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像个瑰丽的梦,装载着我们很多感情,也装载着我们的生活,心情,短短二十年,它就永远退出了人类的舞台,现在的小孩再也不能体会它的魅力。
我小学时期,就写过一封信,也只收到过一封信,对方是我父亲。
初中我也不怎么和小学的同学有书信来往,直到初三,和发小不在一个镇上读书了,才开始写信,尔时,开始交往了发小所在镇的一个女笔友。她给我寄过照片,看样子很健康和美丽,比我成熟,因为她在县城,而我是个农村的宝宝,她对我来说,有点像电视里的女孩。我木有勇气去和她见面,所以,写着写着就断了。
高中的时期,是大规模写信的阶段,和同学、朋友、暗恋的对象,还有一个重庆涪陵磨心坡的笔友,名字叫邹艳艳,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也给我寄了照片,但我没有给她寄照片,因为我没什么像样的照片。
高二的时候,我向初中暗恋的女同学写信表白了。我带着一万种担心地寄出那封信,然后过上了忧心仲仲的日子。然后被折磨了两个月,她才给我回信,她给我回信说她不知道说什么。我想,你应该第一时间给我回信说:收到了。我就满意了。
我胆战心惊的两个月里,几千几万种猜测,寝食难安地消磨着我对她的喜欢。我没有任何期待,我只是感觉自己舒出了一口闷气,但我又期待能得到期待以外的答复,然而,都没有,没有否定,没有肯定,没有消息。我觉得我要放下她。收到她的信后,我没有再给她写信了。
到了大学,电话非常方便了,电邮又出现了,qq也来了。写信仍然是个习惯的存在,但一点点被消磨掉了。木有笔友,只有网友。
我没有和家人通过信,我是属于社会的。我朋友很多,没有感觉到过孤独,感觉寂寞,只是因为一直没有女性朋友。像个和尚活了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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