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连载】从二楼摔下以后

茉莉女

    前言：生活，赋予了我们很多意想不到的简单与复杂，在简单与复杂之间，我们宁愿选择简单，不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越是简单越是能获得幸福，而健康问题更是摆在我们面前更为重要的课题，如果此生能健康地活着，那么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

　 （引：接到婆婆的电话，说我的姨婆婆的儿子在沈阳住院了，原因是在工作时从施工现场的二楼摔到了地上……）

一. 保命

　　李争，一个很普通的农民，与妻子结婚二十几年，风雨同舟，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在当地上了初中，女儿就读于沈阳化工学院，一家四口人可谓其乐融融、相安无事，过着简单却也很幸福的日子。

　　前几年李争为了家里生活得更好，和妻子商量后决定外出打工，于是就来到了沈阳做了建筑工地的工人。他是木匠，做得一手的好活，在当地农村也享有不错的盛誉，是一个看起来肯精明能干的男人。他在家里排行老二，我们都叫他二哥，我记得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2009年春节他来婆婆家里拜年，一晃过去半年多了，我的印象中几乎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高高瘦瘦的、很清爽。

　　我是上周四晚上接到婆婆的电话的，第二天把女儿送上学之后，就去了医院，到了八楼，我就按照婆婆给我的地址找到了他们。
　　
    一进医院总让人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尤其是脑神经科，似乎总让人很排斥。这个房间住着六位病人，我询问了靠门边的一位病人的家属，没想到就是二哥家的亲人，一下子就看到了二嫂，她正在照看二哥，见到我，她站了起来，我忙喊了声二嫂，接着我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二哥----

　　通过聊天得知，原来二哥是在施工的时候站在二楼的踏板上，不小心摔了下来，当时摔下来之后什么都明白，工地的工友们也没通知家属，因为当时二哥觉得没什么事，只是当时摔下来的时候脸部、腿部受了外皮伤，没想到的是下午二哥就昏迷了，于是工友们才把消息通知了二哥的家里人，二嫂他们也就匆匆地从老家赶到了沈阳。
　　
    等到二嫂他们来到沈阳的时候，二哥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正在做手术，心急如焚的二嫂心中的情形想必无人知晓。

　　手术做得很成功，医生说这第一次手术是保命，还需要做第二次手术，其中第一次手术是把脑中的一块骨头摘除，因为已经坏死了；第二次做手术是补那块摘除的脑骨，利用先进的科学技术，用外行人的说法就是用别的东西代替摘除的那块骨头的作用，否则脑里面却东西，外表让人看着也不舒服，基本是这样子，在医生那我现在得到的信息就是这么多，至于将来会出现什么情况，还要看二哥本身的体质和配合了，看着二嫂他们一家人，心情难以言表。

　　我第一次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住院一周了，二嫂和我说，当时工地的工友们有很多来看二哥的，多亏了那些工友们的帮忙，当时二哥的女儿也从学校赶了过来照看父亲，还有二嫂的姐姐、二哥的弟弟，我对他们说，我家离这儿近，有什么需要我帮的就说吧，他们都说不敢离二哥的身边的，我理解他们。

　　过了一会儿，医生说我们这儿的家属太多，我就离开了医院。

   （写于2009年7月4日）

茉莉女

二. 反常

　　昨天我第二次去了医院，在去的路上我就在想，有许多时候我们都不太珍惜拥有的健康，只是病了或者出了意外的时候，或者看到别人生病了才发现原来自己健康地活着是多么幸运的事啊，或许人就是这样，有时会看着身边的人或事才看到自己，人确实是受客观环境影响的，想想其实身外之物，又有哪些让人觉得可靠呢？有时想着自己的心事，心中难免会有一点苦涩的味道。

　　来到医院，看到二哥的女儿小雪在，她放假了，二嫂正在护理二哥，不过我一下子就感觉到二嫂瘦了，只有短短的五天，二嫂明显瘦了，我又看到了小雪的脑门、眼眶也青了，我问他们倒底怎么回事。

