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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清明,晴好。
清早买菜,满目新鲜。菠菜,笋尖,韭菜,清脆,娇嫩,不由自主的拿。我通常是一看见青青嫩嫩的茎叶,就想抱在怀里,嗅几下,或吃一口。看样子我的前生应该是一只食草动物,是什么呢,就自做主张的是一只小鹿吧,漂亮的斑点,修长的腿,颀长的颈,沐浴在阳光里,从容的踱步,细细的嚼着草尖,或许就是那惊慌失措的一回头吧,也会定格下动人的凄美。当然,也可能会是一匹马,一头驴,一只羊,一头牛,谁知道呢。
门卫大妈在房门两侧插上柳枝,嘻嘻的笑,说,晒干柳,打干麦呀。我也想要,她就把门外剩余的柳枝拿给我,说,拿去,年轻人也过这个节呀?我把柳枝搭在自行车前面菜篮子上,慢慢的骑,看它们飘拂摇摆。杨柳小蛮腰,白居易家的小蛮姑娘真是迷人呵,那紫薇郎也真是才子风流,深谙杨柳的纤巧柔媚,才有此妙喻了。
把柳枝插在房门两侧的房檐下,好一阵欣赏。胡同里没风,那柳枝抛出两条优美的弧线后,就静静的垂着,象两条细瘦的麻花辫,给原本枯燥的胡同增添了几许风情。
那么好的韭菜,怎么吃呢,精致一点,那就包饺子。真是有点不忍心吃饺子,因为那人不在家。饺子是他的最爱,每次我说,咱包饺子吧,他总会一脸严肃的大叫,真的啊,你千万别包,我会生气的!
在可心的强烈要求下,我们的带了瓶子逮蝌蚪。在众小同学的帮助下,抓获了“逗号”五大匹,回来放进大盆里。看一个个矫健的游,画着灵动的曲线,我却有点发愁,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它们吃什么,睡什么,长什么,理想什么。
到同事家有事,说起小孩看电视,那家小孩子问我家的电视有没有少儿频道,我说,我家的电视天天都是少儿频道,我抢不过我家小孩。那小孩就很疑惑,说你怎么会抢不过呢,你不会打她吗,我说我打不过,他就更吃惊,追着我不停的问,说大人怎么会打不过小孩儿,我随口说,我病了,他说啥病,我说是爱,爱是一种病,因为爱她,打她时手就没劲了。那小孩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愣愣的,我呵呵笑起来,说,晕,不小心成诗人了。
可心上个周末去她姑姑家,回来带了几件新衣服,整天姑姑长姑姑短的不停念叨,我说,我跟你姑姑我俩谁最亲呀,那小孩头也不抬的说,得算算,我吃了一惊,说,怎么算。她很随意的说,挑兵挑将呀,说着伸出两个手指头,扳过一个说,这个是妈妈,又扳过一个说,这个是姑姑,然后用另一只手依次循环的点:挑——兵——挑——将,挑——着——谁,谁——滚——蛋——!侥幸的是她姑姑被“滚蛋”了,这小崽子,这么容易就差点叛变了,弄的我很不平衡。
操场一角有一棵碧桃,长在人家院子里,这几天正开的艳,开出了墙,每天跑完操都要站定看一会 。这家的主人不在,就觉得有点为花可惜,没能开给培植它的人看。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丛,花开不多时,堪折直须折,孤芳自赏最心痛,嗯,歌里这么唱。
一个整天埋头苦读的同事,突然跟我说想出去转转,买点衣服或弄弄头发,说看见桃花啥啥的都开了,就感觉有点坐不下,浮躁起来,我说,很正常嘛,春天的症状。我的症状是老犯困,一天天早早的睡下,猪一样的香,白天太阳下一走,依然困的晕。
“清明前后,种瓜种豆”,过两天,种瓜种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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