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闲散之人 于 2022-2-15 07:47 编辑
时间真快,一转眼就是正月十五。昨天,我特地去家门口的小超市买了两盒元宵,准备今天早起就吃这个。这叫应景,也是传统。当然,喜不喜欢,或者说好不好吃,那都是另外的话题。
我们家吃元宵也好,汤圆也罢,都喜欢吃黑芝麻的,觉得香甜芝麻的味道浓郁。其他馅儿的基本不问津,吃不惯。所以,昨儿买的自然也是黑芝麻的。而且,我们不喜那种个头若乒乓球大小的,太大了,煮好了漂浮在碗里觉得没有美感。总觉得,小元宵看起来更清爽一些。所以,买的时候特地问人家,甚至还捏了一下,确认是小汤圆。
那日一哥们问我是否知道元宵和汤圆的区别,我笑:你以为我是十万个为什么啊?当然,这个还真就略知一二。我记得曾经看过说是元宵是滚出来的,汤圆是包出来的,一滚一包起码算是工艺不一样吧。另外两者的外观也略有差异,元宵表皮干燥松软,汤圆表皮光滑黏糯。还有说是地域不同,北方基本都统称为汤圆,而南方则称之为汤圆。再说下去就有点烧脑了,可能就是差不多的一种东西,做法不太一样罢了。
还是日子过的好了,居然这么讲究了。想当年,能有个圆白的糯米丸子里面弄点甜东西煮熟了吃了就算。
早起我发了个微信朋友圈,弄了一些图,然后写了一段话,就是个乐呵,这还真是有点意思的往事。
想当年看过一部评剧电影叫《夺印》,这部电影,如今看来恍如隔世啊。
这部电影说的是这样一个故事:
1960年,小陈庄生产队领导权被暗藏的阶级敌人陈景宜所夺,公社党委派何文进到小陈庄任支书,让他夺回印把子。阴险的陈景宜为了挤走何文进,使出用“分稻种”来划分敌我阵营的办法,并设鸿门宴促何文进上钩,何并不上他的圈套。他充分展开调查研究,当知道陈有才家生活困难,便带救济粮送上门,发现了陈景宜也让人送粮拉拢陈有才的鬼崇行为。共产党员胡素芳清查保管员账目,遭敌人诬陷,大队长陈广清敌友不分,被陈景宜利用。经何文进苦口婆心做工作,受蒙蔽的陈有才擦亮了眼睛,在斗争最激烈的时刻,勇敢地站在了正义一边......
戏就是这么个戏,故事就是这么个故事,我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这部戏里的一段:
“地主婆”烂菜花儿的一嗓子:何支书来家吃元宵喽!
何书记!吃元宵喽!从东庄到西庄,我到处把您找,找了那么大半天我才把您找着,您看我这两只脚都起了泡啊,衣裳湿透了,周身的汗水浇。
哎呦呦!我的何支书!!哎呦呦!我的书记呦!!
您干这么重的活,您怎么能够吃的消噢?吃不消噢!我给您搓了一碗元宵,您擦擦汗来,歇歇脚,您看这滴溜溜的圆那、团团转、江米面的、白糖馅的、大个的元宵噢。
所以能记住这段,是因为一则演员表情丰富,有表演张力,而且这段唱节奏明快,朗朗上口啊。不吹,至今也能学着来几句。
一转眼啊,半个多世纪过去了。被打到的地主老财和地主婆们早已经翻身了,时代变了。烂菜花们如今要找何支书大概也不用端着一碗元宵走东庄到西庄了,一个电话,一个微信,然后就如愿以偿了。当然,不能较真故事细节,你说你个地主婆,端着一碗元宵走动到西的找何支书,这大正月走一路这元宵不得妥妥的成为冰坨?这东西给何支书吃,这不是妥妥的加害领导是个啥?再者说,为啥不是滚元宵,而是搓元宵,阶级敌人的手段险恶啊,谁知道搓的时候添加了什么糖衣炮弹?!
所以,何支书义正辞严的拒绝了地主婆烂菜花的元宵,阶级敌人失败了。
我曾经听过一哥们说:你知道元宵也疯狂吗?
我不解:元宵有啥疯狂的?
你没见过一锅元宵万人吃的场面吧?你吃过三鲜馅儿的元宵?你吃过燕窝鱼翅馅的元宵?你吃过海参大虾的元宵?
我说:你他娘的打住吧。这么说什么不能入元宵?这不算疯狂,何支书们总算不担心阶级敌人夺印了,这才是硬道理。
就在要结束这篇小文的时候,忽看到窗外又飘起了雪花。
正月里闹元宵……这歌儿就在耳边热辣辣的响起。
红红火火的中国年其实没走远,到了阑珊夜里的花灯和灯谜依旧是人们乐此不疲的年的组成部分。
至于都是什么味道,你猜,你品,你来说。
2022年2月15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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