　　原来二哥恢复得挺好的，只是有时候他好像脾气暴躁了些，这是和手术有关的，脑神经紊乱不像少胳膊断腿的，好像刺激了大脑，会做出反常的动作的。我第一次来医院的时候，别的病床旁边都不用把旁边的护栏打开，而二哥却得打开，因为他会踹，打开那个床的护栏，能固定一点，不至于让他放开脚乱踹。这次我去，明显把那个护栏放下了，而且喉咙的插管也拔掉了，上次只能从插管那进食牛奶得以充饥，这次可以自主吃粥了，但是还是需要二嫂喂。

　　有一次，小雪给她爸爸做口腔清除护理，二哥觉得有异味，随手就把那个仪器甩掉了，小雪看到药没用完，赶紧从地上捡起来又重新给爸爸做护理，这时的爸爸好像换了一个人，把小雪一下子推出去，由于用力过猛，小雪撞到了门边，当时就把小雪撞倒了，脑门及眼眶四周立刻肿了起来……五天之后，我看到小雪的的脑门和眼眶青一片了，我心酸酸的，眼睛湿润了，想像当时的情景，让人禁不住流泪。可看到他们讲给我时，我却看到他们在笑，因为他们说二哥渐渐地好转了，这才是让他们欣慰的事，我的心好像被揉得乱七八糟，那种亲情的伟大再次震憾了我。

　　到了扎滴流的时候，扎上之后，二嫂开始喂二哥吃饭，一勺一勺地喂，看着那情景，我一直克制自己的感情，现在想起来还是那么感动，让人落泪，人世间恐怕这样的一幕是最让人感动的了，丈夫病了，妻子耐心地照顾丈夫却无怨言，我们又有什么理由说自己生活得不幸福呢？

　　二哥有时糊涂有时明白，他记得自己的名字，也认识自己的家人，二嫂问他认识我不，他说认识，说昨天我不是来看过他吗？这样说来，他好像没太恢复意识。二嫂还说，二哥现在有时候特别不和他们合作，总是觉得他们在害他，反而陌生人的我去了，他却听我的话，医生说这也是一种排斥，因为大脑刺激他，可能神经会时常断了思绪，于是我试着和他聊天。我给他讲我是谁以及等我下次再来的时候你一定要认得我，他点点头。过了一会，他开始不理人了，跟小雪要手机，竟然莫名其妙地听流行歌曲了。小雪告诉我，她爸爸这两天就这样，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听歌曲，现在二嫂他们觉得很累，因为二哥很折磨人，虽然病情一天比一天好了，但是二哥做出的反常行为却让人有些莫名其妙，可是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呢？我们谁也不知道。

   （写于2009年7月8日）

茉莉女

三.趣事

    昨天我去了医院，在医院的电梯里我遇到了从老家赶来的我婆婆家的亲威和二哥的工头来探望二哥，我们到了八楼病房，却不见二哥和他的家人，床空着，吓了我们一跳，我们出了病房，在走廊的另一头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推着二哥回来了，这时我们的心才落了下来，二嫂跟在后面，我和二嫂已经很熟悉了，二嫂看到二哥的工头和老家来的亲威，打着招呼，我也跟着他们进了病房。

　　那边工头在跟二嫂他们聊天，说着一些二哥的近况以及医疗费用的事，这边我和老公家里来的亲威也聊着琐碎的事，二哥一直沉闷着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谈话中我了解到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原来是我姨婆的大孙子，也就是二哥的大侄儿，竟然也是沈阳化工学院的学生，今年刚毕业，分配到了河北沧州一个单位，好像和做化工设备有关的单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看着就与众不同，一米八的个子，长得帅，前两天毕业回了家就来沈阳照看大伯父了，刚才就是他推着二哥去阳台看外面的世界的，颇有些长子的样子。二哥的儿子----一个初中生前两天也来医院了，不过呆了一天就回去了，还得管家里的事，二哥的女儿知道爸爸的情况渐好转，也去学校看成绩去了。这些孩子都很懂事，我感觉农村的孩子都很懂事，不用大人怎么教育就很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事情。

