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记梦

秦川梦回

  我把油门一踩到底，离弦之箭般朝墙上撞去。轰然一声车停下了，便有人来测量我的脑袋前倾的角度。

  我挂上倒挡，再次油门一踩到底，朝着车尾的墙上撞去，又是轰然一声，便有人来测我脑袋后仰的角度。

  这是一次例行试验，我只管照做，没觉得不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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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柝裂，江河陷入地底，成了绝壁间一条水沟。城市也随之平移地下，水沟两边。

  我攀着裂隙间的岩石小心前行，一个湖南人说右手那个城市是永州。愁云惨雾中但见街衢俨然，半土半古，目光所及皆是大蛇小蛇。行人个个伸长脖颈，朝着同一方向走去，似有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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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中有鱼，长可一尺，通体透明如玻璃。意态优雅，游来游去，疑深海所产。

  乃油然欢喜，不觉间已在水中与鱼同乐。

  忽发现我与鱼实在一玻璃缸中。缸外游人如鲫，个个挤眉弄眼，人人指点嬉笑。大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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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买条短裤，深蓝、平角，比沙滩裤略短，可当内裤又可外穿。

  刚这么一想，人们便全晓得了。一个两江口音的裁缝说他能做。

  忽见身后摊儿上摆着两条，深蓝、平角，与期望的完全一致。

  我把兜里全掏出来：二尺布票、三五块钱，勉强够买一条。

  裁缝却说已为我做好了，举着条厚墩墩的亚麻色长裤给我看。

  我告诉他我买不起。

  他笑嘻嘻道，没关系，你且收下。

  我知道收下就麻烦了，坚决不肯，两个人僵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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