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发现,我们北大营后勤干部训练大队99级学员四队9班的那帮兄弟伙,一个个都很有门道,无论是转业还是继续服役,一个个都混得不错,让我们同队的其他战友羡慕不已。
这还真就不是吹牛。我们班原有10个人,留在部队的,2个进了战区领率机关,1个进入军事院校工作,2个人在部队当科长;回到地方的5个同学,1个在市委办公室工作,1个是工商所所长,1个是质量监督局财务处正科级干部,1个在地税局工作,1个自主创业开起了汽车修配厂。
此章要说的牛人,就是我们9班的陈兴文,湖南省湘潭市某工商所所长,一个手握实权数年的风云人物。
兴文的老家并不在湘潭,而是在湖南株洲茶陵的某个小山村。入伍之后和上军校之前,一直在黑龙江省齐齐哈尔某军械仓库服役。
可能都是来自军械仓库的原因吧,考入北大营司务长培训大队成为同队同班的战友后,我和兴文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经常在一起聊聊站岗、巡逻、倒库、搬运、押运等旧闻轶事,倒也很是投机,饶有趣味。
兴文爱笑,一笑脸上青春痘留下的小坑全都跳跃起来,让人过目不忘。
兴文这个湖南后生是憨厚的,为人和善,很少与人交恶。
那时,在我们9班的宿舍里,兴文经常和他的湖南老乡龙卫平说家乡话,叽哩哇啦的如同天书,我们一点也听不懂。
湖南靠近广东,湖南话也多少有了些粤语的味道,不用心听,真就听不明白。
可能是有这个先天的语言天赋吧,兴文的粤语歌曲唱得不错,经常在9班的宿舍里哼唱陈百强的那首《一生何求》,铿锵而有力,倒也有些味道。
我们班有2个湖南人,3个湖北人,军校毕业不久都先后都回了老家,把南方人固有的落叶归根的传统理念诠释得淋漓尽致。这当中,彭国华调到武汉进了军械士官学校,王昆调回十堰后在武当山脚下转业安家,史光海实习期间被退学回了宜昌成家立业;陈兴文也在毕业数年后调回湖南湘潭军分区某人武部,之后就地转业扎根。
1998年7月,兴文和我一起被分到黑龙江边防,都是中俄边境一线,但却是不同的边防团队。
大概是2003年前后,兴文突然到黑龙江省军区机关找我,说他准备调回湖南老家,调令都开好了,让我帮忙协调办理相关手续。
老同学的事情,我自然会全力以赴,领着他到干部处办妥了调动事宜,安排他吃顿饭,之后送上南去的火车。
兴文之前在湘潭找了老婆成了家,调动时自然去了湘潭。他先是在一个市区人武部工作,一段时间后主动要求转业,顺利进入工商行政管理局。
兴文从普通科员干起,一步步干到了工商所所长的位置上。
当上所长后,兴文不止一次打来电话,让我抽空一定要去湘潭,去湘潭所辖的韶山,去一代伟人的故居走走转转。
电话里,兴文依然爽朗如初,真诚地笑声依然极具穿透力。
笑声里,我恍惚又看到兴文脸上那不断跳跃的青春记忆。
渝夫2012年5月11日草于辽宁沈阳,2023年7月2日完善于天津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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