　　趁着他们还在聊天，我偷偷去了二哥的主治医生那里，医生告诉我，二哥恢复得相当好，由于二哥年轻，体质也不错，所以外表看起来恢复的确实好，但是由于是脑神经受到了创伤，这就要看病人以后的具体情况了，我偷偷地问医生以后会不会有后遗症什么的，医生说这都要看病人的以后的发展情况，都不好说，我知道医生这是保守的说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我总觉得心里的感觉隐隐不妙，但愿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来到病房，我问二哥，我说这次你认识我了吗？看他的样子又不认识我了，我冲着他笑笑，二嫂忙“批评”他说，上次你不是答应说这次来能认识了吗？二哥低下了头，这时三哥给我讲了关于二哥的“趣事”。

　　最近两三天，二哥吃东西简直和前几天判若两人，吃东西时狼吞虎咽的，好像好长时间没吃到了东西一样，前天二哥对三哥说，他想抽烟，三哥说这里没有卖烟的啊，二哥就要求下楼买，三哥就推着他下了楼，到了楼下的小超市，确实没有卖烟的，二哥说还要喝酒，说自己都好长时间没没喝酒了，三哥就耐心地劝说，等病好了之后一定让你抽烟喝酒，二哥就不再说什么了，二哥还说特别想去外面转转，不愿呆在病房里，三哥也耐心地劝他现在病还没好，等再过几天就推二哥去外面转转……三哥说这些的时候是笑着和我说的，我心里却感觉到了手足之间的那种浓浓的亲情……

　　工头走了，二哥做喷雾口腔护理，这是最后一次，二哥最不想做这个了，我又想到了小雪的脸上的伤……我问了二嫂二哥可以吃饺子吗？二嫂说可以的，我说那我下次来的时候给二哥包饺子吧，二哥爱吃酸菜馅的饺子，我说那我就给二哥包酸菜馅的吧。

　　快中午了，我对二哥说，我得回家了，下次来我给你包饺子吃，我下次来你一定要记住我啊，我对他笑着说，他点点头，和二嫂道别，我回家了……

   （写于2009年7月11日）

茉莉女

四. 病情

　　今天终于有时间包饺子了，心里一直想着答应给在医院的二哥包饺子的事，早上我去菜市场的时候女儿接到了二嫂的电话，说三哥从老家回来给我捎了玉米和毛豆，想给我送过来，我回来之后赶忙回了电话告诉了他们地址，我和二嫂说，我本打算包好饺子送过去，但是想想时间好像又不合适，因为包完了饺子好像就到中午了，听老人讲中午看病人不太合适，我就想等包完放到冰箱里给冻上然后明天早上我给送过去，可二嫂在电话里说，玉米和毛豆放时间长了不新鲜了，我想了想，就说那让小雪过来吧，中午包好饺子小雪吃完让她把饺子带回去，二嫂说这样也行。

　　我下楼接小雪的时候，听邻居说今天是头伏，应该包饺子，真是巧啊，平时我没有这个习惯，都是什么时候想吃就包的，小雪来了之后，她玩电脑，我就开始和面、和馅，半个小时后，我和小雪开始一起包饺子，我们边包饺子边聊天，小雪告诉了我这几天二哥在医院发生的事----

　　有一天，二哥和同病房的一位比二哥稍大的人开始称兄道弟了，那个人也是因为脑震荡住的院，好像已经三年了，这次是第几次手术了不太清楚，小雪说他们好像聊得挺投缘，于是相约一起去阳台“透透风”。二哥叫过小雪，说陪着我和你大伯父，就这样，小雪夹在两人中间，“摇摇晃晃地”在走廊里走着，二嫂和同病房的其他人都在走廊里笑着看他们，到了卫生间的时候，两人又“研究”一起去方便，把小雪一个人“扔”在了外面，小雪哭笑不得。然后三人去了阳台，呆了一会儿，两人就回到了病房，然后两人开始“聊天”，小雪说他们聊天好像有时不太正常，小雪说他爸爸平时是不太怎么说话的人，而在这医院有时话却特多，可能这一切都是因为脑部受伤的缘故吧，这两个“哥们儿”聊得正欢的时候，提到了烟，旁边一位更年长的男人就把自己的烟递给了二哥，当时二哥很清楚，知道自己是不可以吸烟的，于是让二嫂把烟收了起来。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二哥好像又不太清醒了，直朝二嫂要昨天病友给的烟，二嫂和小雪互相支吾着，耐心地劝导二哥的情况现在不能吸烟……

