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王幼君 于 2022-4-4 10:12 编辑
(一)
凌晨3点多就醒了,天亮就出发,去做最后一笔生意。
自阴历二月十三至今,耗时20来天,连本带利估摸卖了4万多块了,如今疫情如黑云压至头顶,惊雷轰隆隆,当官的开始发兵驱赶赶集上庙的生意人。
乡下人自由散漫惯了,哪里接受得了,外甥打灯笼照旧朝发夕归,四面八方荟聚一堂。人们都要谋生嘛!都要吃饭嘛!至于病毒人们不是不怕,是不知不畏,保定这边一直很平静,没啥大事,一直静观世界风云滚滚,动荡不安。所以在心里一直觉得病毒很遥远,保定府嘛!有上天保佑,安定定安,风调雨顺,无灾无难。多年来,确实是这样。所以我也一直谢天谢地,并为生在保定而暗自庆幸。
在人们心里,金钱比什么都重要,甚至比命都重要,当病毒没有展现其威力,其残忍无情,夺人性命的血淋淋,活生生画面时。
在人们心里,只有钱,只有挣钱挣钱,多多益善,为了钱甘愿铤而走险,上庙赶集乐此不疲。昨天警车呜哇呜哇叫着来了,庙会集市成千上万的人被劝散了。那场面,似乎病毒就要临头了。
但是,你看如同蚂蚁般密集的人们依旧嘻嘻哈哈不当回事,好多人携儿带女来遛逛,口罩都不带,擦肩接踵的……
就说到这吧,天亮就出发!
(二)
一路疾驰,眨眼间就到了火烧铺,要了一个红烧肉的火烧,给了钱又跑。
又是一撒欢到了大册营村口,这里驻扎着乡***,车水马龙很热闹。
摆上摊,开始吃火烧,出门时从家里倒了一保温杯热水,喝起来不凉不烫正合适。
太阳今天面色黄而白,不如昨日精神,大概是没睡好吧!
路边倒栽柳已绿的一片鹅黄,垂到地面的柳条随微风摇摆,这使我想起那些会跳舞的舞娘。大货车冲过我面前,直震得大地都摇晃,我的心都受伤。
一只小鸟儿站在电线上,叫得欢天喜地,它有一副好嗓。地里该种油葵花生了,村里人们开始忙,还有浇麦苗的,拉着化肥铁锨路过精而咣当!
一切都是如此美好,看我国家哪有疫情栽秧!
(三)
七点多了还没开张,我想我的贵人们大概正向我走来吧!
我坐在货摊里边,就像一个垂钓者,静心等待,鱼儿啊鱼儿,我的鱼儿你在哪里,在哪里?你尽可以慢慢游来,相遇亦是缘啊,我深深地相信。
我不着急不着急,我在用手机打字,抒发我的心绪。
路过的车和人啊,你们也许都在看我,可是我却不看你们,我的心真的很安静啊,我就像一个钓鱼人。
(四)
丑胖子快十六七天没回家了,因疫情原因 ,只让星期天送些换洗衣服,而且放到校门口就得立刻转身离开,学校还要消毒处理,真是风声鹤唳,乌云密布也。
这是干嘛呢?苍天啊,大地啊,八九岁的孩子幼小的心灵儿他们不想家吗?以前,上五天课就有爷爷接走,欢欢喜喜的,现如今相隔两茫茫,孩子会想家想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妹妹还不得想出病来。孩子从小到大,哪有离家这么长时间过?
再说说家里人,他奶奶天天念叨,念叨的我都难过。我劝她说:男孩子嘛,锻炼锻炼也好,将来上清华北大,定居美国也做个铺垫不是?
她听完没见高兴,竟泪花迷住眼睛。尤其臭胖子妹妹,小妞妞,哭了好几次了,说想哥哥,想哥哥,哥哥回来再不跟哥哥吵架了,她要让着哥哥……
我也想啊,一边做生意一边看手机里臭胖子和妞妞和我在一起玩耍的录像,有时候看着看着笑了,有时候看着看着心里就酸了……
(六)
对面的柳条勾起我对儿时的回忆。
那时,一到春天,柳树泛起额黄绿,我们就爬上树干折下柳条,拧柳笛来吹。
好多年没没拧过没吹过了,今天不妨咱就拧一个吹吹,看还能不能吹出童年的味道,童年的情趣。
我走到对面的柳树下,见下面扔着一些折下来的枝条,已干成木乃伊,大概是一些吃饱了撑的人干的吧!
我折了一支光滑的柳条,随手一拧便骨皮分离,用嘴叼住一端,轻轻一抽,便成了笛子和白骨,用剪刀剪成三公分左右,含在嘴里,用牙咬扁一头,尝试着一吹再吹即发出声音,美妙至极,我高兴的又回到了童年时光,我真真正正的快乐在春天里!
谢谢柳树,谢谢童年发生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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