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江小蝶 于 2022-4-23 16:54 编辑
初来榕树下,是芸丫头引路。期间,离开过;再来时,芸丫头没来了。理由不详。遗憾是有的,却懒得八卦。分分合合在所难免。何况,我素来清冷,看淡别离。惟愿:芸丫头安好!
阿金在群里提及,他想离开论坛,问榕树下何去何从。那一瞬间,我想的,居然是:啊?以后还能读陶公的文字不?想完了,又转而琢磨:何处无书籍?但,还真有些小伤感。于是,退群遁走。陶公慨然接任,在意料之中,“夸夸论金”,成了话题。努力想了想,似乎,也可以夸夸?
认识阿金不久。印象中,跟阿金聊过三次。
第一次,是他资助我的一个学生。觉得他好傻啊!
我提及孩子家的困境,不过是闲来说嘴而已,他都不问是否属实,立马联系我,说捐点“文具和过年钱”。搞得我还反过来,强行给他证据以表示:我不是骗子。总觉得他再傻不过了,现实生活中,该是很好骗的那种。也许正是这种“好骗”,让我觉得,我不该辜负“好人”。我得替我的学生娃,回报那么些友善——
第二次,是我去了天涯。他来劝我止行。不知站何立场?六星高层?朋友?都像,都不像,我也懒得想了。
记得他说那边环境不适合我。感觉他说话的语气,特别像一个过来人对待叛逆少年的语重心长。我却我行我素,干净利落拒绝听他的理由。给的答复是:我自己走走停停吧。他只好作罢。我有时候会想,在阿金眼里,我是个什么德行呢?但阿金给我的感觉,像是邻家大叔。嗯,不在于年龄,而在于心态。
第三次,我已经淡忘论坛了。对我来说,庸常的日子,充满乐趣。荒废一生,无所作为,也挺幸福的。但阿金就留言了,说,你有空回来玩呗。我有些吃惊,也有些感动,何德何能被人记住?我本身不是被恩义或情感挟持的性情,犹豫了不到半天吧,想起阿金这个“好人”的种种人设,便真的踏上了归程。或许还有一点,是觉得芸丫头她们不在,或许阿金需要些人来陪伴。
事实上,我跟阿金之间,真的没多少共同话题。
譬如,阿金他喜欢的哲学,我嫌缠缠杂杂。我顶多喜欢研究几个哲学家,他们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理论的,譬如尼采,对女人有着极度的偏见,却还能想着建立空想社会主义——没有女性的社会主义吗?感觉蛮好玩的。我这顶多算八卦心态,跟阿金有点风马牛的关系。所以他的有些帖子,我都不怎么回复——看都看累了,自然懒得回。我说过,我不是个为情谊所困的。我虽然在,却自己玩自己的,互不相扰的那样。
说来可笑的一件事是他曾经显摆,在天涯发过什么小说。这个我倒是感兴趣,但翻墙太辛苦了,而且要寻找旧帖,对我这种懒癌症患者而言,其难度简直堪比上青天。我家先生曾经打比方,如果他有事出门,不提前安排好饭菜,我能把自己饿死在床上。何况阿金的那个ID名字太奇葩了,什么母鸡飞过沼泽——是这个名字吧?刚才小蚊子提了一嘴,不知道我记准确没。我这种自我审美的强迫症患者,有点接受不能也导致我直接就罢读了。
但阿金有一次配音曹操真的把我惊艳到了。很难想象,一个普通话那般不标准能够那般完美演绎。我听了好几遍,还请先生帮忙鉴别,绝对没有偏袒的成分,确实好听得不要不要的。他唱歌也很有特色,普通话不标准能把歌唱好的,也是很少见。(榕树下几个唱歌,确实各有魅力!)当然,阿金的音色没有陶公、啊哩他们好,但他的音域还不错,能适合很多曲子,也能唱出自我特色。
我已经习惯了榕树下的氛围。像不紧不慢的时光,淡定,从容而悠然。忙的时候,就顾自忙去,抽空晃一圈,也行。我以为,这种姿势的存在,是生活的一部分,将伴随六星的存亡。然而,阿金说,他不想玩了。原来,唐僧哥哥般跟人讲理的阿金,八风吹不动号称和尚庙长老的阿金,竟然也有疲累和失落的时候?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想起多年前,有位锅子在我弃坛而遁时有诸多怨言,忽而就理解了阿金眼下的处境。榕树下需要一方净土,我也偏爱这一方净土。可阿金毕竟跨境存在,他的网络人生远不止榕树,他所承受的也不是我能感同身受的。那么,阿金之后,榕树下又会如何呢?而我因为阿金而来,虽不因阿金而存在,但情绪多少还是有些关联的,愿榕树下安好。
祝福阿金。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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