　　医院晚上过九点以后，对病人及家属就不限制了，因此晚上的时候病人的家属也可以打打扑克、看看电视什么的。有一天小雪和别人打扑克，又被爸爸给“骂”了，孩子毕竟是孩子啊，以为爸爸没什么事就可以自己玩一会了，可谁知有时“不太清醒”的爸爸是会发脾气的，小雪有时感到很委屈，和我说的时候尽管是笑着，但我能理解她毕竟还是个天真的孩子啊！

　　还有一天晚上，二嫂竟然发现二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脉膊上的隐藏滴流针头拔了下来，问他，他说不是自己拔的，看到床上有好大一片血印，当时二嫂吓坏了，很是后怕，提醒自己以后不能太大意了，还好的是医生说补补无碍大事的，二嫂的心才放了下来。

　　前两天三哥回老家了，等回来的时候二哥就让小雪下楼去接，小雪下去几次，都未见到三叔，就又回到了楼上，二哥就开始骂小雪……小雪说，二哥就是这样，一阵明白一阵糊涂的，明白的时候别人一劝就听话了，糊涂的时候脾气就很暴躁，小雪只能忍着……看着孩子懂事的样子，我心里觉得酸酸的，可是也只能看一天是一天了，这种病情的恢复就是得熬日子，真是床上有病人，床下有愁人啊！

　　昨天二嫂说想回家看看，二哥的脾气又不好了，不让二嫂走，小雪说，医生告诉他们这个时候病人都信赖惯了身边的亲人，但是家里的地还需要二嫂回去侍弄的，小雪说妈妈对于爸爸的病情总是哭笑不得……

　　想想这样的病人，真的很愁人，真是事不轮头，棒不打腿，也许这种事推在自己的身上也会束手无策吧，祝愿二哥的病快快地好起来。

       （写于2009年7月14日）

茉莉女

五. 出院

         前几天给小雪打过几次电话，说二哥恢复得很好，加上女儿补作业和英语课，没能抽出时间去医院看望二哥，心里一直在愧疚。今天上午女儿返校，终于有时间可以去医院了，早早送女儿上了学，然后到菜市场一家烤鹅店去排队买烧鹅，之后匆匆坐公交车赶到了病房，见小雪在，“二嫂呢？”我疑惑地问。“哦，婶，你来了？我妈刚出去了。”

　　原来前些日子，二哥一直一个人在医院，二嫂因为家里有水田地回去忙了，小雪有时就从学校偷偷赶过来看护爸爸。看到二哥，确实恢复得不错，气色好多了，见到我马上起床示意我坐下，这和我前几次来医院时的状态的确不一样，真是好兆头啊！看到二哥头发也长长了许多，不像刚来时候那么秃了（做手术必须把头发全部剃掉），人也比原来胖了。我打趣地问道：“二哥，现在的脾气怎么样？”二哥很窘迫地抿嘴笑了，我发现二哥的神态也确实恢复得和正常人的差不多了。

　　正说着话，二嫂回来了，和二嫂聊了一会，知道今天下午就要出院了，医生说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来医院做第二次手术。我看到二嫂的嘴上结着痂，知道二嫂一定是自己承受着一切，暗自上火，嘴上起了大泡结了痂……唉，怎么能不让人愁呢？这里主要的劳动力----二哥在医院呆了两个月了，不能出去上班赚钱养家糊口，而家里一个大学生和一个初中生都是需要花钱的啊……对一个农民家庭来说，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不过，看到二哥不但保住了性命，而且还恢复的这么好，也算是万幸啊！听二嫂说那个包工头还不错，可是这罪得二哥一个人受着，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

　　聊了一会儿，小雪的舅舅来了，下午办完手续就可以开车接二哥和二嫂回家了，二哥当时还在打着点滴，我看着没什么事，就和二哥二嫂道别了，临走的时候我对二哥说：“回家多帮二嫂干点活啊！”二哥笑了，看着他们一家都笑呵呵的，我的心情也随之晴朗起来，我在想，这比我刚开始时的预想要好多了，真的没想到，真是好人一生平安啊！

