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有自己的命运,读者往往因为个人的经验和趣味不同,对一本书的观感也不一样。
阅读俄国形式主义者维•什克洛夫斯基的那本鼎鼎大名的《散文理论》,就让我对其观点颇不以为然,觉得他论述的所谓语言的“陌生化”对文学价值的作用夸大了,太绝对化了,验之于中外文学史也并没有很强的说服力,这一观点似乎并不能很好地解释巴尔扎克和列夫•托尔斯泰的小说语言的艺术本质。有些文学理论家把语言的暧昧、歧义和陌生化作为文学语言的最重要的特点,虽然这一观点针对某些现代诗的语言颇为精准,但对小说和散文的语言就并不是一个很恰当解释,在下还是更喜欢阅读明白晓畅的文字,尤其是散文阅读,像佩索阿的《惶然录》的那种太感性太暧昧的文字就不是我所感冒的。美国著名文学理论家芮塔•菲尔斯基在《文学之用》这本书中说道:“我同时也不赞同最近的一些视情感高于理性、感官性高于概念性、本质意义高于外在意义并要求重回审美体验的做法。……我不赞同形式上复义、反讽和打破惯常的图式总是艺术价值最高体现,也不同意这是我们阅读文学文本的唯一意愿。”她的观点颇让我心有戚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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