,也是病怏怏,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地!
活该!
我的心中....
活该!!
——节选自《我的青春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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