　　生命是那样宝贵，我们活着的人如何地活着才能更有意义呢？二嫂说，把儿女培养成人，只要他们过得好，二哥二嫂他们就好了，那朴实的话语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回家的路上我在想，等二哥他们第二次来沈阳做手术的时候，我一定还会去看望他们的，一定，到时再续！

       （写于2009年8月31日）

淡淡一片云

脉脉注释一眼又一眼。:P

茉莉女

   

    团圆结尾：春节我回婆婆家去的时候，看到了二哥，他精神状态很好，听说工地老板赔了十一万，但是二哥不能再干重体力活了，只能呆在农村干些力所能及的活，二嫂说买辆农用三轮车给二哥做事。看着他们一家四口人平平安安的，我的心里涌出一股暖流，想当初刚听说二哥坠楼消息的时候，他们家人心里是多么地焦急啊，现在一切都过来了，一家人快乐平安地在一起，多幸福甜蜜！

茉莉女

脉脉注释一眼又一眼。:P
淡淡一片云 发表于 2010-3-1 08:54

拉着云儿的手一起向前走。:P

淡淡一片云

昨天我第二次去了医院，在去的路上我就在想，有许多时候我们都不太珍惜拥有的健康，只是病了或者出了意外的时候，或者看到别人生病了才发现原来自己健康地活着是多么幸运的事啊，或许人就是这样，有时会看着身边的人或事才看到自己，人确实是受客观环境影响的，想想其实身外之物，又有哪些让人觉得可靠呢？有时想着自己的心事，心中难免会有一点苦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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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引人沉思，洗濯心灵。珍惜现在与拥有，世界安好。

茉莉女

昨天我第二次去了医院，在去的路上我就在想，有许多时候我们都不太珍惜拥有的健康，只是病了或者出了意外的时候，或者看到别人生病了才发现原来自己健康地活着是多么幸运的事啊，或许人就是这样，有时会看着身边的人 ...
淡淡一片云 发表于 2010-3-1 08:59

谢谢云:hug:

相当昭峰

这年头，健康是福，平安是福。

竹林吹箫

安全是最大的财富，不是吗？出了问题破财啊。

竹林吹箫

想当初刚听说二哥坠楼消息的时候，他们家人心里是多么地焦急啊，现在一切都过来了，一家人快乐平安地在一起，多幸福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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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dshake祝福茉莉女二哥幸福，快乐。

竹林吹箫

写得好，亲情味儿足。:victory:

四十不言

顽皮的二表哥
善良的茉莉女
另：
1.“我的姨婆婆的儿子”+“他在家里排行老二”是否约等于二表哥？
2.“与妻子结婚二十几年”——不跟妻子结婚还跟谁结婚？

茉莉女

这年头，健康是福，平安是福。
相当昭峰 发表于 2010-3-2 16:27

健康平安也送给我:loveliness:

茉莉女

想当初刚听说二哥坠楼消息的时候，他们家人心里是多么地焦急啊，现在一切都过来了，一家人快乐平安地在一起，多幸福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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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dshake祝福茉莉女二哥幸福，快乐。
竹林吹箫 发表于 2010-3-3 01:39

谢谢竹林，他是我老公姨家的儿子:loveliness:

茉莉女

顽皮的二表哥
善良的茉莉女
另：
1.“我的姨婆婆的儿子”+“他在家里排行老二”是否约等于二表哥？
2.“与妻子结婚二十几年”——不跟妻子结婚还跟谁结婚？
四十不言 发表于 2010-3-3 16:42

好久没看到不言大哥了，问好，感谢不言大哥那么认真地看:)

  4379      团圆结尾：春节我回婆婆家去的时候，看到了二哥，他精神状态很好，听说工地老板赔了十一万，但是二哥不能再干重体力活了，只能呆在农村干些力所能及的活，二嫂说买辆农用三轮车给二哥做事。看着他们一家 ...
茉莉女 发表于 2010-3-1 08:54

健康平安，多么幸福！

竹林吹箫

谢谢竹林，他是我老公姨家的儿子:loveliness:
茉莉女 发表于 2010-3-3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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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tory: 写自己熟悉的人，才写的活，有生气。

雪天使君

祝善良的人儿能平安健康！

唐朝国庆

真是太不容易了，尤其是普通人的日子。
结尾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